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血债终须血偿!(2 / 2)
所以,此行不是征伐,而是……复仇!”
众目睽睽之下,林朝用缓慢且又坚定的语气说道:“二十年的血仇,千万百姓的枉死,终究要让这些蛮夷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不错,子初之言甚是有理。”
刘备起身抽出身后的宝剑,高呼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场中众人也跟着高呼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
一片呼喊声中,却有一个不甚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那……袁术那边就放任不管了?”
说话的人正是荀彧,不是他非要跟众人唱反调,只是国家大事从来不能任由情绪做主。
你们想先北伐,当然可以。
但袁术那边,也不能没有丝毫表示。
这个问题林朝早就思索过了,闻言便开口道:“文若勿虑,对于袁术此贼,也不能放任自流。此行北上复仇,只需出动三路大军,十万骑兵。除了这三路大军的领兵将领之外,其余诸将,自然可以率军南下,征讨袁术这乱臣贼子。”
“子初准备两线作战?”荀彧脸上满是震惊道。
林朝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两线作战乃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为之。”
“那你方才说……”
林朝笑道:“首先,袁术此时并未真的僭越称王,之前咱们得到的,无非是校事府传来的消息而已。而僭越称王之前的准备,最起码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再者,等袁术僭越之后,咱们马上昭告天下,斥责袁术的叛逆行为,并发布讨贼檄文,表示与之势不两立。同时请大王立刻上书天子,要求征讨逆贼。
如此以来,任谁也不能指责我们失了大义名分。
但这大汉终究是天子的天下,大王虽已建国,但无有天子诏令,终究不可妄动刀兵。等天子诏令到时,又得一两个月的时间过去。
可即便如此,出征也非短时间内可以筹划完毕。征调粮草需要时间,调集士卒也需要时间,等到大军开拔之日,又需一两个月的时间。
随后便让身在徐州的诸将率军南下,分数路攻取豫州,征战中若为坚城所阻,也只好慢慢攻打,万不可操之过急。
而经过这数月的时间,北疆的战事也已经结束,届时便倾尽全力南下,剿灭叛贼袁术!”
林朝这番话说完,众人顿时回过味来了。
感情他林子初是准备拖延时间是吧!
造足声势,便不为天下人所诟病。
出兵却不真打,又能让世人挑不出错。
这个操作当真是癞蛤蟆睡青蛙——长得丑却玩得花。
众人纷纷惊呼道:“林相高见!”
见堂中再无反对意见,刘备便大袖一挥道:“子初之言甚妙,既如此,暂且让袁术的狗头在脖子上多挂几天,等咱们收拾完了鲜卑,再回头收拾他。”
“遵命!”
众人齐声应命道。
可紧接着下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既然要打鲜卑,那该怎么打,由谁去打。
一提到这个问题,堂中众将都纷纷表示不困了,一双双大眼睛看向了刘备,其内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
选我,选我,选我!
“呵呵……”
面对众人饥渴的表情,刘备很自然的开始了甩锅:“子初,既然北上复仇是你的策略,那便由你来制定战术吧。”
“遵命!”
林朝应了一声,扭头却看向了户部尚书田丰,笑道:“元皓,以你之见,咱们当从何处进兵北上?”
打仗这玩意,素来是菜鸟论战术,外行看战略,内行查补给。
出了大汉边境,便是茫茫草原,补给能不能跟得上,往往决定了战争的胜败。
反正鲜卑人也没有城池,遇到了就是死磕。毕其功于一役的战争,首先得确保能让士卒杀到鲜卑胡人的部落所在之地。
七年前的田丰,一听到打仗花钱,脸色便如丧考妣一般难看,动辄跟人不死不休。
而七年后的田丰,在听到林朝的问话之后,却捻须轻蔑一笑,目光中写满了四个大字——老子有钱!
“古来向北进兵,便只有云中、雁门、渔阳三郡最为顺畅。只是不知,此次进兵是否连乌桓一起收拾了。不过无论是否进攻乌桓,府库中的钱粮,都足以支撑十万大军北上!”
有道是钱壮穷人胆,兜里的钱多了,一贯穷酸的田丰也难得豪横了一会,言语之间满满的土豪气息。
林朝又问道:“那民夫方面呢,能抽调出多少?”
田丰冷冷一笑道:“征调十五万民夫,应该不成问题!”
“好,那便征调十万精骑,十五万民夫,分三路北上向胡虏复仇!”
刘备问道:“子初,但不知三路大军,以何人为帅,何人为将?”
此言一出,堂中众人皆屏息凝神,目光死死地盯着林朝。
重头戏来了!
这可是开疆拓土,征讨异族的大功啊!
谁不想要?
只可惜林朝给出的答案,却让很多人都失望了。
“第一路大军,由高公义率领,徐公明为副将,统兵三万出云中!”
对于这个结果,众将还能接受,毕竟此次出征的十万精骑里,有七万都是人家高顺编练出来的。
至于徐晃,也是为刘备征战多年,只差一步便能挤进独领一军的主将序列。其人治军严整,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当个副将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路,由张文远率领,林子煦为副将,统兵两万出渔阳!”
闻言,身在政务堂中的张辽顿时满脸喜色,马上抱拳道:“末将领命!”
林朝继续说道:“第三路,由张翼德率领,太史子义为副将,统兵五万出代郡!”
关羽和赵云眼看三路大军将帅皆已任命完毕,却仍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禁一脸落寞。
彼此对视一眼,却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此战千载难逢,便是封狼居胥也未可知,监军为何视我二人如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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