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不择手段(1 / 2)
第七百三十八章不择手段
此时阳生公子也是站起身来,再次给晏婴深深行礼至谢,虽然刚才所说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可形势上已经是晏婴在给他保命而谋略了。
若不然依晏婴所言,他很有可能将来会死得不明不白,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夺位的残酷就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所以这一次晏婴却也没有起身,十分理所当然的接受阳生公子的礼拜。
“长公子还请坐,既然我们已结成一体,老夫为公子谋算也是应该了,现在老夫还有其它事要与公子商议,而且此事只仅限于你我两人知道,任何一人都不能知道晓,若不然你我就会招来杀生之祸。
所以必须绝对的保密,公子可否做得到?”
晏公再次问起阳生公子,也是一步一步的紧逼着,这样让阳生公子也是慢慢的变成他可掌控的人,这样他才会真正的放心,而晏婴似乎也把生命最合的全部赌注都压在了这个纨绔的齐国长公子身上,也显得十分谨慎。
“晏公,此时阳生之命已拜晏公所救,阳生还有什么不信任晏公的呢,就如同晏公所言,本公子可以不惧生死,可却也不愿死得不明不白,所以只要晏公所言,在下定当保密,毕竟这是涉及本公子性命攸关之事,本公子自当慎之又慎,不会与任何人讲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请晏公放心。”
阳生也是十分慎重,知道接下来晏公所讲应该比刚才所说还要机密,也涉及如何夺位之事,正是他所关心的,所以也是毫不迟疑的就回复了晏公。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要问问阳生公子了,依此时情势发展下去,你觉得你有多大把握能在将来有一天王上驾崩之后登上齐王之位呢?”
阳生一听到是仔细思索了一下才回道:“回晏公,若是王上与母后已决定把王位传与荼弟,那么他们在这一年之中必然会为荼弟继位扫清一切障碍,为他铺平继位之路。
此时朝中已经没有田氏的支持,那么纵然是有凭晏公一人据理力争,又或是原来支持于我的其它齐都权贵也不离不弃本公子,而支持于我,可我看来我能登王位的机会也并不大。
父王的脾气我还是知道的,有些事他能谏得人言,可对于继位之事,确关乎将来齐国,所以一旦决定,应该很难改变,更不会听良臣劝解,只会一意孤行。
所以综合诸多因素来看,阳生其实并没有多少机会。”
阳生公子对于现实还是看得比较透的,也不会因为他是长公子,而且此时已得晏婴支持就会飘飘然而忘乎所以,说话也小心慎重,十分中肯。
“不错,长公子还是看得通透,并不会过于盲目自信,这也十分难得,此正是知己的要本,知道自己一方的实力,才能避虚就实,制订有利的策略。
王上此人我与他相处五十多年,对他甚是了解,有的时候他为了大局也能从谏如流,可有的时候却也固执己见,而且也十分藏私护短。
对于以幼代长,他其实自己也知道有违祖训,可既然他如此决定了,当然他也会觉得有诸多理由,那么就不会允许有人揭其私短,的损其威严与名誉。
而名誉这种东西,人年轻的时候在乎,年老了更是在乎,甚至比其命还重要。
所以到最后他会更执着于此,更不愿接纳谏言,也十分反感于别人试图改变他的想法。
所以有我此时帮衬于你,为你夺位撑腰,算起来也是名正言顺,也占得理数,可其实最后也不可能扭转此局势,这一点你清楚,老夫也看得清楚。”
晏婴还是以己度人,通过自己对齐王的了解,而且也以自己的此时的想法来揣测齐王,分析最后的结果,这样让人更加信服。
阳生此时看着晏婴也是十分疑惑,无法揣测他的意思。
阳生在想,既然明知不可为,也没有可能,那这个相国晏婴为何还要支持于他,而且还信誓旦旦要以死相拼。
而且还逼着自己发誓,往一个死坑里跳,把自己逼入一个绝境之中。
若是将来自己想得到齐王之位,就会与他的父王还有母后对抗,可最后却得不到齐王之位,那么他的结局也可想而知,于他而言并没有真的好处。
若不然他还不如现在就放弃继承王位的想法,或许这样齐王与芮姬娘娘还会对他高看一眼,保得他将来的荣华富贵,甚至于会委以重任,就算不是齐王,至少也是王兄,在齐都以至于齐国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
现在回头一想,反到觉得自己被眼前这个老头给戏耍了,一步一步被晏婴欺骗利用,成为晏婴保住晚节,留下美名的工具。
阳生此时也是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晏婴道:“晏公,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扭转时局吗?
若是如此,本公子死不足惜,可却也不想公然与母后父王作对,更不想连累无辜之人受难,若是父王欲让本公子死,本公子一死了之,这样晏公也不会为难于礼数了。”
阳生说得是实话,可却也是假话,他从来不想死,更不想失去眼前的荣华富贵,一个自小享乐奢靡之人比之其它普通之人更怕死,更怕失去现有的享受。
可他却还是把话说得冠冕堂皇,也是不想晏婴看不起他,会觉得他遇事胆怯,反复无常。
而他的话语之中不仅把齐国,把百姓置于首位,更把晏婴置于首位,看起来是一个舍身就义之人,也是胸怀天下之人。
“长公子,是不是在怀疑老夫,你我现在算是已结盟,像那穿在一根线上的蚂蚱,更像同舟共济之人,若说长公子无望,那老夫还帮你作什么呢,是你小瞧了老夫,想来我们的对手也会有此认知,不会把老夫放在眼中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其实老夫当然有办法,而且还不止一个办法,长公子放心,只是这一切都是情势所逼,不得而已。
只是富贵险中求,朝堂之争不能心慈手软,更不可讲私情,真到了争位之时,父子之情,兄弟之情其实都可以牺牲。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就是列国朝堂之争的残酷,若长公子不狠下心来,那么只会成为弱者,最后被人屠宰。
所以老夫还是比较慎重,也希望长公子能考虑清楚,自己是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晏婴脸色铁青,并不言笑,十分严肃,而且语气加重,也意在引导阳生公子。
而他所言也并非恐吓于阳生公子,也是列国王位之争的实情。
刚才他让阳生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志气,还有坚决的意志,也为阳生安排了保命的措施。
可这些都算是防守之策,若真想得到王位,还在于主动进攻,在于一个“夺”字。
那么这就会涉及阳生公子与齐王、芮姬娘娘、还有荼公子的关系。
而阳生公子是否能心狠手辣,置这些亲情伦理关系于不顾,才是夺位的关键所在。
若阳生公子是一个妇人之仁的人,顾及父子之情,顾及母子之情,顾及兄弟之情,那么最后必会因此而祸害无穷,夺位更不可能成功。
而晏婴也是一步一步的掌控着阳生的情绪,要让阳生慢慢成为一个具备夺位的冷血之人。
也只有这样,才会成功。
“还请晏公放心,非是我阳生无情无义,而是父王既然如此待我,而且刚才依晏公所言,其实父王与母后也动了对我的杀心,他们既然不视我为其子,那么我若还固执于孝义,就太过迂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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