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遇上碰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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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说来也是个可怜的。”听到云宁问起,邱婆便叹了口气说起这个妇人来。原来这妇人是被人卖给她的,说是某户权贵家的奴才,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反正等到了邱婆手上时已经是神思恍惚,有些痴疯了。

“因为她这样子也没人买,就一直留在我这儿。”

邱婆自然不想白白养个人,还是个疯傻的,但是要让她把这妇人就此丢了不管,她到底也硬不下那个心肠。只是没想到这一来一去,竟闹出今日的事情。

邱婆子忍不住想,还是得把这妇人的事情解决了才行。不然要是疯得厉害了,日后指不定惹出什么祸事来。

辛语柔等人闻言也有些同情,但仅此而已。可等她看到云宁若有所思的时候,不由得开口:“阿宁,你在想什么?”

云宁想什么?她想带这妇人走。

说来也奇怪,在刚才妇人声声唤着佑佑‘大小姐’时,她竟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应该把这妇人带上,日后会解开一些她也不知道的事情。

云宁的直觉向来很准,她这么想了,便也这么开口了:

“邱婆,她多少银子?”

“嗯?啊?云姑娘您是想买她?”云宁的话让邱婆子他们都傻眼了,他们以为云宁会责怪那妇人。毕竟刚才妇人差点伤到云佑,可是怎么转眼间她却要买走她?

“阿宁,你这是?”辛语柔也弄不明白了。

“语柔姐,有一些事情,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做糊涂事的。”云宁开口,她总不能说是直觉让她买下妇人的吧,那辛语柔她们还不觉得她古怪。

辛语柔也知道云宁是个有主意的,虽不解,但也尊重她的想法。

邱婆子再三确定了云宁是真的要买走那疯妇后,心里又高兴又担心。高兴自然是因为这个烫手山芋终于脱手了,担心却是害怕疯妇惹事,到时候云宁会找上自己。

云宁看出邱婆子的心思,直言道日后疯妇与她没关系,即便出什么事情也不会找她。

邱婆子这才放心,最后干脆没收云宁的钱,把疯妇当成那八人的添头直接送给云宁了。

于是在回去的时候,云宁身边就多了一人。

辛语柔他们把人带回了酒楼也没有立刻开始培训,而是让他们先休息,熟悉下环境,等翌日云宁再过来着手培训。

“阿宁,你真的要带她回去啊?”辛语柔看着眼睛紧盯着云佑不放开的疯妇,有些不放心。

“没事,我能控制她的。”云宁朝着辛语柔安抚地一笑。

“阿宁,我觉得要不然,你们住镇上来吧。”辛语柔想了想开口,“不然这么远,你还带着孩子,日日往镇上来也不方便啊。”云宁他们娘仨住镇上的话,这疯妇也能留下,她还能帮忙照看一二。

“暂时还不用,日后再说吧。”搬来镇上是注定的,毕竟过两年孩子们要上学堂。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在村子里她能做的事情更多。

“那行吧。”见她坚持,辛语柔只能作罢。“不过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向我开口。”

“好!谢谢语柔姐。”

云宁雇了辆马车,带着儿女与疯妇回村子去。

疯妇到了车上就窝在角落里也不说话,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云佑,眼睛一眨不眨。

云佑起初还有些害怕,但后来却对疯妇有了兴趣。她窝在云宁怀里,一手拉着哥哥云北。两个小人也一直望着疯妇不说话,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不眨眼的样子就跟在比赛谁先动的木头人一样。

云宁觉得好笑,但是却也没有吭声。她在怀疑疯妇,然后发现对方除了先前在邱婆子那里失控过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了。她想,或许那时候因为什么契机让疯妇发作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对方似乎没有想象里那么神志不清,或许到时候还能问一问她的来历。

车轮轱辘轱辘前行,车里谁都没说话。就在马车快出镇子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若不是云宁眼疾手快地把两个孩子护住了,只怕就会跟那疯妇一样被撞到车壁上了。

云宁确定疯妇没事后,才探身问车夫:“大叔,发生什么事了?”

“姑娘,车碾、碾到了一只狗。”车夫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

碾到狗了?

云宁眉头蹙了下,刚想去看个究竟。结果一道尖锐的哭嚷声先传了来:

“大黑,我的大黑,谁把你伤成这样?是你,你赔偿我的大黑。”

紧接着,就传来了车夫惊慌的声音:“放手,你快放手!”

云宁眉头蹙得更紧了,她看了眼又已经重新窝在马车角落的疯妇,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了。一出马车,云宁就看见一个身材丰满的妇人把车夫揪下了马车。而在路旁,一只黑色的狗倒在血泊里。

云宁怕吓着孩子,正想捂着他们的眼睛,谁知道两孩子却已经看见狗了,云佑先是吓得将脸捂到了云宁胸前,但不过片刻她又转过身指着狗说道:“狗狗死了吗?它好可怜!”

“佑佑、北北,你们不害怕吗?”

“不怕!娘亲你保护我。”云佑依赖地靠着她。

“对,娘会保护我们!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害怕。”云宁摸了摸两个孩子,然后让云北、云佑站在旁边,她自己上前一把握住了那妇人的手。将她从车夫衣领上扯开,却没放开她。

“你干什么?”那妇人没想到云宁会突然出手,她想挣脱,结果却发现眼前这小妇人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这手跟大钳子似的,就是挣脱不开呢。

云宁看着妇人说:“这位大姐,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你说是吧?”

妇人还想发飙,但是被云宁这么一看,突然就觉得有一股寒意窜了上来。她一下子怂了,却又不甘心,说道:“你们的马车撞死了我的狗,难道还想不赔?”

一听她的话,云宁脑海就冒出两个字:碰瓷!

云宁目光看向那只倒在血泊里的狗,刚想开口,结果却听听到一道声道插了进来:

“你这妇人可真有意思,明明这狗是被你打得半死赶到马车前的,你怎么好意思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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