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逼上梁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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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马上过去,我现在就打车过去!”我几乎丧失了自主思考的能力,盲目的回答道。

“魏先生不用打车,你所住的那家酒店有我们的旅游专车,我们已经联系好了车辆,此刻就等在酒店门口,魏先生情况紧急希望你能尽快赶到!”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话的语气异常严肃和急迫,我几乎能想象得到现场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我再顾不上吃早餐,转身往酒店狂奔而去。

回到酒店果然见到一辆印着华山风景的旅游专车正等在酒店门口,车门开着,司机站在车旁边来回的踱着步子,很是焦急的样子。

我奔到车子跟前急忙对司机说:“师傅我姓魏,你是在等我吧!”

“是是是,我等的就是您,请您马上跟我走。”司机见到他所等的人到了,赶紧帮我拉开车门,同时自己钻进了驾驶位,我刚坐稳车子便呼啸着驶离了酒店。

由于刚才的奔跑我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坐到车里之后我的呼吸不仅没有平复下来,反而更加的急促起来,双腿禁也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在心里一直在重复着这个问题。

我很清楚自己在害怕什么,自己站在楼房的窗口往下看就觉得心悸头晕,现在自己又能干些什么?真的要爬到华山上去吗?我做得到吗?

可是如果我不上去,那沐惜春会怎么样?她此刻一定很害怕吧,她会不会因为太长时间等不到我而耗尽精力发生意外?

我的心像塞了一堆茅草,要多乱有多乱,即想让师傅快点开车,又想叫住他让他停车让我下去。

可是我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酒店离华山风景区很近,十几分钟就到了山脚下。还未下车我就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营救人员已等在了山脚下,见到车子来了一齐围了上来。

我刚从车里下来,就被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引导着向一间房子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把发生的情况大致和我讲了一遍,经过与在电话里那个男人跟我说的别无二致。

此刻我依然没有了自主思考能力,一边跟着他们的脚步往前走,一边听他们给我讲解当前的状况,不过我丝毫没有听进去。

只见工作人员把我带到一处乘坐索道缆车的地方,索道的工作人员显然早已准备好了吊箱,见我们到来赶紧打开了箱门。

我来到箱门处脚步有些踌躇,几个工作人员都已经进去了,而我却双腿颤抖的站在门外。

由于情况紧急几个人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之处,或是发现了以为我的表现只是在为沐惜春担心,他们哪里会知道我有恐高症。

几个工作人员见我迟迟不进去,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我顿感一道无形的压力。

我知道此刻我已经是烤箱里的鸭子,情势所迫我已没有了丝毫退路,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用在此处再贴切不过了。

于是我终于迈开了颤抖的双腿向吊箱走去,短短的几步,每一步我都走的异常吃力。

我真的要上去吗?我真的可以吗?看着彼端没入迷雾的两条铁索,我不由得在心里问自己。

吊箱刚启动失重的感觉顿时让我眩晕起来,为了让游客能够清楚的看到华山的风景,吊箱的四面全是透明的玻璃。

我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要往外面看,但悬空特有的感觉还是让我浑身颤抖。

特别是当吊箱刚刚升空还未稳定左右摇摆着的时候,我的心脏几乎要撕裂般的狂跳,让我不由自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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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了眼睛。

随着吊箱渐渐的升高,我的神经变得愈发紧张起来,虽然我没有往窗外看,但是这个上升的角度让我能够清楚地意识到,现在自己身处的高度。

我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吊箱的扶手,脸上竟渗出了一层冷汗,全身哆嗦得更加厉害了。

几位工作人员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较年长的那位工作人员善意的安慰我道:“魏先生,不必紧张,只要我们及时赶到,我相信你的朋友是不会有危险的,我们的营救人员正在想办法安抚你的朋友,或许不等我们去到现场,你的朋友就已经能够获救!”

直到现在,他们还以为我是在担心沐惜春的安危,或许以他们的职业来讲,在他们眼里一个大男人恐高,反倒是一件新鲜的事情,毕竟患有恐高症的人是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游玩的。

然而此时我已口不能言,于是我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既然他们误会,那就让他们误会好了,比起让他们误会,我更怕自己即使开口也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这样,我闭着眼睛在吊箱里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我终于感觉吊箱开始下降,而不是一直上升。

我以为终于要到了,于是睁开了一下眼睛,这一睁眼不打紧,简直让我的魂都吓飞。

虽然我感觉到的没错,吊箱确实是在下降,但只不过是从一个高的山峰向一个较低的山峰过渡,根本未到终点。

而且此刻吊箱正行至两座山峰的中央,由于今天天气不好,我看到的竟然是几个刀削斧砍的山峰突兀的从云端升出天际。

而此刻,吊箱的下面皆是一片如梦似幻的白云,壮丽又飘渺。

但我并没有感受到这种景色是多么的震人心魄,而是顿时被这种高度吓得眼前一黑,感觉天地顷刻倒悬起来,而且不停的以自己为圆心做着不规律的旋转。

自己仿佛在一边旋转一边下坠,却又似乎是处在一片虚幻之中,不论怎么下坠却始终坠不到实处。

此刻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与其这样永无止境般的坠落,我甚至更愿意摔的粉身碎骨来到痛快。

我已然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能感受到的只剩一丝微弱的意识,还残存在大脑中。

这一丝意识让我感受到自己的双手依然紧紧的握住吊箱的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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