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无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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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肯定不会!”如果钱冬雨是高玲珑,就绝不会相信这个种话。不仅不相信,还会认为钱冬雨是在咒她,咒她的父亲,咒她的家庭。

所以,钱冬雨如果跟高玲珑说了,她肯定会跟自己翻脸!

就算钱冬雨经过一番解释,高玲珑当时不和钱冬雨翻脸,可是过几天,当这件事情真的发生时,高玲珑还是会把出事儿的原因归结为是钱冬雨的诅咒。到那时,也一样会和钱冬雨翻脸的。

所以,钱冬雨很苦恼,他不能不苦恼!心里装着这样一件大事儿,又不能说,无论是谁,心里都会不好受。

那几天,钱冬雨不仅饭吃不香,觉也睡不好。

钱冬雨想,如果自己一直憋在心里不说,自然不会出现高玲珑怨恨自己的事情。可是,自己如今跟高玲珑的关系特殊,不说,总觉得于心不忍。

后来,钱冬雨想测算一下这件事情能不能通过其他办法进行化解,但测算的结果,无法化解。

钱冬雨在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中度过了三天。

这三天,钱冬雨连每天到图书馆换两本书的习惯也改了,因为他根本看不进书去。

第四天,高玲珑没来上课。第五天,高玲珑来上课的时候,两只眼睛是红红的,眼皮似乎也有点儿浮肿,显然是哭过了。

钱冬雨问高玲珑怎么啦?高玲珑只是惨然一笑,说:“我们家出了点儿事情。”这一整天,高玲珑都不怎么说话。而且接下来的几天里,高玲珑也一直情绪低落。

钱冬雨知道自己预感到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由于高玲珑不愿意和自己说,自己也不好深问,更不好没理由的劝说高玲珑应该想开一些。

这样,差不多过了一个星期,高玲珑的脸上才渐渐地好了起来。

钱冬雨虽然没有从高玲珑嘴里知道她家的情况,但高玲珑家的情况已经在同学们中间流传开来。

因为绿原县一中的情况比较特殊,县里面几乎所有当官的子弟和上班儿人家的子弟全在这里读书,他们的父母自然会把这样一件大事儿当成新闻在家里谈论。

当这个消息通过郭志杰的嘴传到钱冬雨的耳朵里时,已经是十天以后了。

那时,钱冬雨才知道,高玲珑的父亲是因为贪污受贿的原因被收审了。伴随着这个主要原因,似乎人们还在传说,高玲珑的父亲在外面混了一个女人。而且,他贪污受贿的那些钱大多给那个女人花掉了。

不知怎么回事儿,钱冬雨听说高玲珑的父亲在外面混了女人的消息后,心里总觉得有点儿想不通。他想,高玲珑长的这么漂亮,她的母亲也一定长的好看,她的父亲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去找别的女人鬼混呢!

钱冬雨想和高玲珑谈谈这件事情,想开导开导她,可是,高玲珑没和自己说,钱冬雨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来问,所以,也就一直没问。

随后,学校就放假了。放假的那天,高玲珑把钱冬雨叫到操场上,说:“假期这么长,我想经常见到你!我想见你的时候,怎么找你呢?”

钱冬雨想了想说:“今天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吧,那里有一棵树,树上有一个洞,我经常去那儿。如果你哪天想见我,可以把一张小纸条放在那个树洞里,我去了一看,就知道在哪个时间,在哪儿找你了。”

高玲珑听了,很高兴,要钱冬雨立刻带她去看那个地方。钱冬雨就带高玲珑去看那个自己经常去练鬼仙剑的小树林。指给高玲珑那棵有个小洞的树。

高玲珑看了后,问:“这个洞是你掏出来的?”

钱冬雨点了点头说:“是我掏出来的。”

高玲珑忽然笑了说:“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特别像是两个地下工作者,在商量接头的地点和时间!你觉得像不像?”

钱冬雨看着高玲珑冻得有点儿微红的脸蛋儿说:“就是很像!”

高玲珑说:“那我们起个都各自起个名字的代号吧,这样才更像呢!”说完,笑眯眯地看了钱冬雨一眼,又说:“我叫白玫瑰,你叫黑树林怎么样?”

钱冬雨看着高玲珑好久以来少有的笑脸,说:“你长的白,叫白玫瑰,挺好!也挺合适!为什么给我起个黑树林呢?我好像长得也没那么黑嘛!”

高玲珑解释说:“这片树林是我们联络的地方,“黑”是相对于我的‘白’起的,暗示,我们两个一个是女的,一个是男的;怎么样?还行吧?”说完,用一双期待的大眼睛看着钱冬雨。

钱冬雨笑着夸奖高玲珑说:“你的脑子反应真快!不错,就这样了,你是白玫瑰,我是黑树林。”

两个人又站着说了几句话。高玲珑说:“我该回去了,家里就我妹妹一个人,我还得回去给她做饭去!你知道吧,我们家出事了;我母亲现在的精神不太好;我们家的事情,现在就靠我了!”说着,用一双眼圈儿开始发红的眼睛看了一眼钱冬雨,把头扭到了一边儿,抽泣了一下鼻子。

钱冬雨很想把手抬起来,放到高玲珑的脸上去,把她脸上那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擦掉,可是,手在空中晃荡了两下,又落在了身子的侧面,说:“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那几滴泪珠立刻被高玲珑自己的手擦掉了,高玲珑放下那只手,抓在胸前的衣襟上,说:“不用,我走了。”说完,深深的看了钱冬雨一眼,这一眼看的钱冬雨心中一阵酸涩。

直到高玲珑的背影在视线中完全消失,钱冬雨望着背影的眼睛仍在望着,一动不动地望着。

钱冬雨就那么立了很久,像一副雕像。

就在这天晚上,钱冬雨梦到了一个人,一个胡子和头发都像雪一样白的老头儿。老头是突然出现在钱冬雨的眼前的。这就像梦里许多人的出现一样,说出现就出现了。

老头问钱冬雨:“你叫钱冬雨?”

钱冬雨说:“我是钱冬雨。”

老头说:“我想问你件事情?”

钱冬雨问:“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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