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泪与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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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吗?

都这样了,还不死?

但同时众人反复横跳的心脏又重新开始急促了起来。

他们可太了解康斯坦丁的力量了,就以之前与路明非战斗的力量,即使死而复生后只有三分之一也足以瞬间秒杀他们所有人了。

所有人都发了狠,拿起手中的七宗罪,激活,发了疯的朝龙首劈砍。

配合上数不清的言灵,甚至携带着元素乱流对撞,但无用。

就像是被施加了不死buff,即使头颅已经没多少好肉了,但那一双龙眸却是越来越亮。

楚子航注意到这一幕,直接拿起嫉妒专门戳祂康斯坦丁眼睛。

但仿佛一层无形的屏障保护着眼睛,无论他们如何用力,都不能阻止康斯坦丁的复苏。

头颅缓缓向龙躯靠近,生机勃发,精神彻底归位,那双威严的眸子已经恢复了昔日的灵动。

“没想到,没想到,还是我赢了!”

康斯坦丁大笑,被众人撕裂的笑容狰狞而恐怖。

“你想多了,去死吧!”

昂热拿起手枪,扣动扳机,一枚缠绕着不详的子弹,寻着弹道精准的嵌入康斯坦丁那猩红的眉心。

那里蕴藏着祂的第三只龙眼,是代表精神的一面。

子弹寂静无声,像是无声的暗杀者。

祂悄无声息的接近,并无视了一切的阻隔,仿佛共鸣一般,直直的冲入康斯坦丁的眉心。

康斯坦丁狰狞的笑声戛然而止,紧接其后的是撕心裂肺的咆哮。

如同万箭穿心,比之凌迟还要残酷无数倍的痛苦,在祂精神中浮现。

记忆中,哥哥死前的最后一幕慕然在记忆中浮现,那是祂以往未曾看到的一幕。

不详的黑气勾连了祂的记忆,将祂拖入无尽痛苦的地狱。

看着哥哥与那浑身布满黑鳞的身影対持,看着哥哥最后被审判的长枪贯穿,被钉死在世界的尽头,孤独的死去。

“是你!是你!是你!”

康斯坦丁承载着剧痛,但却怒目圆睁,燃着愤怒之火,语气中充斥着贯彻一生的愤怒。

那与哥哥对持的身影赫然便是曾许诺赐予祂复仇力量的男人,他与黑王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

郑重的许诺,要赐予自己复仇的力量,与一个复活哥哥的机会。

但前提是,他获得最终的胜利。

不死不休的仇敌,就在眼前,祂却认不出来!

恨!恨!恨!

杀了他!杀了他!

嬴晨,这个可恨的名字,康斯坦丁整个人都像是魔化了一样。

楞楞的呢喃着这个名字,浑然已经失去了欲望。

他被子弹拖入了深层的噩梦,而现在已经越陷越深,无法逃脱了。

“嬴晨,他在说嬴晨吗?”

楚子航停止了攻击,看着那魔怔了一样的龙首,沉吟了一会说道。

“应该是”

昂热点点头,他靠的最近,绝不可能听错,而且康斯坦丁声音很大,简直震耳欲聋,寻常人尚且可以听到,更不要说他们这些堪比君主的混血种了。

“嬴晨?”

源氏兄弟也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趣。

“嗯,就是我之前排出去的访问团,只不过没有预料到的是........”

昂热之后没有说话,但每一个人都知道。

神复苏,黑王尼德霍格重新归来,龙族复苏,全人类经历元素洗礼,新的时代开启。

毫不夸大说,他就是世界的阴影,幕后的黑手,规划这一整个时代。

开启了这最为辉煌的大混战时代。

“校长,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

楚子航看了看痛苦挣扎着的头颅,忍不住问道,就连源氏兄弟也是竖起耳朵。

这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再次死而复生的康斯坦丁,竟然被这么一枚子弹,贯穿了头颅。

到底是什么子弹,是某种炼金产物?还是另一位龙族的遗留。

“这其实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无意中捡到的东西,你们会信吗?”

昂热耸耸肩,语气中带着轻松,他也没料到这样未曾设想的结局。

显然这枚子弹发挥的效力他也没想到。

他当初装备它的时候,突然有种预感,自己以后可能会用到,这可能会对一位龙王产生威胁。

但直到大决战,它还保留着子弹,但康斯坦丁的速度太灵活了,祂驾驭着狂风的权柄,根本不可能命中。

直到现在,子弹终于有了它最后的归宿,那是吞噬了其他龙王的最强龙王,康斯坦丁的大脑,精神之中。

“不信。”

楚子航摇摇头,下意识的撇了一眼康斯坦丁,随后连连后退了一步,康斯坦丁身上缠绕的黑气愈发壮大了。

同时,源氏兄弟也一起后退,撤出了深坑,不过,源稚女显然是不解气,他把康斯坦丁的龙尸也拉了出来,似乎准备将祂粉碎。

也就是在这时,迷雾散去,太阳升起,晨曦划过,希望的光洒落在每一个人脸上,但他们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表情淡漠,因为有更为沉重的,更为决断的事实发生在他们之中。

最为强大的人尽数死去,反而是弱小的他们侥幸活到了最后。

“呼叫直升机吧,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安葬在自己的故乡。”

源稚生对昂热说,之后与源稚女一起趟水,打算横渡这海洋,去寻找绘梨衣。

“哥哥.......”

嘶哑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并不好听,但在源氏兄弟耳中却像是天使的祝福,是比之魔鬼的诱惑还要诱人的东西。

“绘梨衣”

源稚生转头,看到岸边缓缓爬上岸的白色影子。

两兄弟开启龙翼,展开翼膜,急忙过去搀扶,也顾不得楚子航和昂热。

“哥哥,小哥哥....”

苍白的龙鳞紧扣,像是一件苍白的铠甲,她仅仅的保护着绘梨衣。

“不要紧吗?现在身上还有什么伤势?哪里不舒服。”

关切的话语传来,面对两个哥哥关切的眼神,绘梨衣甜甜一笑,在面甲的衬托下显得狰狞,但这无疑让源稚生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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