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心中有愧(2 / 2)
“从来没有人把小偷偷人家东西说得如此堂皇,难道你觉得若水在王宫之中,她会有不测,会受伤害吗?
我呸,天底下还有谁能伤若水,又有谁会忍心伤若水。
她是那样善良,又体恤吴国百姓,从来也不会把自己当成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姐、公主。
时常为百姓奔走,也与百姓同吃同宿,如此一个大善之人,试问世间还有谁会伤害于她?
你和那个鬼小子都是一伙的,道貌岸然,可肚腹之内都是一样害人的计谋。
全都是一个得德形,一样的缺德无良。
所以他也才会给你百般辨解,也和你一样不知廉耻,做出如此卑鄙下流之事,竟然还好意思往自己的脸上帖金。”
赵伯怕是长这么大年岁,还从来也没有人这样骂过他,此时听了,也是老脸带红,心里不是滋味。
可他却也没有办法辨解,毕竟偷人女儿这种事,说起来确实不光彩,也不有些失德无良。
而且虽然明是为了若水好,不想让他卷入吴国王室之争,以保全于她。
可暗地里自然也少不了赵伯的报复之心,所以也是心里有鬼,不敢明言。
“你想骂就骂吧,无论怎么骂,我也不会怨你,反正我都已经认了,并且也过了这么多年。
若水也因此而得天赐灵婴,算是一种补偿,一切都随她的死去,再追究过往,也没有任何意义。”
赵伯也是心有愧意,想想伍若水的一生,就因他而改变,或许是善有良缘,才得天刚灵婴,生得化蝶,可却也因此而仙逝,这未尝不是一种道之使然,一切如同王禅所说,缘于一个情字作崇。
“骂,你觉得骂几句就能解我心头之怨,你根本不了解一个做母亲的痛苦。
我跟那个鬼小子也说过,要剖开你的胸膛,看一看你一副仁慈模样之下到底是长得什么狠心狗肺。”
赵伯一听,也只是冷冷一笑。
女人有情有义之时,甜言蜜语,尽诉衷肠。
可若是心中有怨,生出了恨意,那要骂起人来,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纵然是当年的吴国王后,受众人尊重,自小习礼仪受教,母仪一国之人,一样会口出污言秽语。
“随你怎么,不过我这身残躯虽然老朽,可你若想剖开我的胸膛,也并非一件容易之事。
自我们认识之时,你都打不赢我,现在难道你就认为可以打赢我吗?
不过我还是可以让你几招,就算你刺我一剑,取我性命也无妨。
毕竟这些年确实让你受尽失女之痛,而这一切又是因我而起。”
话从赵伯口中说出来,似乎反而觉得赵伯有理一样,无理的人反变成了南海婆婆。
赵伯一直在忍让,一直在退步,甚至已拿自己的性命来换得南海婆婆的平息。
是因为他知道南海婆婆的禀性与脾气,而他又无力改变。
纵然赵伯话说如此,可南海婆婆心中的仇意,这半辈子的怨气,又怎么会是赵伯三言二语就可以打消的。
南海婆婆在刚才说话之际,人却已快速向着赵伯迅速冲去。
赵伯既然不想再逃,也愿意以死谢罪,那赵伯就不会逃,也只有接受。
这是南海婆婆的机会,她一辈子最擅长的就是利用男人这种高傲的弱点。
而赵伯也知道南海婆婆的本事,原本剑法也算了得,后来得高人传与阴符之术,武技该已有大成。
可她一心复仇,满身怨气,再加上天姿不够,纵然受传奇书,阴符之术也只习得个皮毛。
就连此时的化蝶都已经深悟阴符之术,实本来修道之书,而且可以通过阴符之术,修习武技修为。
同时化蝶在短短的时间里,自己也悟出如凝水成冰,化阴为阳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旷世功法。
可南婆婆却一心专注于布局,学到的只是阴符之术里那些取巧的东西,会使用阴符之术的皮毛,也就是一些阴符遁甲的局。
南海婆婆一剑刺向赵伯,赵伯只是身形一移,人已向边上退出一丈。
像是连身体都未动一般。
可南海婆婆却也并非不知赵伯之能,此时长剑为虚,而另一只手却朝着半天一潵。
一股白烟随手而出,整个天空之中一下子变得灰扑扑的起来。
赵伯一惊,只看着身上落下的白色粉末,知道南海婆婆还是趁他不便,而且有心成全之时,布下了阴符之局。
此时随着这些白来的迷漫,整个这一块空域变得十分诡异起来。
在这一块空域之中,有一道金光通过,似乎代表着初升的太阳,而整个地似乎已在流动,在旋转,天空已经看不到那一片蓝色的苍穹。
在金光之下,透着若隐若现的黑暗,在慢慢浸蚀着,却又并不完全浸占整个空间。
就好像在一潭水中,泼了一盆墨一样。
墨汁的墨,慢慢融在水中,可以看见墨汁像云彩一样的变幻。
虚虚实实,虚实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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