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 故作神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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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雷肖恩闻言,满脸的嫉妒,不由自主的说道:“裕王对菲茨詹姆斯殿下可真是厚爱呀。”

在霍雷肖恩看来,这完全有些不正常,菲茨詹姆斯虽然现在也听从裕王指挥,但却是拿着帝国的钱就为詹姆斯二世国王攻打殖民地,得利的不是帝国。而他霍雷肖恩呢,一直以来,任劳任怨,所作所为与帝国将士无异,为什么得不到这样的赏赐。

李素作为李君威的心腹,自然是知道的,裕王今时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长远考虑,也是提前做备选方案。詹姆斯二世并不可靠,尤其是他现在在法国,在路易十四的掌控下,帝国必须有备选方案。菲茨詹姆斯是私生子,不具有英国王位的继承权,但却未必不能在未来英国拥有实权,而且这个家伙还有领兵打仗的才能,也是难能可贵了。

“所以呀,老霍,以你我之间的交情,我建议你参与菲茨詹姆斯的海军,日后詹姆斯二世复国,说不定你也可以荣归故里,获得封爵。”李素说道。

霍雷肖恩早就意动了,他说道:“是啊,看来我要找个时间去北美一趟,拜访一下那位阁下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协助您的工作,世子殿下。”

李素点点头,轻拍霍雷肖恩的肩膀,说道:“裕王让我给你捎来一个口信。”

“什么?”霍雷肖恩有些激动,他以为裕王已经忘掉了自己这个小人物。

李素说道:“王爷说,你无论处于什么境地,都不要背叛帝国。王爷他还说,从来不会让朋友吃亏的。”

霍雷肖恩感觉这是满满的警告,又想到李素突然来到,护送他的舰队又突然离开,再加上他要为之前建立功勋的海盗发赏金,霍雷肖恩想到了一种可能,李素或许是来操办鸿门宴的,要借机把加勒比海的海盗一网打尽。

但是现在的霍雷肖恩已经不是海盗了,他的主要身份是种植园主,实际上,他在海盗之中的影响力也在下降,因为大部分的海盗把他视为帝国的走狗,不愿意与之为伍。只不过惧怕于霍雷肖恩与帝国的关系,才没有对他动手,但即便如此,霍雷肖恩也有些兔死狐悲式的担忧。

“您需要我做什么呢?”霍雷肖恩纵然心里有诸多想法,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问道。

他知道,现在的海洋属于帝国,别说加勒比海的海盗,就是曾经叱咤风云的欧洲海军,在帝国铁甲舰面前,也不过是随手捏死的蚂蚁罢了。

李素笑着说道:“一如往常就可以了。”

霍雷肖恩当然不会过一如往常的日子,那是鸵鸟行为,把脑袋埋在沙子里就能当什么都不发生吗?事实上,此后的一段时间,霍雷肖恩派遣心腹,尽可能监视着牙买加的一切,他总是感觉会有事情发生,在此基础上,他也配合着李素的工作。

李素表现的也很正常,所作所为与他说的别无二致。

“伊顿,你发现什么不对劲了吗?”在李素抵达了十天后,霍雷肖恩的老朋友伊顿前来拜访,当然,他也是来领赏金的。这个法国海盗没有参加袭击帝国运金船的拿骚海盗,只不过并非他没有这个胆量,也不是没有想法,纯粹是因为那次海战前后,伊顿患了疟疾,长期养病让他错过了,当然,幸亏他没有参加,所以现在与帝国还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拿骚海战后,伊顿很担心自己被清算,所以也早早上岸金盆洗手,只不过这个荷兰人在荷属圭亚那购买了种植园。

伊顿说道:“早上我去拜访了世子殿下居住的农庄,顺利拿到了我和弟兄们那一份,那里还有许多来领工钱的男人.......。”

霍雷肖恩恼怒说道:“你啰里啰嗦的说什么,这些我能不知道吗,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察觉不对的地方?”

霍雷肖恩总感觉有事要发生,却不得其中奥妙,越是想知道,越是察觉不到异样,他越是歇斯底里,以至于在伊顿面前发了火。伊顿却不以为意,很好的藏住了眼神之中的得意,说道:“如果说有什么不对的话,我发现世子和他的军队、参谋们全都住在帐篷里,办公地点也在帐篷。”

“这有什么不对,那里设施简陋,联排的房子都是黑奴住过的地方,士兵们嫌恶.........。”霍雷肖恩立刻说道,但是说到这里,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因为这只陆战队明显是常住,从他们进驻庄园后就修筑了工事就能看出来,霍雷肖恩与帝国海军并肩作战数年,知道他们的军事纪律,在有房屋的情况下,军队还是尽可能住进屋子,甚至会对房屋进行改造,毕竟长期住在帐篷里,生病的几率会高很多,帝国军队一向重视军队卫生。

可是这一次不同,他们只是住帐篷,根本不住房屋,究竟是为什么呢?

仅仅是思考是得不出结论的,霍雷肖恩在接下来的几天进行了三番五次的试探,陆战队的官兵,尤其是一些军官,还是认识霍雷肖恩的,对他也没有多少隐瞒,只是说住帐篷是指挥官李素的要求,是对未来轮驻地的适应,这支陆战队在办完牙买加的事情后会前往北美殖民地,协助菲茨詹姆斯在弗吉尼亚的行动,那里也是湿热之地,且因为都是种植园,少有村镇,提前适应野外驻扎而已。

这个理由听着是很合理,但是霍雷肖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加勒比海某岛,斯托克顿伯爵的舰队就停泊在这里,这是船只稀少的航线,很少会有船只到这里来,而一艘三角帆船进入船队之后,伊顿船长走了下来,在被搜身之后,伊顿上缴了佩刀和手枪,叼着一根点燃的烟,进入了帐篷。

“怎么样,传言属实吗?”斯托克顿没有再让伊顿靠近,并非是害怕他,只是不想让这个贪婪桀骜的家伙把烟吐在自己的脸上而已。

伊顿船长吸着烟,随口说道:“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到了那位中国王子和他的军队,还有满箱的白银。而我也如愿拿到了我的那份,四千两中国银元。中国亲王永远是那么慷慨,至少比之您是这样的,伯爵。上次的事,您只给了四百英镑。”

伊顿所说的上次的事就是帝国海军的运煤船被劫的事,就有伊顿的功劳,是他给追击的帝国铁甲舰指了一条错误的航线。

但没有人听伊顿的抱怨,这些来自英国的绅士可瞧不上伊顿这种混迹加勒比海的海盗,绅士们听到伊顿确定了情况立刻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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