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⑥⑥章,伥线成精(1 / 1)
单谚本来想拒绝钱修的外套,但又往金库深处走了几步,冷库里的寒气冻的自己关节疼,不自觉的裹紧了外套继续前进。
“夏侯家的安保措施还真是奇葩,先冻你个措手不及再让你无法呼吸,最后那扇门后面是什么?荆棘丛生食人花吗?”
钱修行走在金库内冻的搓胳膊,他身后就跟着一起出外勤的同事,为了面子又不好意喊冷,只能借吐槽夏侯家金库转移注意力。
洛星河听到了钱修的话,却装作没听到也没有接话,伸手拧开了第二扇间隔门上的密码锁,他不想让警方过多关注第三扇门后面是什么,门一开他就先一步走了进去挡在通往第三扇门的过道上。
单谚也跟着走了进去,看到了地上的便携氧气瓶,戴上手套捡起氧气瓶观察起来。
没人搭理钱修的吐槽,他又不擅长取证只能窝在门口搓着胳膊取暖,看着跟进来的同事们工作。
“洛星河,谁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这一段走廊内有氧气瓶,瓶中还有氧气她们又是怎么死的呢?”
单谚摇晃着氧气瓶问洛星河,洛星河想都没想张口就说:
“抢氧气瓶抢死的。”
洛星河的话呛的单谚差点心脏病复发。
“你不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吧,连抢氧气瓶抢死的话都能说出口。”
“我是不是发现尸体的人不重要,破案是你们警方的事,我存在的意义是保证金库是安全的。”
洛星河正说着,真空泵再次启动,第二道间隔门强行闭锁,钱修用尽全力推门依旧没推过机械门内的加压泵,手还被间隔门挤上,血滴落到地上。
钱修的指尖血落地一瞬间,第三层间隔门内传出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警觉起来。
洛星河马上跑过去开第二道间隔门推钱修出去,钱修根本不想承认自己是多余的,伸手撑住门框刷着存在感:
“我不走,等勘察完了我还要帮忙抬尸呢。”
“你必须走,第三扇门后面就是食人花,它们闻到血腥味暴走了,冲出来分分钟吃了你。”洛星河继续推搡钱修离开。
单谚正帮尸体拍照时,看到三长老衣外套上有破损,衣服内的填充物被拖行了一地,尸体明显是被人从第三扇间隔门内移动过的,经过门框时衣服被划破,拖动的人一时着急并未发现。
如果是意外身亡根本没有必要移动尸体,难道是谋杀?还是洛星河在保护什么人?
本着求真的原则,单谚借着钱修与洛星河纠缠的时机,向金库更深处走去,刚看到第三道间隔门,就被门上贴的黑色黄色符纸的数量吓到,瞬间明白了这案子可能与邪祟有关系,马上退回去让取证的人抬着尸体离开。
“先抬着尸体离开,让法医验过再回来拍照。”
单谚帮忙将尸体封好,钱修马上过来帮忙,普通人都抬着尸体离开后,单谚才开口问洛星河:
“谁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夏侯盛,书桌上有茶杯,里面的残留物里,应该有安眠药,是两位长老下的,为的就是借机进入金库盗取夏侯家财产。”
洛星河知道单谚是言家人,也没隐瞒将前因全说了。
“她们既然知道密码又为什么会被困住?”
单谚觉得不合理,两个人能进来却出不去,这完全解释不通。
“莫问橙被夏侯笙附身了,夏侯笙具体是谁出去再和你解释,这里太过危险,我把古墓里不太好的东西给带出来了。”
洛星河拽着单谚离开金库,并答应出去给他解释,洛星河走的太急,并未发现单谚脚腕上已经被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伥线缠住了。
伥线顺着金库门下面的缝隙跟着单谚离开了金库;就在洛星河带着单谚去地下室见夏侯盛的时候,被单谚带出来的那根伥线通过缝隙伸进了金库门内部,破坏着密码锁。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三扇间隔门全被破坏掉,无数的伥线拖着黑面短刀离开了金库;伥线也在拖行短刀的途中与短刀合二为一,慢慢幻化出人形。
当它们拉开书房门离开的时候,已经变了洛星河的模样,除了肤色和衣服都比洛星河穿的那身要黑一些外,两个人真走在路上根本没人能辨别出他们的真假。
洛星河夏侯盛单谚因为古墓古籍,仗势夏侯笙的事在地下室内攀谈到凌晨,单谚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回警局验尸后只要没有异常情况,就可以排除它杀按意外结案了。
至于找问橙的事情更加简单了,马路上都有监控,夏侯笙一个古人根本不懂躲监控,加上她提着一箱子珠宝目标更大,找她完全就是分分钟的事。
凌晨三点多给重案组安排上筛查监控找问橙的工作,单谚一时没撑住就在地下室里睡着了,再醒来时地下室内只剩下了自己一个。
匆忙跑出去找人的单谚,正好碰上了黑了一个色号的假洛星河,两个四目相对互看半天。
单谚刚开始以为自己碰上的是洛星河的哥哥洛耿,自己以前听母亲抱怨过他们兄弟二人人品有些问题,只为钱办事不认人情。
稍微细看一下单谚心口一疼,立马就明白了对方不是人,但却是自己能看到的存在;这种情况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就是对方有实体,这个人形是依附在实体的基础上幻化出来的。
而伥线这边,因为伥线上沾染的千年执念,才刚吸收同化了黑面短刀内的神力,正处在适应协调身体的状态,本想抬胳膊将单谚灭口,却因为不习惯有身体卡壳了,再想动手时,又因为意识里同化了黑面那部分的记忆,潜意识里又自我抗衡,一边告诫着四肢不能杀普通人,一边又要去寻找夏侯笙,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模样必须灭口目击者。
也因为伥线的纠结这才让单谚侥幸捡了一命,不然伥线早就扑过去将单谚缠成一个茧,挂在半空中吊着当伥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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