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4章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1 / 1)
接下来的几天,吴军虽然连续地发起了进攻,但屡屡受挫,始终无法拿下寿春,司马伷变得心情格外地烦躁起来。
拿下了新城之后,司马伷也变得轻狂起来,认为淮南再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挡他了,此次进攻寿春,司马伷早已将其视为禁脔,志得意满,认为拿下寿春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但没想到,在寿春他却遭到了魏军顽强的抵抗,一连进攻多日,毫无进展,而且还折损了司马伷的不少人马,让他的心情是颇为沮丧。
虽然说攻打新城之时,司马伷也是花费了十余天的时间才拿下的,此刻攻打寿春,也仅仅只过了几天时间而已,但司马伷却清楚地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同。
攻打新城虽然花费的时间比较长,但是司马军的进攻,每日都有所收获,最起码是能看到胜利希望的,但攻打寿春,除了每日送人头之外,司马伷看不到一丝破城的希望,越打越憋屈,越打越郁闷。
当然这和守军兵力的多少有着莫大的关系,新城的守军只有七千人,连续地打了一个多月之后,魏军的减员也是十分严重的,新城的防御力呈递减的状况,这样司马伷不断地发起进攻,不断地取得优势,最终诸葛靓不敌,只能是放弃了新城。
而寿春是一座州城,不管是城池规模还是兵力的雄厚,都是合肥新城所无法比拟的,显然单凭司马伷的力量,是无法将拿下它的。
所以司马伷便将希望寄托在了友军的身上,此次吴国一共出动了十万大军,先前攻打新城之时,吴军是兵分四路,各攻一处,但拿下新城之后,对淮南的其他各郡,却没有取得理想的战果,还是司马伷提出来,分散兵力会使吴军的力量变得单薄,不如集中兵力拿下寿春,这样淮南诸郡,则不攻自破矣。
孙綝一听,有道理啊,便立刻采纳了司马伷的建议,将吴军的兵力合四为一,集中全力来攻打寿春。
这一下,有十万大军的相助,司马伷对寿春是志在必得,就算孙綝没有指派他为先锋的话,他也会主动来请缨参加攻城战的,毕竟司马伷心心念念地就是想要收复中原,为司马家死难的人报仇血恨,一旦有了这样的机会,司马伷当然不会轻易地放弃。
司马伷不光是当了先锋,而且他在攻城时,完全是全力以赴,并没有因为吴军的人马比他多就让吴军来打头阵,司马军在这次攻城作战之中,一直是勇往直前,攻得最猛,打得最狠的。
但连续的几天下来,司马伷才发现,吴军的进攻真得是太差劲了,丝毫都没有威胁到寿春的城防,以至于魏军在应付吴军进攻的时候,都不用尽全力,他们只需要派出一部分的兵力来,就足以阻挡住吴军的进攻了,多余出来的兵力,完全可以调到南门来,参与到与司马军的交战之中。
难怪司马军连续攻击了几天,敌人的数量是有增无减,敢情是这个缘故啊。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司马伷原本指望吴军从其他三面对寿春城进行攻击,可以吸引到魏军大部分的兵力,至少也能让守军的兵力平均一些,这样司马军攻城的时候,承受的压力也可以小点。
可司马伷回头才发现,吴军的攻城能力实在是太差了,全无章法,不懂战术,尽管上头军令严格,后退者斩,但吴军在进攻方面表现的依然是一团糟,丝毫也改变了攻击乏力的现象。
这当然与孙綝的临将换将有着莫大的关系,孙綝斩杀大将朱异,还把吴军之中最能打的丁奉给撤了职,没有主将,吴军也如同是丧失了灵魂,战斗力方面自然是大打折扣。
加上孙綝任人为亲,继任的将领不是他的亲兄弟就是他的心腹亲信,朱熊和朱损,光听名字就不吉利,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还有一个居然叫损兵折将的损,任用他二人为将,首先便是倒了大楣的。
事实上,这个朱熊和朱损除了阿谀奉承算是拿手好戏之外,论及打仗,真是没有半点真才实干,司马伷前几天光是自己打,也没去操心别的吴军的状况,直到后来孙綝特意地让司马伷到其他方向上看看,司马伷这才发现,孙干和朱熊朱损,压根儿就不通军事,完全就是瞎**瞎指挥,吴军的攻城,就连基本的章法也没有,只知道一窝蜂似得往前冲,这样的攻城方式,想要破城,难如登天。
打仗不行吧,偏偏这些人还不低调,仗着自己是孙綝的心腹,趾高气扬,完全不把司马伷放在眼里。
在他们看来,司马伷区区一个降将,丧家之犬,也配在这里指手画脚吗?
司马伷一看此情景,他也立刻是闭了嘴,他拿下了新城,已经是让吴军诸将眼红了,好一个羡慕嫉妒恨,许多的吴军将领都认为是司马伷从他们手里把功劳给抢走了,孙綝越是器重他,越是会受到吴军诸将的忌恨。
司马伷当然也清楚祸从口出的道理,吴军诸将对他并不太友好,如果此刻指出他们的错误来的话,非但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反而更容易让吴将们加深对他的敌视。
在东吴,司马伷完全是孤立的,那怕孙綝再欣赏他,也不可能为了他和兄弟以及亲信反目,所以如果司马伷和孙干、朱熊、朱损等人起了冲突的话,孙綝是压根儿也不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这一点的自知之明司马伷还是心知肚明的,想当年他在魏国时何等的风光,在司马懿和司马师的羽翼之下,任何人见了他,恐怕都得低头。
但现在归降了吴国,表面上看受到了更大的重用,但事实上,吴人并没有真正看得起他,稍微有一点战绩吧,又招来了一群红眼怪,司马伷幽幽地轻叹一声,在人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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