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皇帝陛下财务状况良好(1 / 2)
山西等地的势要豪右之家,会和大明皇帝碰一碰吗?
必然会。
无论是皇帝还是参加盐铁会议的群臣,他们都知道,必然会。
于谦和陈循相顾无言,即便是大皇帝陛下已经三番五次的展示了自己的暴戾和强大的力量。
但是一些人,总是沉浸在一种奇特的幻想之中,认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甚至可以依仗着自己名望、身份,来和大皇帝掰掰手腕。
朱祁钰本人,更是对这些势要豪右之家,不抱有任何期待的。
当初是谁改变了也先的态度,让也先把稽戾王朱叫门送回来的?那个中国某人,到底是谁?
又有多少势要豪右之家,他们参与到了各种私设市舶之事之中?
现在密州私设市舶一拳锤烂了,但是其他地方的私设市舶之事呢?
他们又把大明的工匠带到了海外去弄金银财物,他们有没有把大明的百姓如同奴仆一样的送出去?
朱祁钰对这帮人始终抱着冒头一个打一个心态,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陛下,臣愚钝。”度支使王祜坐直了身子说道:“是劳保局在计算劳动报酬之事上,遇到了一些问题,还请陛下解惑。”
朱祁钰点头说道:“哦?说说看。”
胡濙倾着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王祜,大明的发展遇到了瓶颈,而陛下联合内承运库和度支部成立的计省,可以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
这对做了一辈子礼部尚书的胡濙而言,陛下登基这近两年时间以来,完全是别开生面的两年。
他老了,所以他才迫切的希望,大明有万世不移之法,可让大明持续的走下去。
即便是他知道,这世界根本不可能万世不移之法。
就像是他明知道人不可能长生久视,但是依旧有人对此孜孜不倦。
王祜打开了一个厚重的记录本说道:“首先,就是陛下对大明军卒多有厚待,我们观察到了一个现象,现在京畿很多的义勇团练,都会托人到京营打听,什么时候大规模征兵。”
“这是不是因为京营待遇优厚?”
朱祁钰对于京营的管理,完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前不久为了保证京营军队的战斗力,在日常漕运军马的时候,他清汰了一些老弱军卒,征召了一批年富力强的义勇团练。
这种制度的改变,是朱祁钰对大明户籍制度,万世不移的一种尝试性改变。
义勇团练乃是民籍,京营乃是军籍,退伍之后再到地方,乃是民籍。
京畿和山外九州的各个农庄,组织了这次选拔,大约清汰了一万多老弱军卒,这些退伍的军卒回补充到各地的农庄里,继续担任农庄的义勇团练的教习。
效果较好,最近很多人都在打听京营什么时候第二次清汰。
在京营做军卒,到了年限,可以转为民籍,和在边军的军所里当军卒,完全不同。
这些京营的老兵,同样是大明稳定地方的中坚力量。
朱祁钰在京畿北直隶、山外九州,消灭了缙绅这一阶级,但是安土牧民之责,就需要有人去承担。
这种退伍军转民,就是朱祁钰的一种尝试。
退休转地方,是朱祁钰又抄袭的一个方法论,目前还在试行阶段,效果还算不错。
王祜问的问题,其实很有趣,朱祁钰笑着说道:“其实并不是如此。”
“诸位明公可还记得,自己当初进士及第,金榜题名时,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那时候的挥斥方遒、意气风发?”
胡濙是在建文朝中的进士,也是在廷文武中,唯一一名建文朝进士了。
他当年非常喜欢范仲淹,时常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噫!微斯人,吾谁与归?」劝勉自己。
他劝自己,为国为公、踏尽天下崎岖路!
但是现如今,一晃五十年过去了,一事无成,成了朝堂里的无德尚书,整日里反复无常。
于谦情绪颇为稳定。
永乐十九年的状元曾鹤龄,一生都泡在了翰林院,写了二十年的锦绣文章,正统五年与世长辞,榜样刘矩现在还在翰林院做修撰,写了一手好文章,也就是文章罢了。
榜眼裴纶,眼下终于在山东做到了布政使。
但是六科给事中外派为官,也多少是个按察使了,京官和地方,秩一样,权力大不同…
布政使在地方,自然是巡抚之下的高官,但是进了京,若是放在正统年间,裴纶要是去九重堂送拜帖,他也只能以同榜出身登门,否则这布政使想见于谦,还没百姓容易。
其余人等,反应各不相同。
朱祁钰十分确认的说道:“京营的军士,他们投军,尤其是地方上的义勇团练,入是十二团营的原因,其实只是抱着建功立业的心态而来,和诸位年轻时,并无两样。”
“又有几个官吏,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考了一辈子的科举,就是为了当个贪官污吏而考呢?”
“只不过是滚滚红尘,清酒红人面,白财动人心。”
“一顿奉承,一阵响许,三五句马屁,那些当年的意气风发,变成了世故人情的老练罢了。”
朱祁钰笑着说道:“朕弄这官邸法,不就是为了少一点清酒,少一点白财,少一些应酬,便少一些阿谀奉承。”
有人想站着把官做了,朱祁钰得帮他们;有人不想站着当官,朱祁钰也要办他们。
非要贪腐,那国法无情,不怕斧钺加身,尽管伸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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