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章 坐立不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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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做手工皂的时候,不仅需要动物或植物的油脂,最关键的一步是还需要碱水。

如何寻找材料提取烧碱,阚南雪是知道的,可是这个化学的过程有些复杂,她怕出事,所以,想来想去,她便想用草木灰这种比较安全的方法来提炼烧碱。

况且,这里是古代,家家户户灶膛里烧的全是稻草,可以说,草木灰的资源还是十分丰富的。

阚南雪都已经着手要收草木灰了,可谁承想,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给送枕头,后山的温泉谷里,不仅有十几口大小不一的盐泉,靠近角落的地方竟然还有几个泉眼,泉水的含碱度超级高,阚南雪试验了一次,做肥皂完全没问题,这下可省了她不少的事。

不过,因为碱泉的含碱量实在太高,不能直接拿来用,需要兑水才行,可是古代没有检测酸碱度的仪器,但浓度的问题又是不得不解决的问题,阚南雪头皮都快被她自己给薅秃了,这家伙给姜云沐心疼的,一宿一宿睡不好觉。

后来还是阚南雪尝试了无数次,才寻到了碱泉与清水勾兑的比例,那就是一桶碱泉的水,兑两桶溪水,这样兑出来的碱水,做肥皂刚刚好。

碱液的腐蚀性很强,她挑了一位最为谨慎且心细如发的汉子,来做这一项的工作,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当心。

为了不出意外,她还从空间中弄出来一个带盖子的大塑料桶,这样去山上运碱水的时候,也比较安全。

有了油脂有了碱液,将这两样隔水加热到四十几度,然后再将碱液缓缓地倒入油脂当中,这个过程要用木棍不停搅拌。

混合了碱液的油脂,很快会变成白色,这是开始皂化的反应。

皂液粘稠,搅拌起来是个十分费力的体力活,毕竟一个是水,一个是油,水油不溶大家是都知道的,但为了保证皂化的均匀,必须不停的搅拌。

如果这个过程一旦偷懒,皂液的皂化不均匀,那就代表着肥皂制作的失败。

所以这绝对是一项需要高强体力的体力活,能从事这项工作的人,必须要是身强体壮的男人才行,阚南雪自己的手都因为不小心被减水腐蚀了几道小口子,所以,她十分担心这些工人的安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拿出来几套防护服,百姓们若是问起来这东西的话,就说是靳亦鸣这厮从京城弄来的,反正不管什么新鲜玩意,只要一说是京城来的,村民们便再也不会怀疑了,在他们看来,那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京城,就跟咱们看神话故事中的天宫差不多,就是你说京城中的人,都长了翅膀各个会飞,村民们都会深信不疑。

村民们的单纯朴实,着实令阚南雪感到吃惊。

突然福至心灵,让她这个阚大忽悠,瞬间良心发现了,决定今后一定要少骗村民们一点,免得死了之后下地狱。

不过,光有了防护还不够,毕竟搅拌的过程时间很长,如果中途出现力竭,也是极其危险的,所以,阚南雪将目光瞄向了从山上引来的泉水,她跟李柱商量了好几天,修修改改花了不少的设计图,终于利用水流的动力,制成了一架水车。

只要水流不断,水车就会持续转动,比人工搅拌可着实省了不少力气,将加热好油脂的陶缸,置于水车的搅拌头之下,只需拔开制动用的木栓,那水车便会在水流的作用下,缓慢旋转,搅拌头也随之工作,这个过程中,工人只需慢慢加碱水即可。

后来,李柱见这东西即省力又轻便,与阚南雪商量之后,竟然造出来一个相同原理的磨坊,这下子,村民们可都美坏了,谁家磨个米呀,面呀的,就再也不用费劲吧咧的去推那上百斤重的大石磨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如今暂且不提。

肥皂厂其实每日做的最多的肥皂,就是用来洗衣服的肥皂,这种肥皂不需要太清透,也不需要加入太多的香料或是其它材料,阚南雪要的就是经济实惠,这样才能走进千家万家,毕竟太昂贵的话,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薄利多销才是王道。

混合好之后的皂液,倒进模具冷却成型之后,再脱模,切块,这些工作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需小心谨慎,勤快一点就好。

风干之后的肥皂,体积会变小,皂体也会变得十分坚硬,挤压都不会变形,核算下来一块的成本大概在三文左右,卖个五六文或七八文的话利润空间还是很大的。

阚南雪把肥皂厂的生产流程安排好,看着工人们将肥皂完美的制作出来之后,就把香皂厂的这一摊子事交给靳亦鸣手下的一个掌柜的管理,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吃喝玩乐去了。

只要等到靳亦鸣手下可靠的人来了之后,自己再将如何制造高端香皂的方法传授给他们之后,她就真的解脱了。

闲下来之后的阚南雪,直接与姜云沐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每天都将姜云沐折磨的死去活来才肯罢休,只能感叹两个人的年纪实在太小,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度,着实遗憾。

翌日,一家人正坐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阚南雪却有些食不下咽,端着饭碗,咬着筷子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怎么了?”一向注意着阚南雪一举一动的姜云沐自然发现了她的异样,急忙上前追问道。

阚南雪咬着筷子摇了摇头,她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有些心神不宁,莫名其妙心里慌的不行。

就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是啊,我怎么看着你也有些心神不宁的?到底怎么了?”靳亦鸣将筷子放到桌子上,眼神中也挂满了担忧。

这丫头属实是个嘴馋的,美食当前居然都食不下咽,绝对是出事了,且事情还非常严重。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点心慌,没准是血糖低了,过一会儿就好了。”阚南雪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就像此时此刻,她坐在这里就感觉如坐针毡一般,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想将她喊到外面去。

“快点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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