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节 最后的火攻(1 / 2)
第一百八十七节最后的火攻
为了增强火势,船上还堆上了成桶的硫磺和火yao,并加入了许多所谓的能毒烟的有毒中yao材。转载自﹡新﹡笔﹡下﹡文﹡学(.b.)按照许廷的估计,这么多火攻船筏同时冲击,髡贼的大炮再厉害也抵达不住。只要能烧毁髡贼三分之一的战船,就能起到打1uan髡贼防御的目的。许廷集中了余下的所有水师战船和征来临时充当师船的米艇盐船4o多艘,准备乘着火攻奏效,髡贼舰队大1uan之际,乘势冲入敌阵,让水勇登船搏杀。李逢节开出了前所未有的赏格:斩假髡一人,赏一两,真髡赏五十两。烧毁髡贼战船一只,iao的赏五十两,大的一百两;虏获髡贼战船一艘,即赏赐二百两。
就在伏bo军占领二沙尾,忙于在河南岛清理散匪而暂时滞留的时候,许廷命令陈谦率领火攻船队沿省河缓缓下行,他亲自率领水师在后压阵。
“你iao子二次临阵脱逃,这次给你立功赎罪的机会”许廷在出前恶狠狠的对陈谦说道,“抚军大人已经命我便宜行事,你自己瞧着办吧”
陈谦暗暗骂许廷自己跑得比兔子还快,这次又准备拿他当前锋送死。但是他不敢造次,谁都知道李抚军已经是红了眼睛,再败一仗恐怕真要给他砍了脑袋。
“末将一定奋勇当先”陈谦言不由衷的说道。
“官面上得话,留在以后再说好了。”许廷哼了一声,恶狠狠的说道,“髡贼进了白鹅潭,往省城打上三四炮,你我的脑袋都得搬家当然,你是第一个”
“末将知道。”陈谦叉着手恭恭敬敬道。汗已经流了下来。当军官的推诿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现在的问题是他很难推诿。自己的防地在虎门寨,一路溃逃跑到广州了,抚军真要起了杀人诿过的主意,自己正是绝好的人选。
但是真要去奋勇向前,他是在没有这个胆量――陈谦看得很明白,在水面上企图和髡贼面对面的jiao战除了找死还是找死。
但是现在李逢节等人强压下来,就算送死也得去。陈谦无奈,只好选了二艘度快而灵活的长龙作为自己的坐船,又精挑细选了几十名水ing好,擅ao船的亲兵。准备等火攻船一上去之后就赶紧躲到一边去,视情况再定。
夜色降临。
停泊在二沙尾的特遣队已经降下了军旗,进入夜间休息的状态。哨兵们在官兵废弃的二沙尾炮台上点起一堆堆的篝火。哨兵们警觉的注视着远处的河面――6地上军官们已经派出了远程的巡逻哨,他们都经过特别的训练,能够在漆黑的夜色中现人的轮廓。任何人企图从6地袭击特遣舰队是不可能的。
危险来自水面上。尽管做了周密的布置:大型船只在核心,iao艇在外围形成固定哨,另外有巡逻艇进行不间断的夜间巡逻。但是在这样狭窄的,不利于机动的水面上,一旦遭遇偷袭回旋余地很iao。
夜间指挥官乐琳坐在炮台上的一把椅子里,身上裹着厚厚的军用羊mao毡斗篷――这是从葡萄牙人那里买来的料子制造的,保暖又防水,为了日后的大6攻略计划做得若干物质准备之一。军队和水手总不能永远在热带ya热带地区活动。
乐琳紧紧的裹住斗篷,他这个香港人在旧时空从来没感觉到广东的夜晚有这样冷――就算是圣诞节在兰桂坊,他最多也就是一件外套而已。然而在这里,就算穿着自己的英国海军款mao衫还是觉得寒气bi人。hao湿冷气无孔不入的渗透上来。
“这iao冰河期怎么这么冷――”他嘀咕着,为了打无聊的时空,不时的把手中的俄罗斯产的红外线望远镜举起来朝四周瞭望。
孙天标暗暗骂娘――自从他从临高卫所星夜逃出,跑到海口千户所告急以来,他就像个皮球一样,从海口、肇庆、广州、海口一路被人踢来踢去,只牵扯到“髡贼”二字的事情,就会全给他轮上了。澄迈大败的时候,他乘着魂1uan跳水逃生,找到岸边的一艘渔船渡海逃回了大6。一路奔bo好不容易才到了肇庆,差点被人当成了乞丐。王制军问了他几句话之后面色变得很不好,然后就没了下文。孙天标就这么没名没分的在总督制标里魂了几天饭,又被人一脚踢到了广州“听用”,
最后他好不容易才算在虎门水师里补上一个差事――不过手下没兵,领一份干饷而已。还要时不时的出ao巡逻,哪里有原来在卫所里过地主老爷的日子舒服自在。
这还不算,这次带纵火船进攻的事情,打头得又轮到了自己――据说因为是熟悉髡情。孙天标迫于无奈,只好上了第一批的十条船,伏在船舱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跳水逃命。心中不由得把陈谦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眼见着远处的髡贼的船队的黑影已经影影绰绰的出现了。孙天标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别人不知道,他是很清楚种种髡贼身上的“传说”的。除了威力无比的火器,还有传说中能够在夜间见人的千里眼。孙天标原想和指挥战斗的陈谦禀报一下此事,没想到对方根本懒得见自己,只叫他“奋勇向前”。
“奋勇送死么?”孙天标嘀咕着,又骂了一声,“划桨慢点水声太大”
船只几乎不需要动力,顺着水流缓缓的向下游飘去,孙天标暗暗心定――这样的话,很远的地方大伙就可以跳水逃生了,用不着一个劲的把船划到能撞敌舰的地步。还没等他的念头转完,河面灯光大亮,一瞬间他几乎睁不开眼睛――惊讶之余,一道强光柱已经从髡贼的船队方向投she过来,把整个纵火船队照得通亮。
投she过来的,不过是一台中等功率的舞台she灯,但是已经足够将来袭的纵火船队在水面上照she的清清楚楚。
“点火”
“开火”
从炮台和纵火船上几乎同时出了命令。
髡贼的火炮几乎是瞬间就轰鸣起来,当中夹杂着清脆的如同撕破衣服的连续尖叫,炮弹和铅弹接二连三的飞来。落在船队中间。几艘火筏来不及点火就被1ang沉了。一艘纵火船忽然浑身颤抖起来,木片在空中飞舞,好像有人在用看不见的鞭子不断的hou打着它。上面的水手hou搐着跳起来跌倒在水里。
一枚炮弹呼啸着飞来直接命中了一艘火船,装满了燃料的船只马上变成了一团火海,孙天标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水手们的惨叫声。
孙天标赶紧拿起一个火种的罐子往已经洒满了火yao的前舱里一摔,火苗腾得冒了起来。他顾不上招呼,一个翻滚从船边跳了下去,接着船上的其他人也跟着跳下了水。
点火就是命令,一艘又一艘的船跟着都点着了火,第一bo的十几艘纵火船顺着水流朝着二沙尾江面山上的特遣舰队漂了下去。
“弟兄们注意了,稳住”跟在后面的陈谦没料到髡贼有这么一手,居然在黑夜里能够凭空放出这样巨大的光芒。现在偷袭已经没有可能,想要安全的逃走只有立刻把船和火筏全部点着了一股脑的漂下去,希望
髡贼猝不及防,瞎猫逮住死耗子的撞上几艘敌船。
不过,这个距离也是在太远了些陈谦心想――就这样漂下去,髡贼大概早就跑了,哪里还能撞得上敌舰?要在平日里,大伙把火一点各自逃命就是了,这回是容不得塞责的,陈谦命令余下的船只加快划船冲过去,没到敌船跟前不许点火。
“有擅自点火弃船者,斩”他在自己的坐船上挥舞着佩刀吼叫道,“大伙冲上去髡贼就那么几门炮打中的算该死,打不中我们就有一场富贵”
驾火攻船的都是亡命之徒,被他如此一喝,一个个眼睛里只有银子,眼见炮弹都落在孙天标的前卫船队里了,赶紧一个个埋头划船,拼命的朝着舰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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