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了无生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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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了无生死

主帅的马车十分宽畅,像一个农家的小房间一样此时只坐着三人,再在中间支了一张桌子也不显得拥挤。

此时上面摆着几个小菜,三个酒杯,这都是随军兵甲早已准备好的。

兄弟三人到也享受十分,此时他们对于安全冲出阴风峡谷已经十拿九稳,心情都十分放松。

更不会去关心四周会发生什么,因为在他们所想之中什么也不会发生,当他们酒后之时,也许已尼到了该到的地方了,所以此时三兄弟也是难得,只在乎于杯酒之间的兄弟感情,谁也无法想像其实他们是在行军之中,而且是在最为凶险的行军撤退之中。

三人一喝上酒此时到也融洽,相互之间到是酒杯交错,兄弟情深到也别有一番滋味。

谈笑间如此凶险的大军撤离,在兄弟此时的奉承与相互的吹棒之中,到变成小事一桩,无足轻重了。

只是前军却又不一样子,此时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看着前面的峡谷口,心里也是同样露出一丝微笑。

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看了看身前身后,在此阴风峡谷,能看得见的也只有他所率的大军了,再想看远一点也没有办法。

而这些前前后后的兵甲大都是原本属于族主范吉射所管的,此时只有他一人能指挥了。

只是来时的几万人,现在却只剩他所带的一万多人了,多少也有些落寞。

而且这些人大都是后勤兵种,大部分是新兵,少有上真正的战场,行军之中也是十分懒散。

而他本也是与范氏族主沾亲带故之人,所以才能统领着这些后勤兵……

主管着整个大军的后勤供给,当然在这其中也能捞些钱财,至于上场杀敌,似乎他从来也没有想过,也没有兴趣。

所以范吉射死后,他也没有什么影响,此时虽然换了族主,换了帅,但他却显得反而更受重用。

此次冲在前面,有利有弊,但从现在来看,他到是十分欣喜,毕竟此时出谷在即,如此说来新主帅对他应该是照顾有加,那么将来回了范氏都城,他自然也会受到重用了。

“将军,前军已经准备出谷了,还请将军示下。”

领军将领一听,到一时弄不明白了,为何出谷了还要请示,而主帅安排也未安排出洞之后的事宜,而他也没有经验,想让人去请示主帅,可细想却又觉得没有意思,反而显得自己没有本事。

“通知大军出洞后就朝北,进驻十里之外的阴风镇。”

将令发出,传令兵这又朝前奔跑着传令去。

可他却不知道传令兵的意图,那就是当大军通过之后,应当马上在阴风峡谷谷外四周布防,以保证后续的大军通过,可他却还是急着回到封地,也不会想后续大军的安危,所以直接命令前军朝范氏封地最近的镇奔去。

如此看起来此人也不懂兵法,在范吉射这样的主帅下面,确实找不到有勇有谋之人,而且自两天之前范吉射一死,一些主族家臣兵甲也都逃了不少,现在剩下来的也是没有办法的,甚至于本就希望范吉射死的人,大家其实都是还要靠范吉射一死以赚点钱回家养家糊口之人。

此时整个阴风峡谷之内已然全部进入了范氏的七八万大军,像一条长蛇一样顺着整个峡谷在向前蜿蜒前进。

一部分兵甲之后,又有一部分战车,一部分骑兵之后又是一部分粮草,七八万大军在这十多丈宽的峡谷之内,从头看不到尾,从尾看不见头,而且此时对于外面的变化,他们也是一无所知,甚至于连两侧峡谷之上,也不知情形。

前方的大军已经开始出谷,前进的速度也开始快了起来,此时前方还有二三十丈就可以出谷了,这个范吉射的统领也是得意的听起了小号,他的大军已出了二三千人,就像整个大蛇的头一样,此时已经出了峡谷,而他就在此蛇的七寸之处,不需片刻,他就可以安然出谷了。

想起将来之事,他还是十分得意,可就在此时整个峡谷内都在震动,两侧峡谷像是要倒埸下来一样,巨大的山石从天而降,当他抬头再看时,已是惊恐万分,可这种惊恐并未持续半分,在他的前前后后已已落下数千块巨石,瞬间就把整个峡谷给封死了,而他也被这些巨石砸成肉酱,再也不会惊恐与痛疼了。

紧接着整个大军像是被击中七寸的蛇一样全部乱了起来,而整个两侧峡谷无数巨木、巨石、炎箭从峡谷之上飞天而下,顿时整个大军已乱作一团,马嘶人吼惨叫连连。

只有刚才出谷的那一小部分大军得以脱困,可这些大军此时看着如此阵式,竟然也不管后面的大军,只顾着没命的朝外奔逃,如此情形,逃得越远越好。

只是谷内的几万大军就难了,峡谷之内十分狭窄,刚才整个大军还在朝前奔进,可此时前方受阻,朝前的朝前,为躲避峡谷上方攻击的则又四处奔逃,可这四处又只能是在这峡谷之内,所有骑兵与步兵相互践踏着,战车与粮草车都混在一起,前也不是进也不是,整个峡谷之内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范同与范志、范将三人本喝着酒,可此时整个峡谷都在震动着,山石从天而降,他们前前后后都被堵死死的,战马也是顾不得,往后就狂奔,踩踏着曾经的主人。

三人的马车也是被一块山石击中,很快就散了架。

“怎么了,怎么了。”

范同此时脸上惊恐不安,看着四处逃窜的兵甲,可此时还会有谁来管这三位范氏一族的权贵呢。

范同此时抬头一看,只见山石滚落,已把整个大军活活的截成几百段几千段了。

“二哥快找地方躲躲。”

范将此时一把拉着范同就朝峡谷一面底下藏起身来,而身边的兵甲要么被山石砸中,要么被滚木压过,这些人都被砸得血肉模糊,五脏六腹流淌了整个峡谷之内,再加上那些奔跑着,又被击中的战马,此时峡谷之内有如人间地狱一般,惨不忍睹,无法言表。

“二哥,你不是说吕先生是神人之徒不会不讲信用的,可为何此时我们还是遭到了袭击。”

范志此时后悔不已,可看着整个身前身后惨死的兵甲,更是顿足垂胸。

“我怎么知道,这个吕子善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他执意与我勾结就是想要让我对三氏放松警惕,而他们其实早就有所准备,只是这前两日在我们到来之时撤离,让我们觉得峡谷是安全的,让我们觉得是他故意放我们一条路,可未曾想这个奸诈的小人,竟然骗了老夫。”

范同此时也明白过来,老泪纵横,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四处飞场的火箭慢慢又把车马粮草烧了起来,峡谷之内更是充满了血腥与烧焦的味道。

“二哥怎么办,我们是朝前还是朝后呢?”

范将说完,从逃路的兵甲之中抓过一个兵甲大声问道:“前面什么情况。”

那个兵甲一看三人,也知道就是主帅副帅,十分胆怯的说道:“前面峡谷口被巨石封了,三位将军快些逃吧,逃向进口才有生路。”

范将还想再问,只是这个兵甲看着落石,挣脱范将的手,自己朝着前奔去,只是因为刚才耽搁片刻,只逃不足十多步,就被一块山石击中,一声不吭的就死了。

峡谷内吵杂一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二哥,别管那么多了,快走吧,我们现在在峡谷中部,朝前不如退后,退回去或许还有希望,纵不然也可以朝齐国边境逃,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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