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霓裳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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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庭歌回府方解“怪不得”三字之真意。

“了不起啊!”她进门再关门,开口便嚷,果见上官宴已是清清爽爽摊在贵妃榻上,手里一串青碧如翡翠的葡萄悬空,一口三粒地咬。

“从前不喜葡萄,你师姐爱吃,去岁在白国陪她,倒品出了些滋味。今年再尝,格外香甜。”

“她不爱吃绿的,喜欢紫的。”竞庭歌瞧他不接话,自己续上:“回来一路,别的没有,光听上官大公子万顷书院吹蒲公英、哄得温大小姐好半刻讲不出话的事迹了。”

上官宴真没料方才夸是为此事,勾嘴角笑,“小意思。这种醋你也吃?”

“我说,”竞庭歌也去贵妃榻边坐,熟练将他往里推些,“就为帮顾星朗闹一回合,断送姑娘终身,不地道吧。”

上官宴瞪圆眼,撑起来凑近瞧她,“夫人今日去庙里烧过高香?忽慈悲心怀,倒叫为夫不惯。”这般说,伸手摸她前额,“没烧啊。”

竞庭歌一让离开他掌心,“你究竟什么盘算?打算联合两头一起造顾星朗的反?成不了,会被他一锅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上官宴复笑,“谁说我要娶温抒?交个朋友罢了。”离得近,幽香隐隐,他想亲芳泽下不了嘴,“面皮摘了。”

盛夏炎,竞庭歌也想摘,照办了未及洗脸,先被此人兜过去吧唧两口。

她自觉有孕到现在,除了脑子尚能用,哪哪都不灵光了。仿佛是被上官宴照料得怠惰到极致,连这些个亲昵举动都懒得躲。

“纪晚苓在麓州,你倒不用。”上官宴也很习惯,亲完咂嘴回味,接着论事。

“用了。她是个讲正理走正道的,保不齐明日,最多后日,就要对温抒檀萦一干人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上官宴眨眼:“这么快?”

昨晚不还没搭上?暴露了?

“低估了她洞察之力。今日书院授课,还不忘派人跟我。信王府小庶女没等来,把她等来了。”竞庭歌摘一颗上官宴手中葡萄,抿了汁水嚼,“顾星朗让她到麓州,该是故意的。这不,已经搅和开了。”葡萄肉被连皮吞下,她也觉甜,

“天长节朝贺的旨意还没来?”

旨意于下一日清早抵达麓州,城郊温府、九思巷上官府都接到了。

信王自要去,用不着旨意。

而纪晚苓于这日傍晚授课毕,邀了温抒与檀萦书院共膳。

晚饭设在书院以西四脚亭中,半山腰缘,视野甚佳。夕阳余晖并云霞光影投在碗碟上,叫青苗愈青,红椒似火。

自围绕麓州女课在闲话,三人都受规训极严,吃得雅而慢,天色都暗了,盘中仍琳琅。

“误会一场,上官宴如今撤了指控,昨日又携花亲来探望,”纪晚苓微笑望温抒,“都是百年的高门,不值当交恶;他家世比从前是不如了些,到底门楣还在,又是十余年经商的家底,不会亏待了你。至于名声”

她稍顿,檀萦快口接:

“都说这上官公子风流,身侧美人一月一换,此来麓州我瞧着,怕是误传,多半从前经商须承的场面功夫。你瞧他府上,不就只一个其貌不扬的如夫人?”

纪晚苓闻言心下动,不着声色窥檀萦,不信她还认为竞庭歌只是个其貌不扬的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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