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先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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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话.....她心跳如擂鼓,立即就问:“太后娘娘这么说的?”

若是太后都这么说了,可见元丰帝真的对庄王满意,是要选庄王登上东宫之位了。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

那正如田蕊当初自己所说的那样,什么侧妃不侧妃的,根本不重要,因为以后其他勋贵的正室见了她,还不照样要弯腰行礼?

田承忠这回态度轻松了许多,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很是慎重的道:“也不一定,就是有那个意思。这些天,圣上好几次夸赞殿下忠厚仁孝,这是好兆头。”

话说到这里了,田承忠就干脆把话说的再明白了一些:“太后娘娘到底不是圣上的亲娘,这些年,咱们家外面看着尊贵,可其实不过是花花架子,若是等太后.....我们家就什么也不是了。我从前就一直为此事烦心,只是先太子的事闹成那样,紧跟着二皇子三皇子又出事,我不敢,太后娘娘也不敢胡乱下注。等到如今,差不多是时候了。偏偏又出了蕊儿的事情,说不得这就是天意,老天也看不下去我们犹豫不决,给了我们一条路走。”

这些男人们只把儿女婚事当成是筹码。

家族兴旺跟嫁女儿有什么关系?田夫人心中腹诽不满,觉得田承忠跟太后都不大理智,真正若是想立起来,那就得让男丁去建功立业。

看看宋家,看看徐家,哪一个不是把男孩子们送到军中去的?

靠着裙带又能维持多久呢?

可她到底只是个妇道人家,田承忠跟太后都决定了的事儿,她是没有更改的能力的,只好垂下眼帘,遮住了眼里的不以为然,只忧心的问:“可庞家那边呢?”

既然要选边站,为什么不是庞家?

五皇子也同样是深受皇宠啊。

田承忠明白妻子的顾虑,笑了一声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略显得意:“若是五皇子坐上那个位子,于咱们和太后娘娘,又有何益呢?贵妃娘娘如今俨然已经是权摄六宫,平国公府又原本就是军功起家,到如今,庞清平也是封疆大吏,一门荣辱已极,他们不需要太后娘娘帮忙,就算是我们凑上去了,也没多大用处。”

田夫人心领神会。

但是庄王却不同了。

庄王的母妃是丽妃,熬了这么多年,还生了皇子,也不过是个妃位,要说多受宠,实在是敲不出来。

庄王在宫里的能耐也是有限的。

若是太后肯对庄王伸出手,那这对于庄王的意义来说就又不同。

到那时候,庄王怎么能亏待田家?

这个买卖最划算不过了。

田承忠深深的看着妻子:“夫人,我知道你心疼蕊儿,我也是一样。既然事情已经是如此,那咱们就一心一意将蕊儿给扶起来,等她真正坐上至高无上的那个位子,你还怕从此以后有人再提起如今的耻辱吗?”

田夫人沉默不语。

倒是田承忠自己说了一阵,又兴冲冲道:“对了,苏家的爵位......”

他忽然就把话题给拐到了苏家头上,田夫人下意识抬头看他。

田承忠哼了一声,面色陡然阴沉:“我看苏家这日子过的是太舒服了,当年的事大家都给他们留着脸呢,所以才说爵位暂时收回,什么暂时收回,就该夺爵!”

说到底,女儿被算计了,田承忠心里还是万分不爽的。

他知道自己女儿使坏在先,也知道自己女儿技不如人。

但是天底下的父母没有不护短的,他觉得自己维护自己女儿也是天经地义之事,要怪就只能怪永定伯府日薄西山。

田夫人心中有些惴惴,催促他:“您怎么忽然这么说?是不是有了什么主意?”

她又苦口婆心的劝:“国公爷,您跟太后娘娘自然是为了蕊儿好,但是有些事也不能操之过急,蕊儿本来就是有错在先,她也该得一些教训了.....”

“说什么呢?”田承忠哼笑一声:“你以为我是蕊儿,冲动之下就去对付人?苏家那事儿,是自找的,有人把当年的事翻出来了,他们完了。”

当年的事?

田夫人心中惊跳,想到当年的事,自然而然的就猜到是跟围场的事情有关。

联想到近日的暗潮汹涌,她知道这是各方在斗法、

现如今看来,是又有人出招了。

揉了揉太阳穴,稳定了一会儿情绪和心情,田夫人才缓缓道:“国公爷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别说一半留一半呀!苏家再怎么样,还有老太太在呢,圣上对她还算是优容,再加上还有位贺太太,听说圣上对贺太太极为宽容,前些天过端午,还专程带着她一道去奉先殿给先皇后娘娘供奉......”

人人都能看得出来贺太太是真的得元丰帝的宠信,在这样的前提之下,苏家只要不是犯了大错,元丰帝自然就会爱屋及乌,给苏家一些脸面的。

田承忠呵了一声,脸上带着淡淡的不屑和嘲讽:“是又如何?贺太太是被圣上高看一眼,但是若是苏家当年涉嫌通敌呢?”

通敌?!

这是怎么说?

田夫人睁大眼睛,下意识紧张的攥紧了拳头,隐隐约约有了个念头。

田承忠已经冷笑出声了:“所以我说,苏家那个丫头,也不过就是蹦达一时罢了。靠着苏家?我让她刚认回来的亲就要跟着一道跟着老苏去地下!她以为她是谁?蚍蜉也妄图撼大树,她们苏家在这盛京不过是个蝼蚁罢了,得罪了徐家,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竟然还敢回头来算计我们!”

原来是徐家。

田夫人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惊心。

不知不觉之间,盛京的形势已经紧张到这个地步了。

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出多少事。

她看着志得意满的丈夫,欲言又止。

田承忠却已经摆了摆手,不在意的道:“不必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这事儿咱们不搀和进去,反正跟咱们关系不大。我只是跟你说,让你告诉蕊儿,让她心中有数,什么聪明不聪明的,若是没有家族护持,还不一样一脚就被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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