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攻破九星之位(1 / 1)
胸前的剧痛让罗康颤抖,尽管在雪玉洞见识过三魂七魄齐全的旱魃有多么凶悍,但现在真正与其交手,仅仅一个回合就被她拿下一血还是让罗康始料未及。
“不愧是旱魃,这实力远不是鬼魅、鬼咎他们能比的,看来一人闯阵,这难度可不是提升了一星半点啊!”
罗康心中这样想着,又躲开了两次旱魃的攻击,衣柜、米斗则惨遭毒手。
“厉害是厉害,不过使出全力的旱魃似乎智商就会降低!”
罗康看出旱魃攻击的套路,于是转身对其挑衅道:“看你那个样子,怎比得了我老婆那般温柔体贴,娶你?除非是我脑子进水了!”
“这话我会帮你向夫人转达的!”李世民又发了声。
“你别偷窥我们恩爱就好!”
罗康一边和李世民交流着,一边又躲过了旱魃两次猛扑,秀床和妆台亦应声化为齑粉,此刻,法门边缘已然空无一物了。
罗康退到墙边,污言秽语不绝于口,只教旱魃越发地狂躁。
只见红衣女鬼一声咆哮,撑破婚服化为一只肌肉健硕的恶鬼,就好像生化危机里面的二等僵尸一般。
“羞羞,一个大姑娘家家的,露着半边屁股像什么样子?”
听了罗康的挑衅,旱魃怪兽全力前扑,速度较之前何止快了三分,而罗康却对其能力增强的幅度准备不足,闪躲的动作慢了少许,而他的肩膀,便在这毫厘之间被撕出了一个大口子。
“好疼!”尽管吃痛,跳到一旁的罗康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因为他的计划已然奏效了。
只见扑空的旱魃一掌拍在法门的墙壁上,顿时引得天干之位摇晃不止,而墙壁之上,隐隐一个斗大的“庚”字已经裂为两段。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因为只有我一人入阵,十天干法门必然拥挤在这方寸之间,只要继续引诱旱魃胡乱攻击,阵法就会在其手中逐渐瓦解!”
如法炮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罗康便诱使旱魃将天干之位的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九个法门击破,只有甲字位不知所踪。
“在哪?在哪?”又过了一个时辰,罗康已经汗流浃背,脚步也慢了许多,他的身上又多出了许多伤口,可还是无法找到“甲”字位的法门。
看着越加愤怒的旱魃士气更胜,罗康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体内的陶潜突然开口道:“你还有一个地方没有试!”
“什么地方?”
“阵门!”
罗康闻言恍然大悟,在他初入天干之位的地方,确有一个开口可供出入,于是他飞身立于出口,伸手竖起中指,再次对旱魃叫嚣道:“五千岁的老娘们儿,你过来……”
沈腾标志性的“你过来啊”还没“啊”出来,旱魃竟以十倍于前的速度正撞在罗康胸前,罗康口吐鲜血,像炮弹一般飞出阵外,而恶兽旱魃,却被一个一人多高,凭空出现的“甲”字拦在阵中。
“甲”扭曲着变化为“申”、为“由”、为“日”,而后轰然炸裂,倒地的罗康眼看着又一圈石阵坍塌碎裂,十道黑色骤然从碎石中冲上云霄。
“又来了!”罗康索性直接坐了起来,口中念着《般若心经》静待黑光加身,可身后突然出现一名女子的声音。
“雀阴之魄恢复如初,会不会让你变成一个渣男啊?”
这声音宛如画眉吟歌、山泉滴落,可在罗康听来却似恶鬼催命一般。
“谁?”好像被开水烫到了后背,罗康一跃而起,向前跑了十几步才敢回头,却见旱魃已经换了雪玉洞穿着的一袭青衣,正在那里掩面而笑。
“旱魃大姐,你是恢复理智了吗……啊!”
罗康还没说完话,十道黑光骤至,钻入罗康体内,霎时间阴寒之气充盈周身,竟然将他身上的阳气压制殆尽。
罗康强忍极寒,抖动青紫的双唇念叨着《般若心经》,片刻之后总算恢复了正常。
“怎么样?看见女人有没有一个正常男人应有的反应了?”旱魃说着,竟脱去一侧青衫,露出朱红雨润的香肩。
罗康体内的李世民蠢蠢欲动,让罗康本尊顿时脸色泛红,他急忙转头掩面言道:“旱魃大姐,你这是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
“好,你的雀阴之魄恢复如初,也不枉我在此等你这十月。”旱魃说着,将衣衫系好,便欲离去。
“等我!?大姐留步,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旱魃止住脚步道:“我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想必此时,蚩尤大帝已经十分震怒了!”
“不差这几分钟吧!”
“哎!”旱魃叹气言道:“自那日你我在八丘田分别之后,我便径直返回雪玉洞,想要寻回肉身返回山海界,不想却有一人半路拦住了我,说我在三界中尚有要事未了?”
“是何人拦你?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试炼之中?”
“我不清楚!”旱魃摇着头说:“那个人浑身湿漉漉的,披散着头发,我无法得见其相貌,至于如何到此,我也不知,我记得那人只挥了挥手,我便到了这地支之位,还被阵法控制了神智,浑浑噩噩在此十月之久。”
“这不知那不知,那他对你说了什么你总该记得吧!”罗康再次追问。
“除了交代我方才那句话外,他只在离去时吟了一首诗,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罗康闻言一惊,这四句诗出自《滕王阁序》最末,作者正是初唐四杰之首,英年早逝的大诗人——王勃。
“他?怎么会是他?”
罗康百思不得其解,回想在东海蒙难,真武陵中招,都是这位大诗人凭空出现救自己脱困,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游魂,怎么会有将旱魃这样的妖神旦夕送入昭烈试炼的本事呢?
“应该是哪位大神也像作者一样单纯喜欢王勃的诗句罢了,是不是旱魃大姐,大姐?”
罗康抬头,旱魃早已不见了踪影,眼前只有又小了一圈的《八阵图》石阵孤零零立于河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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