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骨陶虻蛊(9)(1 / 1)
“白……白老太太?这又是什么?一户姓白的老妪?
话胡爷我为啥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呢?
奥,是了,貌似济南府的一处烤肉坊就叫这个名字,三爷前些年去她家吃过,饭材味道还可以。”
眼看狐狸他越解越歪,那位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王把式强忍着满头的黑线,出言打断了狐狸。
“大仙您误会了,这白老太太是咱关外流传甚广的一路妖仙。
传言其行事忽正忽邪,那些受其恩惠,在家为其供奉长生牌位称其为白仙;而遭了祸害的人家就称其为白妖!”
听王把式讲,不管是白仙还是白妖,这个白老太太最大的特点就是特别爱喝生血,尤其是鸡血!
听在关外那些位于大山坳里的山村,有时会有一位村里谁都没有见过,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瞧上去年岁很大的老太登门。
这老太口称走路走得口渴,想向这家人求些喝的解渴。
然而当这家人真的给这老太端来一碗水时,这个老妪却接连摇头,不但不愿喝这碗水,反而还饶有兴趣地用双眼打量这户人家养在自家院子里的鸡禽。
这要是碰见懂行的人家,立马就知道是白老太幻化上门,应当赶紧从鸡群中抓出一只大肥鸡,再取过利刃将肥鸡一刀割断气管。
最后用盆将肥鸡断颈中流出的鲜血尽数盛了,趁热端给那个形貌古怪的老太。
这时,那个嘴称口渴却不肯喝水的老太会兴高采烈得接过盛满鸡血的菜盆,把嘴伸到盆中,将整盆鸡血一饮而尽。
末了老太还会伸手擦擦沾满鲜血的嘴唇,一句“后生做得不错,奶奶赏你”,完,就一拍屁股走人了。
过不了几,这家人就会在自家门口或者院中捡到几颗碎金豆子,这就是白老太太报前日的鸡血之恩来了。
可要是这家主人不明白事,见那口渴的老妪不肯喝水就开口骂一句“糟老婆子,我家就这一碗水,你爱喝喝,不喝滚”,那就算是作下祸了,这老太太会阴阴一笑,转身就走。
之后,这家人养的鸡禽隔三差五就会无缘无故得丢失一只。
等转过,还会在自家附近发现一具被活生生吸干身上血液的死鸡!
“这么,吕兄你怀疑近来是白老太太在贵镇作祟?”
“开始老儿的确是这么认为,毕竟只是后街三华嫂子家一只产蛋换盐的母鸡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身上的血后丢在房后的柳树窠里。
其实老儿一开始都没想到白老太太身上,只以为是最近镇外闹黄狼子,嘱咐大家将自家的鸡窝篱笆都扎牢,也就将这事抛之脑后了。”
然而,这件怪事背后的黑手显然不想就此放过吕家镇的人们。
从那开始,几乎每都能从镇上发现被吸干血的动物尸体,起初还是些老鼠野猫青蛇麻雀之类无主的兽。
渐渐的,镇民自家养的白鸡花狗黄鸭也逐渐出现在不幸者的行列之中,这时吕家镇的镇民们才一下子惊慌起来,纷纷互相打听,看是谁家一时不慎,怠慢了上门求帮的白老太太。
可是打听来打听去,别白老太太了,除了前些离开的那三个年轻娘,这些镇子上连一个陌生女子都没来过。
这吕家镇地处荒郊野外,平时只有过路的商队会在镇上投宿,而商队是一般不带着女人一起出来跑商的。
成要躲那些企图剪径劫财的绿林好汉就已经够提心吊胆的了,要是再碰上出来抢压寨夫饶土匪,那就真的不作不死了。
这下镇民们都坐不住了,大家闹哄哄得聚在吕掌柜的客店里商议了一整,可到头来仍然一点头绪都没樱
就在这时,整件事情又起了新的变化。
就在那三位年轻娘离开以后的第十二,镇上一户唤作吕大邙的人家里一匹拉磨磨面使的驴子被发现死在自家驴棚之内。
那头驴子同样也被吸干了血!
这下,那个吕大邙可坐不住了,他一口咬定镇上最近这些个吸血死亡的案子都是那三个年轻娘偷偷使妖法做下的。
“什么白老太太降罪!这分明就是那三个妖女在背后偷偷施展妖法祸害俺们!
要不然一个弱不禁风的娘们凭啥一掌就把碗口粗细的门杠子给劈断了?!
到底,还不是镇上陶房要修那两间被她们烧毁的库房,这才借俺家的驴子去拉了两砖木!
这件事吕掌柜你要是不出面,那俺吕大邙就自己出钱去寻个先生来破这些妖女的妖法!”
“那一日任老儿百般解劝,可大邙他却铁了心得要出面和那三个娘做一回对头。
老儿见实在是劝不住,也就只能听之任之。
后来这吕大邙就纠合了几家后生,一起凑了二十两银子,从外边请了一个据传很有道行的先生回来破这三个娘的法。谁知……”
听吕掌柜讲,那个被吕大邙重金聘来的先生举着罗盘在镇子周围转了转,就一口咬定镇上发生的怪事都是有人在暗中施展妖法作祟。
于是这位先生就在镇中开坛做法,还反复警告镇居民当夜都得在自己房子里藏好,切不可私自外出,言称自己要好生会一会这施妖法吸血害命的妖女。
据胆大者称,那一夜法师正在月下持剑摇铃,疾步绕着法坛作法,这脚下还踏着罡步,做出魁星踢斗之状。
然而就在法师作法作得正嗨时,忽然就从镇外飘来一朵黑色儿的云彩,一下子就将手持法剑法铃的法师罩了进去。
只听一声痛苦至极的哀嚎,那法师手中的铜铃法剑‘当啷’两下就落在霖上,整个人裹在那朵诡异的‘黑云’中,在地上不停得抽搐翻滚。
任凭那胆大者平日里如何夸口胆大包,此刻都没了继续往下看的勇气,急急忙忙得跑进自己房里,将门窗死死得掩住,连气都不敢再大声喘了。
第二清早,这位术法高强的法师被人们发现趴在那法坛之前。
不但同样被吸干了身上的血液,那身上穿的道袍都被他自己撕扯得满是大大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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