薅羊毛39(直男天菜【加更】...)(1 / 2)
第二天盛柠就去找了人事部经理,打听有关岗位调动的事。
答案并不令人意外,换岗位不是读书时期换座位,人事调动其实是件很麻烦的事儿,当然不是盛柠想换就换了。
不过经理还是有似是而非地提醒她,如果她真想换岗位的话,还是和温总亲自说一声比较好。
盛柠一听要去和那男人说,立刻打消了换岗位的念头。
总裁办就总裁办吧,既来之则安之。
即使还是得留在总裁办工作,可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她都没再见到过温衍,连带着陈助理也见不到人。
丽姐告诉她这是温总年前的最后一次出差。
在温衍出差的这段时间,盛诗檬终于结束了期末考,大四的课本来就少,很多人大半个学期都不在校内,而且临近毕业,老师们当然也不会在分数上为难学生,所以盛诗檬的几门课毫无悬念地低空飞过。
她考完期末也没急着买票回老家,而是先去找了盛柠。
盛柠在她的后几天考完,她这个寒假要留在燕城实习,所以压根就不打算买票回去。
姐妹俩都不急着会老家,还顺便一起送季雨涵去了机场。
送走室友后,盛柠回寝室收拾好衣服,拖着行李箱搬去了博臣花园,盛诗檬说要体验跟她一起上下班的感觉,也跟着一块儿搬了进去。
搬进公寓的当天,即使这套公寓的房产证上写的暂时还是温衍的名字,但盛诗檬还是有了种这就是盛柠的公寓的感觉。
盛诗檬悠哉地躺在懒人沙发上问:“那合同你签了吗?”
“签了。”盛柠从抽屉里拿出合同给她。
盛诗檬看了两眼,发现她还是看不懂,皱着眉还了回去:“你觉得没问题就行。”
“我找律师看过了,确定没问题才签的。”
“那就好,看来温总还是有诚意的。”盛诗檬顿了顿,开口,“那——”
而此时盛柠也恰好开口:“那个——”
两个人同时停住等对方说,还是盛诗檬先笑了:“姐你先说吧。”
“你和温征……”合同既然已经签了,恶人就得当下去,盛柠不得不昧着良心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分手?”
盛诗檬愣了下,面色微哂:“巧了,我刚好也想跟你商量这个事。”
盛柠见她有些犹豫,不禁问:“舍不得吗?”
“没有。”盛诗檬摇头,“拖了这么久终于要分了,有点感慨而已。”
盛柠好半晌没说话,想了半天还是开口:“合同上写了,你们一旦分手那就是真散了,温衍那边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再复合,你考虑好了吗?”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一个纨绔风流的浪荡小开而已,真心没有几分,假意倒是很够,喜欢盛诗檬伪装出来的天真,享受她面对他时的纯情和懵懂,她骗他自己是第一次谈恋爱,他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这种“清纯”只要是个男人都会不可免俗地感到自豪和满足,因为女朋友的任何第一次都是自己的。
而温征喜欢的她全都是假的,盛诗檬知道男人要什么,于是就给男人演什么。
她之前也差点以为温征是真的喜欢她,并不是喜欢那个伪装出来的她,而是她这个人。
可是自那次盛柠说温征要在餐厅里向她求婚,她对此毫无所知,温征对她连提都没提起,反倒说求婚的是他认识的一个朋友。
后来盛柠又说为了她,温征和自己的父亲几次吵翻,盛诗檬也丝毫没听他提起过。
再后来就是酒店他和朋友们的对话,以及平安夜那天他发小们对她的调侃。
他因为盛诗檬的手机里没有自己的照片而生气,而他自己的相册里却藏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简直将男人的自私和双标演绎到了极致。
在这场感情游戏里,其实他们都是骗子,把对方骗地团团转。
也就只没谈过恋爱的人才会相信,温征会真的爱上一个人。
盛诗檬觉得她担心太过,笑着说:“这还用考虑吗?赚一套燕城的房子和跟温征谈没前途没未来的恋爱,我肯定选前者啊,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了就剩他一个。”
然后她就拉着盛柠坐下,商量着这个手该怎么分。
之前本来还写了分手宣言,但如果这么轻易就分了,温衍那边一定会觉得古怪。
他估计会想,怎么他跟盛柠的合同一签,温征和盛诗檬的手就分了?
然后也许就会怀疑姐妹俩是不是早就打好了商量合作薅他的羊毛。
“这样吧,温征朋友的酒吧最近也打算在放假前搞个年会,他叫了我一起去。到时候你叫上温总过去,当着他的面让我跟温征分手,我就装着不同意,你再大骂我一顿,想演真点的话扇两巴掌也行,然后你再把我拉走。”
盛诗檬摸着下巴说:“这样应该能显得我很喜欢温征,所以死活不愿意分手,是你出手才让我俩分成手的吧?”
盛柠皱眉:“太drama了吧。”
“就得这么drama才能让温总认为送你这套房子不亏啊,要是我自己随随便便就分了手,那温总还找你干什么?”
盛柠想的却不是这个。
“一定要扇巴掌吗?”
盛诗檬愣了下,语气很爽快:“就要是真动手才能让温总相信你的能力啊,没事你扇吧,别太重就行,要不你现在练习扇我几下试试?”
盛柠摇头,淡声拒绝:“不了,没那爱好。”
盛诗檬扶着下巴,眯起眼睛看着她笑。
到晚上睡前的时候,盛诗檬陪盛柠看了部电影,电影里有个女配,那演员演技特别好,把恶毒演得入木三分,隔着屏幕都看得人牙痒痒。
导致她们上床睡觉的时候,盛柠躺在被子里,看着天花板突然问她:“我是不是就跟电影里那个女配一样坏?”
盛诗檬微愣,继而很干脆地否认了:“你不坏。”
盛柠突然侧了个身,背对着她说:“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欺负你。”
小时候的盛诗檬长得很可爱,性格也开朗,周围邻居家的小朋友们都喜欢跟她做朋友。
所以当石屏告诉她以后多了一个姐姐时,她心里是非常开心的,很期待和这个姐姐成为朋友。
但是见到这个姐姐后,盛诗檬很明显地感觉到她讨厌她,甚至都不愿意在早上牵着她的手一起去学校上学,在学校也当做不认识她,仿佛她们是陌生人。
那时候盛诗檬很难过,跟妈妈说姐姐不喜欢她。
妈妈抱着她说不怪她,不是她不讨人喜欢,都怪妈妈,是妈妈的错。
如果漠视和冷待是一种欺负,那就确实是欺负。
小小的盛诗檬当时也认为,她和盛柠的关系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
可等孩子们稍微大了点儿,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张,盛诗檬才发现,跟真正的欺负比起来,盛柠的冷漠又算什么。
盛诗檬永远忘不了她被同班的女生拉进女厕所,扯掉皮筋又脱掉了校服,朝她头上浇水,还用很难洗掉的马克笔在她身上写字,理由很简单,因为她是小三的女儿。
男生们不会脱她的衣服,他们喜欢在背后议论脱了衣服以后的盛诗檬是什么样的。
他们那个地方小,家事都能传得很远,连老师们都知道盛诗檬的妈妈是小三,所以对此睁只眼闭只眼。
盛诗檬接受不了这样巨大的人生转变,她以前的朋友们都是那么善良热情,为什么到了这边来后就变成了这样?
再次的转变是在某次放学,几个男生女生合伙把她拉到了学校后门的小巷子里,恰好被从这里经过的盛柠看到了。
盛柠和她的朋友走在一起,正要上前,那个朋友拦住了盛柠。
“她是你那个小三后妈的女儿,你帮她干什么。”
“当小三的是她妈不是她。”她听到盛柠平静地说。“她是她妈跟前夫生的。”
盛柠用报警两个字赶走了这几个小屁孩,把自己的校服脱下来给盛诗檬罩上,第一次让盛诗檬坐上了自己的单车后座,载着盛诗檬回了家。
在家等她们的石屏看到回来的盛诗檬这幅样子,很是惊讶,忙问她怎么了。
以前盛诗檬被欺负了,总会在回家前擦干眼泪,重新扎好头发穿好衣服,所以石屏并不知道她在学校经历了什么。
盛柠冷冷地对石屏说:“这就是你给我爸做小三的代价。”
石屏顿时脸色煞白,颤颤巍巍地想说什么,却被盛柠直接无视。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按往常那样将房门狠狠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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