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四八 老父亲的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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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猎场。

李君度站在空地上,淡然的看着一群军官操作着那个叫做热气球的庞然大物,巨大的球体已经充满了气体,逐渐悬浮起来,四根缆绳系在木桩上,而绳子的末端则是拴在吊篮之上,通过滑轮组来控制热气球与地面的距离。

“殿下,经过这些年的试验,这是目前唯一可以进行实战的热气球,它可以承载四个人升起,最高可以悬浮在五十丈高的位置,当然悬停高度受风力影响,风越大就要悬浮的低一些,一般来说,上面存放的鲸油可以保证两个时辰以上的悬浮,理论上,两具热气球就能保证持续高空警戒!”

李君度微微点头,站的越高看的越远的道理每个人都懂,五十丈高的高度,如果再天气良好的情况下,配备有高倍望远镜的瞭望手可以控制周围超过五十里的视野范围,唯一让人不满意的是,这玩意暂时还具备可控的飞行能力,所以只能用于正面战场,而不能随骑兵这种机动性强的兵种作战。

“那上面花里胡哨的是什么玩意?”热气球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旋转了一下,他原本以为是拼接的错乱图案显露成了一个整体,那看起来似乎是佛像,但又和中原寺庙里的不一样。

“回殿下,上面绘制的是大黑天神,是藏传佛教信仰中的神佛,蒙古人似乎很惧怕他们,因此就绘制上了,工匠们希望这玩意飞在天上,可以震慑蒙古人的军心。”

李君度点点头,觉得多少应该有些作用,他走到热气球下面,瞭望手正在登上吊篮,李君度觉得有趣,说道:“本王上去看一看。”

“哎哟,万万不可,英王爷,太高了,危险的很。”侍卫劝说道。

李君度笑了笑:“危险,什么危险?不是说已经可以用于实战了吗?”

侍卫连忙向负责这件事的军官求助,军官虽说很想得到英王的认可,但终究也不敢让李君度涉险登上吊篮,他从怀中取出个折叠的证件,说道:“殿下,按照皇帝陛下的命令,登上热气球需要登天证。”

李君度接来随意看一眼,笑道:“你给本王开办一个也就是了。”

那军官却是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卑职哪有这个本事,此乃登天之证,若非陛下钦准特批,谁敢造次!”

李君度见他郑重其事的说,一时觉得有些可笑,但想起,乾清宫上高悬的不就是敬天法祖四个大字么,虽说帝国没有国教,但敬天法祖就是帝国臣民的信仰核心,所谓敬天法祖,无二道也。

李君度这类自幼接受新教育新思想的人,对上天没有多大的敬畏心,可在帝国臣民眼里,天就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存在,别说登天,久视日月都会被人视为无礼。

细细一看那登天证,背后的印鉴竟是天子宝印,但认真一想也是,帝国臣民敬畏上天,谁敢有登天之举,也只有皇帝贵为天子,才能许可别人登天。

“也罢,也罢,本王不上也就是了。”李君度摆摆手,只得作罢。

其实李君度哪里知道,这登天证根本不是李明勋定的规矩,而是热气球的工匠们强烈要求皇帝颁发的,若无皇帝准许,他们可不敢造次,当时身为皇帝的李明勋还反问,前明时,万户以火箭登天,可向当时的明帝要过登天证么?

李君度不坚持,军官们才好为他演示,地面和吊篮里准备好,驾驶热气球的人拉了下拉杆,鲸油喷射出来,火焰足有一丈高,把羊皮糊就的热气球充盈到了极致,然后快速上浮,而地面的人则操作滑轮组,按照军官的命令定下悬停的高度,倒也迅捷有效。

“通讯呢,上面的人发现了敌情该如何通报?”李君度问道。

军官走上前拉拽一下一根通讯绳,不久,沿着绳子滑下一个铜管,打开之后,里面就是瞭望手写下的情报,这个办法比喊话之类的要可靠的多,而上传命令的时候,则是把命令放在铜管里,用滑轮组拉拽上去。

“不错,不错。”李君度看后很是满意,点点头:“那这热气球就算通过验收了,责令北方军械局加快打制,先定下二十套吧,冬季到来前交付,另,瞭望手和操作手你都要培养得当,眼前这套技艺娴熟的班子,各主要岗位都要留一个,组成一个最妥当的班子,待陛下征用,就这么办吧。”

吩咐完之后,李君度回到了亭中休息,见林西塘等在这里,风尘仆仆,他招手让其余人退下,问:“怎么追这里来了?”

“王爷,有机密大事.......。”林西塘低声说道:“关于太子的,前日太子与诚王在御书房挨了皇上的怒斥,龙颜大怒。”

“哦,查到因为什么吗?”李君度当即来了兴致,皇帝对太子和诚王一起发怒,这可是少见。

“没有........。”

李君度登时不满意:“你也是从侍从室出来的,御前的关系该用就用,不要怕花钱,我不是交代过你了吗?”

“不是,王爷,卑职动员了各类关系问过了,得不到准信,御前的人这次嘴巴很严格,也只是知道和某个人有关,皇上要杀,却被太子和诚王搞砸了。”林西塘把模棱两可的消息透露出来。

李君度听的云山雾绕,全无头绪:“这是算是什么机密消息,胡闹。”

林西塘继而说道:“王爷,出了这种事,卑职便私自决定跟一跟太子,太子挨骂之后就外出散心,在某处花园和一个女子见面,而那女子就是诚王几番接触的那个朱明遗孤。”

“什么!”李君度登时站了起来,完全不敢相信,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太子与前明遗孤有瓜葛,年前自己遇刺就是太子的招儿,但细细一想又不对,太子尚未成年,如何能经营的了这等事,而且遇刺的时候,太子、诚王和老三都在仪仗之中,而刺驾的人用了不少火器,一个不慎就会殒命当场,行刺他人又怎么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呢?

“你确定那个女人是前明遗孤,或许只是一个狐媚女子,能蒙住君弘和太子,他们才多大,这红粉佳人的,可未必能把持住。”李君度思来想去,依旧有些怀疑。

林西塘却是打下包票,说道:“朝阳门殿下遇刺后,迟迟没有消息,皇上把案子交给了诚王,却一点也不催促,好像这件事没发生过似的,为了殿下的安全,卑职哪里能不上心,便着人跟踪了诚王,确定无疑,那女子的父亲是在朝阳门捉的嫌疑人,诚王没放别人,单单是放了他,还伪作安全局小卒,几次私下见面,还布置了精悍的人手暗中监视,这是摆明了是要放长线钓大鱼,殿下,诚王做事素来小心谨慎,虽说卑职不知道他是怎么确定这父女二人就是前明遗孤,但若不是,诚王怎么会费这么多心思布置?”

听完这前因后果,李君度也是不得不信,追问到:“那诚王挖出幕后真凶了么?”

“应该没有,不然也该收网了。”林西塘当即说道,但看到李君度脸上满是跃跃欲试,于是问道:“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前明遗孤,复国主义者,呵呵,你不觉得这把刀很有意思吗,如果能握在我的手里,对内对外都用的方便,无论做什么,都能替我把黑锅背了,对吗?”李君度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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