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想去奉天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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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城

在鼠疫被逐渐控制下来后,一切倒也照旧,只不过家里多了口子人,让朱传文有些挠脑袋,每天回家都看见鲜儿的如常和宫若梅的含情脉脉,温情之下,一种名叫“刺激”的感觉让朱传文有些着迷。

哎,男人的劣根性啊,朱传文不止一次这样的批判着自己。

只不过,偶尔,宫若梅想起自己父亲,当两个已经亲密无间的人商量对策时,真觉得宫宝森那里还真是不好交代,但现在生米煮成了熟饭,朱传文退无可退。

当然这也就是些家庭内部矛盾,汉耀的变化还在继续……

“总理事,蓝义山来了。”赵东敲响了朱传文的办公室说道。

“让他进来吧。”

对于赵东,让朱传文着凉这件朱春山认为是工作疏忽的事儿。在当事人看来,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仅仅是赵东的错,过错在朱传文身上也多一些,谁让大晚上的嫌热开窗户呢,也就让这件事儿随风散去。

但是谁也没想到,赵东却在之后撰写的秘书准则中,却是详细的列举了一些注意事项,成了往后朱传文秘书的一项规定,身为秘书,工作是一方面得处理,生活上也得细心。

“总教导!”蓝义山进来之后行了个保险队礼节。

“义山,怎么了?”朱传文问道。

平时,蓝义山作为猎人在山海关内负责人的他其实很少亲自面见朱传文汇报事情,都是在关东各地以山货商人的身份来回奔波着,猎人的建设不能放松,尤其是关东三省这个被看做朱家安身立命的大本营。

所以更多时候,都是巩尧道以电报的形式代为转达。

“总教导,最近各地的猎人都在向上汇报,锡良撤离了很多在保险队门口监视的人,我已经亲自确认过了,是真的。”

“哦?”朱传文身子微微前倾,显得很有兴趣。

“根据奉天传来的消息,这事儿应该是陈宧提出来的,他一直接受锡良的直接指挥,奉命监视着我们保险队。”

“陈宧?”朱传文也仅仅是听过这名字,心里思索了一下,反应了过来说道:“看来,让商行与各地的总督下属联络,卖枪这一步路子是走对了,说说陈宧的资料。”

说实在的,近代这段历史说近不近,说远倒也不远,短短几十年政权的不断变更,让很多人就这样被更加闪耀的人取代。

这人在历史上并不出名,但是实际上,这人在往后的袁世凯阶段,算是居功至伟。古有诸葛亮三气周瑜,近代有“夺命二陈”送袁世凯归西。当然这是后话。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也是因为与北洋牵扯过深,陈宧在后期被闲置了而已,但也着实清廉,可能是因为意气相投……

“是总理事。”蓝义山的右脚后跟向着左脚后跟一并,打开了手里拿着的资料,来之前,很多东西他已经准备好了。“陈宧,现年41岁,根据猎人的资料收集,他是今年5月经钦派大臣查验询问,在月底被正式任命为朝廷新军第20镇统制,最近还得去京城述职。”

“有意思,还是清廷军部直辖的啊?”朱传文笑着。

整个关东,现在有着清廷的直属新军四支,分别是新军第二十镇(师级),统制陈宧;新军第二混成协(旅级),协统蓝天蔚,两支队伍均驻守奉天;新军第二十三镇(统制孟恩远)驻守吉省;新军第一混成协,驻守黑省。

这四支队伍都是清廷陆军衙门直属,与朱开山编练的两个镇新军的主要区在于军饷是由清廷统一调拨的,枪械是山海关内制造局制造分配的。

新军四支队伍可以说是北洋的底子建设起来,徐世昌入关东,除了成建制的带来了北洋第三镇,还带来了北洋第二、第四、第五、第六镇的部分人员骨架。

在1910年清廷统一变更军队之后,这些人也是迅速建立起了新军。

如果再更为详细的划分,吉省两个镇由朱开山编练的新军,其实都是属于地方财政拨钱,是锡良的直属力量,应对的是新军第二十三镇,也就是孟恩远,这个从小站练兵时期跟随袁世凯的下属。

关东看似平和,其实势力也是盘根错节。

这年头的清廷总督,其实都可以称之为改革派,在百日维新种下改革的种子之后,自上而下的改革失败了,总督们,这股清廷的中坚力量,却掀起了一股自下而上的改革。

每个时代聪明人都很多,掌握的权利、地位乃至生产资料让清廷总督们的改革有些小心翼翼。如果说南方那些人要的是疾风骤雨,摧枯拉朽,大刀阔斧。

那么在辽阔的北方大地上,这些总督们的改革其实就有些细风和雨,循序渐进,乃至于旁根错节,互相制衡。

朱开山的新军就是在这样的局面下建立起来的,不得不说,朱家在有着汉耀和保险队之后,这种军商的地位,被锡良紧紧的抓住。

言归正传。

“是的,总教导,属于清廷军部直辖。”蓝义山将手上别着照片的文件放在朱传文桌子上,指着一张照片,这是清廷的陆军衙门,后世在某所著名大学校园内。

“这是陈宧的照片和简历。”蓝义山接着从他的文件中拿东西,嘴里说着重点,“陈宧此人属于靠着军功打出来的一名悍将。

1900年在京城荣禄手下,率队300人抵御俄、日军队攻打朝阳门,身中枪伤十几处,后率领85人突围而出。

沿途捡过10多万两银子,说是皖省财政,捡到之后尽数上缴清廷。此事毕,倒是没遭到清廷的重用,回湖北老家赋闲。1903年,先后收到两广总督岑春煊和时任四川总督锡良的争相招揽,想请他为幕僚,最终跟着锡良从川省辗转来到了关东。”

“你们的分析呢?”朱传文看完简历,向着蓝义山问道。

“总教导,只能说这人和锡良一样,都是个清正廉洁的人,或许因为这样,陈宧才在当年选择了锡良,作为其幕僚,其人能力、手腕样样不缺,咱们的矿产被封锁的这么死,和这人少不了关系。

汉耀的掌柜其实也试探性的送过钱,但都被退了回来。可能也是怕恶了大哥(朱开山),但是那些倒矿的商行,他可没少威逼利诱。”

“有意思,你说他的清正廉洁是做给锡良看的呢,还是说本性如此?”

“总教导,这事儿还不好下定论,我们只能继续保持观察监视,清正廉洁或许是真的,但是往往,这样的人有着极大的野心。”

“不错,我也是这个意思,以观后效吧,如果是真的,我们可以尝试透露些汉耀的思想。”朱传文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的人发现这人和吴禄贞的手下时常有着联系,根据与沪上王可仁总队长的沟通,或许这人还是花园山会的一员。”

“关东还真是个破口袋,哪哪儿都漏风,吉省巡抚好不容易把吴禄贞送去德国,没想到还有个陈宧,陈宧之下还有个蓝天蔚。暂且不管了,对我们来说,锡良撤出了那些监视的人也好,那就是对我们放松警惕了。

看来,我也应该借此机会去见见锡良了,我让赵东起草一份信件,我以私人的形势拜会一下吧,奉天和吉省封锁了我们一部分商业往来,这层默契,看来也到了撕开的时候了。”朱传文说道。

对于此,蓝义山其实并没有发表看法,只是在听闻之后朝着奉天派了几支王家山货铺子的商队。

……

奉天,总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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