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虚实难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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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茗茗身上独有的异香循序缭绕在刘睿影的身旁,他的思绪随之恍然,眼前的场景都虚幻了几分。

刘睿影向来目力极佳,但是此刻他只能堪堪看清赵茗茗的脸庞以及她周身三尺间的东西。其余的一切,都如镜花水月般,雾蒙蒙的一片,不可触及。

“听说安静的环境和黑色能让人变得真实,这样的环境,你还喜欢吗?”

身后传来赵茗茗虚无缥缈的气息,顺着那异香侵入刘睿影的神智之中。

“唔...”

温柔忽然袭来,在刘睿影薄唇之上辗转,他屏住气息打起精神,赵茗茗的面容就在眼前,他甚至能看得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右手逐渐攀上她柔软的腰肢,唇边的攻势化被动为主动,一个压迫之势,赵茗茗就贴在了那冰凉的桌面。

“啊...”

香唇微启,小舌灵巧而出,钻的刘睿影嘴唇发痒,口渴难耐,忍不住张开口想要喝水,却被那香气趁虚而入。

身上一沉,赵茗茗柔软的身体压了下来,刘睿影早已意乱情迷,顾不上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赵茗茗如此热情,不过女子都这般主动了,他再矜持着,真不像个男人!

刘睿影在香氛锁骨间辗转悱恻,声音暗哑,断断续续的问道。

又游转至赵茗茗小巧的耳垂之上,调皮的轻咬,含住。

赵茗茗被欺压,口中忍不住轻唤出来,双瞳之中尽是迷离情愫,唇边勾起,尽是满足之意。

“你叫唤什么...我弄疼你了?”

赵茗茗上一句还在赌气,可下一秒就因为耳垂的温热湿润而忍不住吟叫出声。

如此勾人心扉的叫声,瞬间点燃了刘睿影积攒已久的热火,他温柔的亲吻赵茗茗娇嫩的肌肤,却又同时动作疯狂的撕扯她的罗裙。

“那我不叫了...”

“嗯啊...”

正当他的手逐渐向上,即将卧在赵茗茗身前的饱满之处时,冷风不知从何而入,穿插进两人仅剩的空间之中,刘睿影猛然受风,整个人都被击中,急促的动作仓惶停下,神经瞬间清醒起来。却见那残烛已尽。

烛火熄灭,整个客栈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灼热的气流,急促的快要停止的呼吸,阵阵轻叫,将灰暗无人的客栈变成了春宵一刻的绝佳之地。

刘睿影继续朝深处吻去,想要用自己的双唇捕捉住赵茗茗调皮灵活的舌头。赵茗茗喉头微紧,发出“嘤咛”一声,但很快就被刘睿影如风似电的攻势所淹没。

舌头与嘴唇接触的一刹那,刘睿影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嘴唇上的每一道细纹,在压力的压迫下,似是已经用冰凉在舌头上烙印出了痕迹。

“我没事!”

“刘省旗,你没事吧?!”

刘睿影回过神来,身边站着那位方才给自己开门的查缉司值守之人。此刻他的手正搀扶着刘睿影的臂弯,刘睿影靠这墙根歪斜的坐着,只觉得浑身有些不可名状的酸痛。他伸出舌头添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但却只感到一片冰凉,没有任何温度。

在灯火的映衬下,刘睿影从水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庞。一阵风吹过,让他身后店铺的招子不断摆动,却是又在水中映出一道白影。

刘睿影痴痴的看着,竟是又想起了方才穿着一身白裙的赵茗茗。心中忽然一缩,对着这位值守之人摆摆手,将水碗推到了一旁。

刘睿影说道,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努力了两三次,仍旧是腿脚发软,使不上力气。

不得已,他只能重新靠着墙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那值守之人见状,便去到旁边的店铺里要来了一一碗水,端给刘睿影喝。

“叫他们都散了吧,我稍作片刻就好。”

刘睿影说道。

他用余光打量了一番周围,看到不少老百姓正远远地位置,对他指指点点。

从这点上来看,刘睿影不难分析出自己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应当是刚走出中都查缉司大门不远,便晕倒在地。而后脑中便出现了先前的幻觉。这位值守之人应当是察觉到了门外的喧嚣,因此特意出门查看,没想到这到底之人就是刚刚离开查缉司不久的刘睿影。

众人眼见如此,纷纷退散。只是口中的议论之声还余音袅袅的留在原地,不停地钻进刘睿影的耳朵里。

“帮我叫一辆车,送我去祥腾客栈。”

值守之人听闻,点了点头。

随即站起身来,朝着围观众人逐一扫视,其神情不怒自威。

且不说刘睿影现在身为查缉司省旗,上次震北王和定西王两位王爷联名感谢道喜的时候,这些查缉司中人即便没能亲眼去看上热闹,但也从去了的同袍口中听他们眉飞色舞的听说了全部。

起码在这些底层的查缉司小吏眼中,刘睿影已经成了他们的楷模与榜样,心中将其奉若神明。所以对他的吩咐,自是会不大打折扣的完成。

刘睿影疲惫的抬起头,对值守之人说道。

此人应了一声,便匆匆朝着市肆内走去。

莫不是赵茗茗在他心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如此重要而不可分割的地步了,让他在最为虚弱的时候,想要倚靠的只有她。

这世上能让人致幻的东西有很多,烟,酒,甚至睡觉时做梦都算是幻觉。光是查缉司里,刘睿影所知道的致幻迷药就有不下五十种之多,大抵都是用来拷问情报之用。

刘睿影拍了拍脑袋,端起刚才的那碗水喝了一口,觉得身子的不适有些好转。但先前的诡异仍旧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无法散去。上次出现这样的幻觉,是在博古楼中,初逢那两位大红袍所属的红袍客时。不过刘睿影更加惊异的,却是自己每次出现幻觉时,赵茗茗都一定会出现,而且一次比一次激烈。

他不知为何心中出现的是赵茗茗却不是他的双亲,按理来说抛弃他的双亲该是他心中最为渴望的东西,人在最虚弱的时候,脑子里不就是会浮现出最想要又得不到的东西吗?

遇到这样能够苦熬的犯人时,查缉司的手段往往都是以柔克刚。而且经历过剧烈痛苦的人,更容易在温暖的环境中迷失。就像在冬日里,全身都被冻透时,猛然凑到炉火旁边,不但不会让自己暖和起来,反而会弄没了性命。

这个方法屡试不爽,刘睿影亲眼见过那些个钢铁硬汉,即便是全身皮肉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都不会皱起眉头。但迷药的效力一起,却是哭天抹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他这一次致幻,却是不知为何,这一次的幻境也是那样的真实,他的嘴唇几乎真切的感觉到了那芳香温热,身体也没有从那燥热之中解退出来。

虽然痛苦的程度最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力,但不能否认有些人的意志力真的比钢铁还硬,比水流还持久。

决定做一件事一定有这件事需要达成的目的。

刘睿影虽然现在风头鼎盛,但说到底还是个不大不小省旗而已,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利,也不会触碰到旁人的利益。既然没有利益的冲突,这件事做的就异常不值得。要是说是一场恶作剧的话,未免也有些太过于大费周章。

能打败一个人的,只有这个人自己。他们能扛得住浸水的牛皮鞭,通红的烙铁,但却扛不住自己内心深处构造出来的最后一块柔软。那柔软也终将是最为致命的一点。迷药的作用不过是将其放大,最终摧毁了全部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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