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原来天子是这个意思啊(5.4K,算大杯了吧)(1 / 2)
涿县的城内,晚上,一片歌舞升平。
吃着烤肉喝着酒,看着小妞在跳舞,不过跳的是特别无聊的八佾之舞,一佾是八个人,也就是八八六十四名女子的大合舞,按周礼,这种舞蹈是只有天子才能看的舞蹈,是封建王朝的最高礼乐。
孔子老大说过,除了天子以外如果任何其他人观看这种舞蹈,都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问题是眼前这六十四个小妞明显也不是专业的舞者,看得出刘备为了招待自己真的已经是煞费苦心了,问题是他本来也不喜欢这种看春晚一样的看舞蹈,眼前这六十四名舞者又因为本身并不是如何的专业,所以那舞蹈跳起来就跟广场舞似的。
要尊重少数民族同胞的文化习俗啊!
老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幽州,大概率也是这辈子的最后一次,你特么就给我看这个?
于是刘协毫不留情地就打断了这六十四个小妞的广场尬舞,问道:“那什么,停一下吧,就这些常规的吧……朕实在是看得已经有些乏味了,所谓入乡随俗,既然咱们现在在幽州,是不是得给朕整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刘备脑瓜子飞速转动,打天子今天一来他的心神便半刻也没有松懈,连忙道:“不知天子想看一些什么?”
“当然是要看一些民族特色的节目啊,篝火晚会,还有长得很好看皮肤古铜色穿着虎皮裙的小姐姐啊,什么草裙舞肚皮舞亦或者是你们乌桓鲜卑族的随便什么舞,你们草原民族不都是能歌善舞的么?”
嗯……虽然他也不知道东北的少数民族是不是也能歌善舞,毕竟两年后东北就剩下二人转了,估摸着这个时代肯定是没有。
刘备闻言,心头一禀。
这回的这个暗示么……相比于天子一贯的高深莫测就已经非常明显了么。
于是刘备给鲜于辅递了一个眼神:懂没?
鲜于辅也给刘备回了一个:懂。
然后鲜于辅就站起来道:“启禀陛下,臣有一小女,年方二八,颇有姿色,擅舞技,不如让小女来为天子助助兴?”
“好啊。”
如此,这一屋子除了天子本人之外,却是所有人都懂天子的意思了。
很快,鲜于辅的女儿就穿着风格特别异域风情的服装,梳着两个大辫子上来了,怯生生地瞅了一眼满屋子的大汉两千石,和传说中才能远胜光武帝百倍的天子本人,一时居然连行礼都紧张得忘了,只是扑闪扑闪地长着一双水灵灵地大眼睛盯着刘协的脸猛看。
天子长得还挺帅。
却见这女子修眉端鼻,樱桃小口,颊边微现梨涡,眼珠亮如星辰,腰肢修长有弧度,大腿修长有弧度,脖子修长有弧度,胸部丰满有弧度,浑身上下有弧度,尤其是肌肤呈小麦色,看着就给人感觉特别健康,就是那种……很少见的那种……可惜天色有点黑,看不清胸形。
估摸着是因为常年骑马吧,所以才将身段颠簸得这么玲珑,用后世的眼光来分析的话,大概五千一宿的水平吧。
“婷儿还不快快给天子行礼!”鲜于辅连忙催促道。
“啊,哦哦,臣女鲜于婷拜见天子。”
连自称都没搞明白。
“嗯~,很好,很好。”
然后这个鲜于婷就开始跳舞了,而不得不说,作为一个俗人,以古琴、编钟等配乐为主的纯传统音乐刘协其实一直是有点不算太喜欢的,身体里压根就没流淌那高雅的血液。
而以琵琶,羌笛,腰鼓为主,节奏相对更加鲜明的民族音乐他听起来就很带感了,而随着音乐的响奏,已经跳起了胡璇舞的鲜于婷看起来也格外的好看,忍不住就跟着用双手敲击起了桌子,为她打起了鼓点。
两人配合得颇为默契,竟然隐隐的还有些眉目传情。见状,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纷纷一脸怪异地瞅向了鲜于辅,而鲜于辅本人的脸上却写满了复杂。
于是当晚,这个鲜于婷就被送到了刘协的被窝,而刘协毕竟离京出征太久,这半年来风里雨里血里的,虽然事实上也没打什么大仗,但毕竟是在战时,实话实说也是有点憋坏了,这鲜于婷长得又挺好看的,是吧,都给送被窝来了,如果不笑纳,那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么?
毕竟作为一个有道明君,要尊重人家少数民族的民族情感啊!
于是,一宿暂时没有充值入口的付费剧情过后。
第二天,刘协便下诏迎娶鲜于婷,将其册封为贵人。
此举,却是引得涿郡大震,天下大震!
玩玩也就罢了,居然还给领回宫。
领回宫里也就罢了,居然还封了贵人,这算是明媒正娶了啊。
试想一下一向奉行王者无外和夷夏之防的王朝,事实上在主流士大夫阶级严重压根就从来不拿少民当人看的王朝,皇帝突然下令娶个乌桓女人,这怕是和娶个青楼女子都差不多了吧?
况且这满朝文武,实在也看不出这鲜于辅的这个女儿有什么特殊之处啊!不但不懂礼数,而且皮肤还那么黑,一点都不白。
天子,这是在为了政局的稳定在牺牲自己啊!
要知道联姻历来都是汉王朝与少数民族交流的最主要方式之一,汉庭衰微时喜欢通过联姻送女以保和平,汉庭强大的时候更喜欢送女对外族进行掌控。
(和亲并不只是屈辱的,也是渗透外族政治的主要手段,狠一点的甚至前脚送女后脚就把新郎给杀了然后太后摄政)
天子今年才十八岁,没有女儿,所以,这一定是打算通过牺牲自己的方式来对各部展开控制了。
刘备的脑中精光一闪,却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十一个的兄弟,十一支的花,十一个的兄弟姐妹是一家,兄弟姐妹……一家,国让你帮我分析分析,天子今天为什么要临时编排了这样一首曲调怪异的歌曲,又为什么要不惜以贵人之位,迎娶那鲜于辅的女儿?”
陈琳和孙乾都没在身边,刘备也只好以田豫来暂时担任自己的幕僚了。
“这……皇叔应该已经有所猜测了吧。”
“我确实是有所猜测,然而此举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却是不敢相信啊。”
田豫闻言点头道:“是啊,此举着实是有违伦理纲常,惊世骇俗,然而当今天子是个怎样的君主,皇叔不是应该比我更了解百倍么?半年之内两次下罪己诏,将天下祸乱之根源直指先帝;杀死华歆气死大儒郑玄;均分豪强土地分给百姓耕种,不惜再掀党锢之祸,重用宦官;纵容吕布屠尽汝南袁氏有辜的无辜的四万余人;天子可是动辄将禅让两个字挂在嘴边,以国本之为付之于权谋的啊!皇叔以为,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见刘备没有了言语,田豫索性自问自答地回答道:“依我愚见,天子,乃是真真正正心系万民的仁德之主,却也是真真正正的无法无天之人啊!只要有利于百姓安定的事,只要是有利于大汉万年基业之事,天子什么事干不出来?天子要干的事情难道还不够明显么?他是要自己生出来一个乌桓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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