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无法原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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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处于被伥线单方面虐打的洛星河,靠着毅力硬是挺到了侧室内捡起仗势,继续向墓壁走去;他的脖子身体四肢上面已经缠了厚厚一层伥线了,他每走一步身体上都是钻心的疼,仿佛在经历着五马分尸。终于挺到墓壁旁,看到了无数伥线延伸出来的幻境漏洞,正要用仗势和青铜剑一起戳墙打开幻境让自己进入时,张念毛被伥线操纵着眼神空洞四肢僵硬从半空中落下,对着洛星河的侧脸就是一脚,洛星河抬手用青铜剑抵挡张念毛的进攻,反而让自己被伥线牵扯着甩飞出去。

洛星河再想斩断牵制自己的伥线已经来不及了,张念毛步步紧逼让自己根本无力招架,肯快就被打到吐血。

乌冬突然现身护住替洛星河解困:“少主,这里交给吾,请您速速离开!”

乌冬快速斩断困住洛星河的伥线,猛的一推洛星河想助他进入幻境,洛星河却因手中的仗势在刚才的打斗中被甩飞,整个摔在了墓壁上磕破了脸颊。

伥线敏锐的发现了伤口,张念毛身上的黑雾伥线察觉到洛星河更为强大,大片大片的向洛星河涌来,连乌冬都因为护不住洛星河而被伥线缠绕吊起。

“啊……!”

洛星河的惨叫声回荡在墓室内,无数伥线撑起洛星河脸皮上的伤口拼命的向他脸皮下涌,每根伥线都像是有倒刺一样,每进入一根,洛星河都疼的恨不得自我了结在当场。

“四面楚歌!”洛星河靠着意志力硬撑了半分钟,肿着半边脸口齿不清的终于喊出了短刀的契令。

夏侯家祖宅的客房玻璃瞬间被一柄短刀撞开,短刀直奔古墓撞开被夏侯笙封住的墓口,直直的插入墓壁上伥线涌出的幻境入口。

短刀出现的一瞬间,洛星河立刻吐血,意识模糊到根本支撑不住挥手收回乌冬,两个兵灵一旦见面,自己就会因为反噬筋脉爆裂与世长辞了。

乌冬感知到洛星河心跳加快血流加速,也察觉到短刀飞来,想退回匕首内却被伥线束缚根本无法回去。

就在短刀刀灵要现身之际,洛星河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要化作一摊血水,被双契反噬而亡,他也懒得再反抗了直接躺平等死。

就在此时幻境入口突然裂开,无数的伥线从幻境中被挤出,剑心眼角还带着泪,一身浅蓝色长衫脸色阴郁的从幻境中走去,一把握住了插在墓壁上的短刀。

“黑面,多年不见你倒是好生厉害啊!剑来!”

剑心挥手取剑,左手执青铜剑右手持黑面短刀,丝毫不留情面的刀剑相撞!

刚才御剑心在强行破除幻境送走众人时,自己并未及时离开就被仗势用伥线勒住手腕,以问橙的性命做威胁逼他留下。

问橙醒来后单手不受控制掐住洛星河,挣扎间松开青铜剑,没了问橙的掌心血供给,御剑心失去意识剑心出现,看到手腕上捆绑着伥线立马意识到对方是改变了容貌的仗势,并未做过多反抗盘腿坐在地上,看着仗势将手中的伥线收紧向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来。

仗势抓着伥线边走眼眶慢慢变红,走到剑心身边时,眼泪已经落下,安静的坐到剑心面前,两个灵四目相对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仗势身后被怨念滋养的伥线暴走,一根一根的从仗势背后刺穿她的身体涌向幻境外。

从幻境被刺破的那刻起仗势就知道幻境失去了平衡,以自己的残破之躯根本控制不住新皇积压了千年之久的怨气,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能在临死前再见一面自己等待的那个人,死也不是那么痛苦了。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仗势每被一根伥线刺穿,剑心都能感觉到手腕上的伥线颤抖一下,心口也跟着不自觉疼一下,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还是忍住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本来有很多很多,现在没了。”

仗势微笑着看着剑心,眼泪顺着眼角滴落。

“谁害你变成这样了,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剑心终是没忍住,被仗势的笑刺伤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是我自己啦,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改变了很多,变得偏执腹黑硬留下这墓中的魂魄陪我演苦情戏,演久了就要为自己的不成熟买单,这些都是我自己该偿还的孽障。”

仗势边说边吐血,越来越多的伥线已经将她穿透成了筛子,灵魄已经变得透明不稳,随时都会消失。

“如今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剑心是不相信仗势会变的如此不堪,以前的她也许会傲娇任性,但让自己相信她被伥线反噬成如今这般模样是罪有应得,自己根本无法接受。

“抬头看看天,在这幻境中的景无论如何变化,天永远是咱们促膝长谈那夜的天,多看几眼当个念想吧,在我消失前不要低头,我怕看到你的眼睛会让我舍不得离开。”

剑心含着泪听从仗势的话抬头看天,以前的种种全像走马灯一样不断闪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与仗势走着走着就散了,彼此之间断的太过干净,了无音讯到就像她从没出现过一样。

自己都已经当做一场梦了,现在她突然出现又算什么呢?人况且还有再续前缘一说,兵灵没了就是永别,就算兵器被重铸了新生出来的兵灵也是另一个存在了。

剑心还在内心责怪自己的不争气,为什么要为仗势落泪,仗势却已经挣扎着起身想伸手去摸一下剑心。

透明到只剩个轮廓的指尖,刚触碰到剑心的脸,一柄短刀划破幻境刺入仗势的心脏。

仗势消散,伥线失去固定点散落到地上,依旧在不断向幻境外涌去,短刀还卡在半空中,似乎在回味仗势血肉的滋味,幻境快速崩塌,范围迅速缩小逐渐将剑心挤出幻境。

剑心低头看一眼手腕上还缠绕着的伥线,透明的伥线细若蚊须一大半耷拉在地上,剑心将剩余的伥线全缠到手腕上打了个扣,伸手拽拽衣袖盖住伥线,慢慢从地上站起,月白色长衫渐渐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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