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兄弟决裂(1 / 2)
第一百三十七章兄弟决裂
公子波的府邸,同样的三张小桌子,同样的围着一个大火炉,没有侍女,没有下人。
人并不多,只有三人。
主人当然是吴王大公子波,主客却是越国美女施子小姐。
而唯一的陪客却是吴王二公子山。
“大哥,为何今日如此兴致,竟然邀得施子小姐来陪,小弟也是受宠若惊。”
公子山还是有些意外,虽然坐的客位,却也把自己当成主客。
他自从静妃处知道王后推荐公子波为太子之后,一直想找机会除掉这个眼前碍事的大哥。
可后来又听说王后被囚,所以一直不敢乱动。
再者当时幽冥尊主还有幽剑及幽幽都远在越都,他也没有了把持。
一直到现在鬼谷王禅的死讯传至吴都,他才慢慢又恢复杀机。
更重要的是幽冥尊主已经回到吴都,一切都到了该解决的时候。
而公子波呢,似乎觉得顺理成章,午时与太宰伯否一席谈话,让他痛下决心,在公子山面前,也表现也几分太子之威了。
“二弟,施子小姐从越都回来,风扑尘尘,我兄弟该宴请施子小姐。
只是大哥一直忙于公务,所以才缓了几天,二弟是怪哥哥不体贴施子小姐劳苦吗?”
公子波此时毕竟是主,却甘于居于客位,与公子山一样,甘做陪客。
由此可见,其不仅志于吴国太子,而且于施子小姐,也从来没有相让之意。
“原来如此,不知施子小姐此行可有收获?”
公子山还是专注于施子,因为施子今天的妆容,十分恬静,有若远离人间烟火的仙子,十分淡然。
而且一直保持着一种自然而然的微笑,眉宇之间却透着万种风情,让人欲罢不能。
“谢大公子掂记,也谢二公子垂询。
此次越都庆祝越国莲花公主生辰,小女只是随波逐流,徒增伤感而已,并无所获。
尚不及与二位公子饮酒作乐,以怡这冬日之景。”
施子回到吴都也有几日,一直在绣花村里陪着绣花娘,把所有的情伤都化作一缕冬水,带着那寒意,渐渐流去。
鬼谷王禅一直未再出现,让她的担忧越发更甚,所幸得胜玉公主透露,这才把这伤情化作暖流,人看起来也婉约许多。
而她入吴境之时夫差公子邀她小驻,她也都婉言谢绝,似乎也在有意回避,却也无可回避。
而来到吴都,也想小饮以解伤怀,而伤情却又变成更为的忧虑。
所以才应公子波之邀前来赴宴,未曾想此宴仅三人,心里也慢慢明了。
而说话也并不拘紧,十分随意,在公子波与公子山之间游刃有余,反而带着一丝魅惑。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喝一杯再叙如何?”
公子波也适时举樽。
公子山一看,也并不反对尽饮一樽。
谁会在意与沉鱼落雁的施子小姐饮酒呢?
就算是饮此一杯而命丧黄泉也会在所不辞。
“痛快,今日有幸有施子小姐与二弟陪饮,实在痛快之至。”
公子波一樽下肚也是十分自得,江山美人似乎尽在怀中。
“大公子,听说王后十分在意于你,况且吴越之间,似乎有些不愉快,你还是少饮一些,免得误了国事。”
施子意在提醒于公子波,像是也觉得公子波就是太子一样。
“施子小姐,大哥酒量非凡,武技更是不一般,何必为他担心,只需尽饮就是。”
公子山有些吃醋,干的同样的酒,为何施子不问他,而偏偏担心公子波,这让他心里极不舒服。
“二弟,施子小姐识大体,自然也担心于你,不过今日我俩兄弟在此,就不必在意了。”
公子波说完,也给公子山亲斟一樽。
“得大哥抬举,今日小弟就暂且不记国事,陪施子小姐观月饮酒,与大哥奉陪到底。”
公子山说完,举起酒樽敬公子波。
公子波也是微微一笑举樽与公子山一碰,兄弟两人同饮一樽。
“难得你兄弟二人如此和睦,小女不知可否为两位公子弹奏一曲以助雅兴。
“那当然受之不恭了,有请施子小姐。”
公子波说完,已有下人置好琴台,正好在施子坐位之后。
一直保持着与兄弟两人同样的距离。
“大哥,这些年也未见你教弟弟武技,不若你应着施子小姐琴声舞剑一曲如何,也让弟弟长长见识。”
公子山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屑,话却说得十分尊重。
“既然二弟有此心意,做大哥的焉能不让弟弟如愿。
拿我的剑来,我就随施子小姐伴剑一曲。”
公子波虽然对公子山毫不退让,可对施子小姐却不敢争先,只能说自己陪施子小姐曲声伴剑。
施子焉然一笑,却是对着兄弟二人。
琴声响起,公子波也随曲而舞,到像是反了过来,客人变成主人,而主人变成客人一样。
公子山脸色凝重,听着施子小姐的琴声,心里的怨气是无法抑止。
但脸上却还是透着微笑,看着施子小姐玉指轻拂,点点旋律人指尖发出,像是秋雨一样,轻轻落在离愁人的心口,此愁难忘,又添新愁。
公子山却是听得入迷,像是变了一个味一样,心里充满着幻想,一切尽在掌握。
而公子波呢,则卖力舞着剑,剑姿也十分优雅,却与乐曲有些不符,像是一个憋足的鸭子要随着鸡一节奏在蹦跳一样。
施子脸带愁绪,心头间尽是鬼谷王禅那坏坏的笑脸,还有南海婆婆那随荫的脸,继而又是夫差公子雄健的身姿。
一时之间,任手指如何跳动也不能减缓半分忧虑与愁绪。
她不敢怪罪南海婆婆,因为她自己知道她们那一层不可解的关系,可她却容不下眼前对鬼谷王禅如此仇恨的人。
她了解公子波,更对公子山熟悉无比,无论什么,都难与比得上鬼谷王禅。
她痛恨自己的命,也痛恨这一切时势,让她不得而已。
琴声时而忧怨时而激昂,像是一条随波逐流的小船。
身不由己,但却不阻波浪的冲击,有的时候命运也会如此,欲静而动,欲止而发。
忧怨的琴声如同一滴一滴泪水滴在心头,发出让人难与理解的伤声。
而公子山却在自得的拍着掌和着声,公子波在尽情的卖弄着武技剑法,月光临时,古琴亲过一点寒光,却是施子的眼泪。
公子波收剑而立,看了看施子小姐,亲扶施子小姐再次入坐。
“施子小姐,为何如此悲伤,难道我与大哥之情难与融化施子小姐冰寒之心吗?”
公子山见施子抚琴的同时,眼泪却在月光之下滴落,也算体贴入微。
“还请大公子、二公子见谅,小女只是在此寒光之下抚琴,略感伤怀。
小女生于贫苦之家,受尽冷落,有的时候也会回想此生,所以感怀之时竟也有些情不自禁。”
“二弟,这就是你不懂音律之故了,施子小姐以情抚琴,自然情融于琴,才会让我兄弟俩人听到如此天籁之音,你该敬施子小姐,而不是如此无礼。”
公子山一听,也站起身来,亲自为施子斟满一樽酒,再举樽相敬。
“施子小姐,是在下不懂音律,还望施子小姐见谅。”
公子山到是真心实意,也体现君子之范。
“小女实受之不起,山公子贤名在外,自然懂小女琴中之意。
寒光虽冷,却是只待知音之人,山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有时机,小女还要亲向山公子请教。
小女在此谢过山公子。”
公子山一听,到也十分自得。
而公子波则有些难堪了。
三人再次归坐,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一时之间就像是施子的美丽让两人凝固一样。
“为何二位公子此时又不再言语,难道是因为小女在此的原故。
若无说处,不若说一说此时吴国上下牵挂的太子之选,不知两位公子作何之想?”
兄弟二人在施子面前都放不开,而施子像是一个解扣人一样,却一点一点拔除两人仅存的虚伪。
“不错,二弟,现如今我吴国在父王及三位吴国重臣的治下,国强而民富,太子之选也有些时日。
借此机会,在施子面前,想来二弟也不会谦让,不若就由二弟先说一说对太子之选的意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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