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逃不脱的桎梏(2 / 2)
槐恩翻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教的是美术,美术是副课,哪会天天有课?我今天没课!”她一副你懂什么都样子,没好气的道。
说完在我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怡然自得的吃着葡萄。
我也懒得理她,继续手里的活儿。
“大叔,你不用上班吗?”过了片刻槐恩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口齿不清的问我。
“不上!”
“为什么不上?”
“为什么要上?”
“那你吃什么?”
“我可以打鱼,可以种菜,完全够我吃了!”我道。
“那以后呢?”她似乎对我的回答感到不可理解,也由此可见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觉得这样生活挺好,没想过以后!”我故作无所谓的道。
槐恩努了努嘴,表情狡黠的道:“你就没想过找个女朋友吗?”
“干嘛要找女朋友!女人多可怕!”我笑着揶揄道。
“那安妮呢?也可怕吗?”她把一颗葡萄丢进嘴里,似是无心的道。不过她的话刚说出口她便意识到不妥,连忙捂住了嘴巴目光复杂又怯弱的看着我。
她的话让我的心猝不及防的隐隐刺痛了一下,我想她能够知道安妮的名字,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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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妮的墓碑上得知的,从而能够联想到我和安妮的关系。
稍一走神锤子砸偏了几分一下子砸在了左手大拇指上,虽未出血但整个指甲盖瞬间变的乌黑,一阵剧痛让我的整个左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槐恩显然是看见了我的失手,慌忙过来抓住我的手,一见我乌黑颤抖的大拇指,顿时面现悔愧之色。
“大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见她这幅样子淡然一笑道:“没事,砸了一下而已,一会儿就好了!”我强行收回自己的手,故作不在意的继续凿着船舱,事实上我的大拇指已经变得木登登的。
“大叔!对不起!”槐恩扒着船邦,大眼睛里满是愧疚,表情无辜的像只兔子。
我看她依然这幅样子,也懒得再装下去,放下工具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记,笑着道:“说了没事了,你可别哭啊!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哭,我以后就不让你进我的院子!”
槐恩顿时破涕为笑,揉了揉眼睛表情倔强的道:“谁哭了?我才没有!”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槐恩吸了吸鼻子在喉咙里嗯了一声点点头说:“好!”
我起身来到葡萄架下坐下,看到槐恩放在石桌上的那个桶状物,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槐恩跟了过来表情戚戚的说:“这是我在沧雍错画的那副画,本来想拿给你看看的,现在我又不敢了!”说着还用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怯怯的瞟了我一眼。
我一怔,心想你这哪里是不敢了,你这分明是以退为进故意给我下套好不好!
不由淡淡一笑,拿起圆筒盒拔掉盖子抽出了卷在里面的画。
这幅画画的正是沧雍错的风景,但主题却是画中的那个男人,以及那座被白雪覆盖的晶莹剔透的坟茔。
天空用重色涂抹的灰蒙蒙一片,天空下是一片雪白,和天空形成了一种极大的反差。沧雍错的湖面上结着厚厚的冰层,和这个白色的世界连成一片。
岸边的一座坟旁一个长发男子倚碑而坐,他微微仰着头,夹杂着斑斑雪色的长发在北风中凌乱的飞舞,遮住了他的脸。他曲着一只膝,胳膊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拿着一个酒瓶……
在我打开那卷画的那一刻,不由内心微微震颤了一下,虽然我不懂画,但是在看到这幅画的那一刻却也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绘画的艺术。
画中所表达的悲凉与绝望恐怕会让任何一个看了这幅画的人都会感到压抑,这也是我第一眼看到画时的感受。
我默默的看着这幅画,心里忽又莫名的伤感起来。往事虽已矣,但又有几人能够做到说忘就忘?我们能做到也只是自欺欺人的假装不去想它而已,然即便如此,它也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让你避无可避!逃的再远也终究只是空间的距离,逃不脱的永远是心里的桎梏!
安妮,你在天堂还好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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