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七一 国联总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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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联总部应该选在哪里,这个问题的好坏是对于旁人而言的,对于李昭誉来说,真的是一个头疼万分的问题。唯一庆幸的是,当他开始调查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发现和他一样头疼的人很多,每一个成立国际联盟的人都头疼这个问题。

建立国联的倡议起源于英国第一次光荣革命,距今已经有二十年历史了,主要是帝国在全球的快速扩张,尤其是李君威从帝国二十年起主持的海陆两个方向的扩张,让动荡分裂的欧洲应接不暇。

英国人一开始倡议欧洲各国结盟对抗帝国,但因为内部矛盾实在是太多,不能成行。因此就选了第二个办法,那就是建立一个协调机制,一旦发生冲突,就进行协调,而非直接进入战争状态。

也就是说,英国佬一开始也把国联当成一个吵架的平台。而在大北方战争与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两场战争几乎同时爆发,整个欧洲陷入战争,帝国利用这个机会在全球予取予求,占尽了便宜,让这种呼声越来越高,最终形成了一股思潮——强国协调。

一开始帝国对此嗤之以鼻,但随着扩张到了极限,认为加入类似的协调机制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在帝国松口之后,英国佬直接顺杆爬,倡议建立世界联邦。等到了帝国四十二年六月,世界联邦正式进入讨论,时年乌克兰联邦成立,因此世界联邦改为国联,即全世界国家的联盟,简称国联。

英法荷三国成为了国联的主要推动者,为了帝国也能加入,给予了帝国尽可能多的尊重。

虽然两年半的时间里,国联一直没有进入创立日程,但还是取得了一些成果,比如倡导国与国之间平等、五个创始国担任常任理事国,这些原则基本上确立,或者说得到了大国的认可。

可以说,国联的事一直在拖延,帝国完成了东方同盟之后,才正式愿意讨论这件事。

那么国联的总部应该在哪里,两年半来,各国代表争吵不断。一开始,欧洲各国的办法是倡议设立在本国城市,在创办国联这件事穿一条裤子的西欧三国,也因为国联总部选址而吵闹不休。

英国人主张在伦敦,法国人主张在巴黎,荷兰更复杂,其联邦性质,导致本国内部也难以在阿姆斯特丹和海牙之间做出选择。但这些欧洲国家有一个共同的意愿,那就是国联总部绝对不能在帝国境内。

理由很具有说服力,国联主要成员国是欧洲国家,以现在的交通条件,跑到中国去开会,一来一回半年过去了,考虑到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结果就是,每次开会,欧洲外交官就要死一波,哪有那么多的外交官进行消耗啊。

更重要的是,因为帝国的技术封锁,很多国家没有电报,这导致如果国联总部设立在东方,那信息来往就更缓慢了,甚至于,欧洲很多的国家权力阶层对电报这种新生事物完全不能理解,在他们看来,如果使用电报通讯,那就是向帝国单项透明。

帝国方面也很清楚这一点,想把国联总部设立在申京、槟城这类地方实在是太困难了,索性直接提议,国联总部不应该设在任何常任理事国境内,直接把英法等国一并否了。

当然,帝国外交部可不会承认这个提议是因为‘你们不让我好,那大家都别好’,而是很伟光正的提出,如果国联总部设立在常任理事国,那么一旦发生与该国有关的冲突,解决起来会失去公平性。

一段时间里,帝国希望把国联总部设立在格但斯克,也就是旦泽。因为这座城市是一座自由市,位于波罗的海沿岸,而且在友好国家普鲁士的控制之下。

但最终,这个提议没有成行,原因就是帝国的那个提议上,设立在旦泽或者阿姆斯特丹,当普鲁士、荷兰与其他国家产生冲突的时候,处理起来,也影响国联组织的公平性。

这几乎宣布了所有成员国的死刑,当然,现在没有国联,也就谈不上什么成员国,但无论哪个国家想要国联总部设在本国,都不能加入国联,那显然不会有国家会这么选了。

由此,国联总部就只能设立在中立国了,而欧洲确实有不少的中立国或者自由城市,而考虑到地位、位置还有一些其他的因素,可选择的就不多了,其中呼声最高的一度是瑞士。

中立国的概念是十七世纪普遍为全世界所接受的,国际法的奠基人格劳修斯在1625年出版的《战争与和平法》一书之中,就把中立地位的国家和平民称之为战争中的中间者,而瑞士更是在经历了三十年战争的苦难之后,正式在神圣罗马帝国的国会宣布自己成为中立国,不再参与战争,距今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但瑞士显然不合适,因为国联总部选址,还有一个重要原则,那就是交通必须方便,所谓的交通方便,说白了就是航运方便。欧洲不仅电报没有普及,铁路一样没有普及,瑞士位于欧洲内陆,又不是沿海的国家,导致前往瑞士,从北、东、西三个方向去会极为的不方便,路途比较近的就是南面的意大利方向。

可问题在于,意大利地区是现在西班牙和奥地利帝国争夺的地方,低烈度的战争还在进行,沿途到处都是土匪山贼,总不能各国代表团打仗去吧,以这个时候的交通情况,前往瑞士那就是相当于武装登山旅行,那外交官个个都成了山地步兵。

而其余的国家,无论经济能力,还是政治架构都不适合。

李昭誉经过全面调查之后才是明白,原来国联总部选址这个问题,并不仅仅是父亲考验自己的一个小题目,而是已经成为所有国联有关国家共同的难题,也就是世界性难题,而如果解决这个难题,一切就好解决的多。

“永忠,你说这世间有多少仁人志士为此苦恼,我有什么能超过他们的潜质吗,为什么父亲要把这个难题抛给我呢?”在李永忠参与调查回来之后,李昭誉与他借酒浇愁,抱怨说道。

李永忠笑了笑:“或许在裕王千岁眼里,您比那些欧罗巴人要聪明的多。”

李昭誉用力摇头:“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可不是种族主义者,我不认为我们的智商超过欧罗巴人,这很愚蠢。而且,我们现在进行的外交,其实更多的向欧洲传统外交贴合,而不是对方向我们靠拢。”

李昭誉说的这一点,是帝国境内一些比较极端的民族主义者诟病帝国政府的原因之一。

在这些人看来,帝国是世界最强国,欧洲那些都是小国,应该一切都由那些小国迁就帝国,怎么就成了帝国迁就他们,尤其是外交层面上,许多外交的礼仪、规则,以欧洲方面为主,那些外交层面的法律也是如此。

但李昭誉并不在乎这一点,毕竟帝国两千多年的外交以朝贡为主,显然,这种外交关系是不适合全球外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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