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兵甲灵通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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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如同被象群践踏后,又被人以重锤一寸寸的将筋骨碾碎,然后放在烈火上炙烤。

无可言说的剧烈痛楚,足可让铁汉惨叫。

但吴长山生生忍了下来。

‘痛煞我也!!’

他的心中在咆哮,可外在,却没有任何表露。

一波高过一波的剧痛让他几乎想要再昏迷过去,可他忍住了,感应着剧痛的来源。

这一感应,他的心头顿时凉了一片。

这伤势,太重了。

他的胸骨断裂不知几处,可更为严重的,是他的腰椎,断了,几乎是粉碎性的断裂。

这是比起五脏移位破裂,大筋绷断还要严重十倍的伤势。

这意味着,哪怕他的横练再如何惊人,暂时都绝无起身之力,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那一箭……

吴长山心中悲凉,更多惊怒。

以他的横练之身,若非完全不设防,这一箭,怎么都不该能让他受到如此重创。。

“我还道长留山有什么硬骨头,不想,只是个醒了都要装死的懦夫。”

唰!

听着耳畔传来的淡淡嘲弄之音,吴长山猛然睁眼,泛红的双眸一缩后,变得狰狞。

这是一间阴暗不见光的囚牢,仅有唯一的小窗透射出微微光亮,一黑衣青年坐在光中,淡淡的望着自己。

“好横练。”

望着地上重创的贼寇,杨狱都不由的有些赞许。

此时,他之一身所长,在于九牛二虎之力,超人的五感,上乘箭术与轻功,而弱项,就在于内外炼。

内炼还好说,有诸多丹药辅助,进展还是很快。

外炼虽然进步也不慢,但相比之下,却着实一般。

而这吴长山,在猝不及防之下受了自己全力一箭,且与段飞不同,是十成十吃了那一箭蕴含的巨力。

可却生生扛了下来,这横练,自然是惊人。

“是你……”

见得杨狱,吴长山几乎咬碎了牙齿:

“你这只敢偷袭的鼠辈!”

“说到偷袭,你们万里迢迢而来,又曾知会过木林府吗?”

杨狱眸光淡淡:

“你都不曾摆明车马,还指望别人出手前知会你一声?”

“你!”

吴长山咬着牙:

“鹰犬,你莫得意,你的明天,未必就好过爷爷今日!大龙头,迟早会替我等找回场子!”

“哦?你似乎很笃定?可这冀龙山,似乎连自身都难保……”

杨狱眸光微动。

哪怕是沦落到这个地步,这流寇的话语之中,却似乎仍对那冀龙山有着无比的信心。

“你怎知大龙头的手段?聂文洞也好,徐文纪也罢,终归只是冢中枯骨,不值一哂。”

吴长山冷笑一声:

“走狗,你有什么手段,尽管用来,某家若是承受不住,就是你家狗养的!”

到得此时,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等人已然栽了?

此人留着他,目的不言而明。

说罢,就闭上了眼,牙关紧咬,却是再不准备吐露一个字来。

“据说冀龙山的聚义堂,地处定阳府与德阳府的交界处,距离木林府,纵没有一万里,也有七八千里了。

就凭你们,哪怕一时占了城,也终归会被扫灭。你虽然蠢,但那冀龙山到底名头不小,应当不会不知道……”

“看来,他是别有目的……”

杨狱的声音平静,目光探究,观察着吴长生的细微反应。

他的五感惊人,可以从气血、呼吸、心跳等等细微之处,判断出许多东西。

虽然,换血武者一定程度上可以掌握自身的呼吸、心跳,可终归无法完全掌握,至少,吴长山不行。

不然,他都没可能拿下此人。

没有任何回应。

但杨狱却感受到他心跳微微一滞,心中不由的一动:

“你们,只是用来吸引他人耳目的,冀龙山另有目的?”

吴长山仍是默不作声。

杨狱也不在乎是不是在自言自语,自顾自的问着:

“他的目的,是定阳府?”

不等回答,又摇摇头:“看来不是。那是德阳府?也不是……”

什么鬼?

他在诈我?

吴长山心头有些警惕,虽不知这鹰犬在故弄什么玄虚,但他隐隐间,却觉得有些不妙。

“……顺德府,也不是?”

杨狱的语气温吞,步履缓慢,突然间,却发出狮吼之音:

“好大的胆子,你们竟敢窥探青州城?!”

砰!

这一声,杨狱酝酿许久,内气涌动,狮子吼瞬间炸开在这狭小的牢房。

霎时间,整座牢房都是猛然一晃,泥土簌簌而落,粗大的横梁都好似被震断一般,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首当其冲的吴长山更是被震的眼冒金星,耳膜飙血,但他仍是死死的咬着牙,一言不发。

“看来,被我说中了。”

杨狱淡笑一声:

“难怪你们点燃烽火……”

“呸!”

吴长山张口咳出一口污血,一言不发,冷笑着闭上眼。

心中却是阵阵悸动。

这小子怎么好似能看穿他的心思一样……

“看来,又是一根硬骨头。”

这时,大牢外传来声响,黄四象神出鬼没,推开牢狱的大门,已然踱步走了进来。

“黄大人这是?”

杨狱微微一扫。

“好言好语若是能问出东西来,老夫这一身审讯的手段,可就白学了。”

黄四象将手中的木箱放下:

“杨百户,可想学上一学?”

咔吧~

木箱打开,露出其中的诸般刑具。

这些刑具都保存的很好,擦拭的非常干净,可哪怕是这样,杨狱仍能嗅到浓烈的腥臭气。

“算了。”

杨狱摆手拒绝。

“那可真是可惜了……”

黄四象微微摇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木箱里的刑具:

“但凡亡命之徒,多自以为自己骨头够硬,可这些人的意志早被酒色所侵蚀,远没有他们表现的这般强硬。

不知你,是否有所不同。”

后半句,却是对吴长山所说。

后者眼皮狂跳,却仍是不睁眼,不张口,只是发出一声冷哼。

“约莫要一炷香的时间,杨百户,若不喜这些,可以去牢门之外稍等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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