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大发现》(六十三)(2 / 2)
“九二:包蒙,吉。纳妇,吉。子克家。”
虞翻曰:坤为包。应五据初,初与三四同体,包养四阴,故“包蒙,吉”。震刚为夫,伏巽为妇,二以刚接柔,故“纳妇,吉”。二称家。震,长子,主器者。纳妇成初。故有“子克家”也。
“六三:勿用娶女,见金夫,不有躬,无攸利。”
虞翻曰:谓三诫上也。金夫谓二。初发成兑,故三称“女”。兑为见。阳称金。震为夫。三逆乘二阳,所行不顺,为二所淫。上来之三,陟阴。故曰“勿用娶女,见金夫”矣。坤身称躬,三为二所乘,兑泽动下,不得之应,故“不有躬”。失位多凶,故“无攸利”也。
“六四:困蒙,吝。”
“六五:童蒙,吉。”
虞翻曰:艮为童蒙,处贵承上,有应于二,动而成巽,故“吉”也。
“上九:击蒙,不利为寇,利御寇。”
虞翻曰:体艮为手,故“击”。谓五巳变,上动成坎,称寇。而逆乘阳,故“不利为寇”矣。御,止也。此寇谓二。坎为寇,巽为高,艮为山,登山备下,顺有师象,故“利御寇”也。
我们通过以上虞翻对《周易·蒙》文辞的解释,确实虞翻易学将汉象数易学引向了更加复杂的解《易》之路。
如虞翻对《蒙》里的“九二:包蒙,吉。纳妇,吉。子克家”的注释是:
“坤为包。应五据初,初与三四同体,包养四阴,故”包蒙,吉”。震刚为夫,伏巽为妇,二以刚接柔,故”纳妇,吉”。二称家。震,长子,主器者。纳妇成初。故有“子克家”也。”
若没有汉象数易学知识的人,根本无法知道那些说法的来历,可人们又有谁去学习汉象数易学呢?大众有那么个必要吗?即使非《周易》学上的专家,而其它专家教授也恐怕看不懂象数易学是个啥。即使懂得“象数”,又有什么呢?因“象数”本与《周易》不相干,可那些以汉象数去解说《周易》文辞,形成云里雾里之说。
正如虞翻对“包蒙吉”这三字解释是:“坤为包。应五据初,初与三四同体,包养四阴,故“包蒙,吉”。有几人能理解“坤为包。应五据初,初与三四同体,包养四阴”的说法出处,这说法正是从《蒙》卦符号里看出的互体卦象和卦画爻划阴阳位体上的说法,而引申到“故”包蒙吉””上。即使从象数上说了那一番话,可落脚点上的“包蒙吉”到底是何意呢?虞翻等于还是什么也没说。实际那些说法与“包蒙吉”能沾边吗?一点也沾不上边,那只能叫胡说八道。
又如那段注释里的第二段含义:“震刚为夫,伏巽为妇,二以刚接柔,故“纳妇,吉”。”已然是通过《蒙》里的那个六联体卦符号看出和隐藏(即”伏”)着的八卦符号。从那个符号里还能看出一个互卦《震》卦(八卦之一),又能从《震》卦的旁通(错)卦为看出的《巽》卦(八卦之一),故有”震下伏巽”的说法。这均是通过那套符号而产生的”象数”诸说里的说法,犹如游戏那种玩意。
虞翻从对“包蒙,吉。纳妇,吉。子克家”这句文辞的注释,是通过八卦取象解释一番,又等于什么也没说,反尔让人更加不知是何意思。可这“象数”说《易》,成了千古学问,并成了所谓解释《易经》的象数流派。真是天下文化上的一大奇葩。
我们不妨用现代的白话来看一看原初《周易·蒙》文(即使非原创文本,无论繇式与爻式文本里的文辞与原创文本里文辞一样)说的到底是什么?与那些用”象数”去解释其文辞的是不是如天方夜谭。
(原文)
“()蒙,亨。
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初筮告,再三渎,渎则不告,利贞。发蒙,利用刑人。用说桎梏,以往,吝。包蒙,吉。纳妇,吉。子克家。勿用取女,见金夫,不有躬,无攸利。困蒙,吝。童蒙,吉。击蒙,不利为寇,利御寇。”
(译文)
“四、对儿童进行启蒙教育,是正确之道。
不是老师求教与童蒙,而是蒙童求教与师长。如同筮卜上讲的那样,第一次筮问,理应回答。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没有礼貌,不恭敬地乱问,就不予回答。这是有利于培养儿童独立思考的正确施教方法。开始对儿童启蒙教育,有利的做法是树立典范,但也不能脱离管束。若不这样,任其发展下去,就大失所望。披戴上勇士的甲胄,这样的人有出息,娶妻吉顺,是男子成家立业的根本。勤勉的对儿童施教,培养武士精神。若不亲身施教,就没有什么好处。受困于蒙昧无知,就会有耻辱。从儿童开始启蒙教育,这是很正确的事情。让儿童披上皮甲,击打锻炼,目的不是为寇,而是抵御外侵,保家卫国。”
“蒙”在甲骨文里的写法“”是上部像蒙着东西,如面罩或面具。其中有一只大眼睛,眼下有“人”形。“蒙”字的含义指草名,萌生,幼稚,覆盖,包裹等讲。而“蒙”的本义是勇士伪装或作战时穿的甲胄。此篇用“蒙”来寓意对儿童的启蒙教育,培养勇士精神。用现在的说法,就是爱国主义与军事主义的教育思想。
《蒙》文内容是围绕着“童蒙”教育这一问题的论述。即通过给儿童披蒙东西在游戏中所引发培养儿童武士精神。从发蒙,包蒙,金夫,击蒙。这是一个完整的内容情节。立论明确,是精心创作的。这种教育方法又体现了寓教于乐的效果。通过给儿童蒙上仿效战士作战的甲胄,来锻炼儿童的体魄和精神意志,从游戏中达到教育的目的性。这不仅仅是讲儿童的启蒙教育,其目的是在于政治。在当时能接受教育者是贵族家的子弟。《周易》一书的内容是针对君子讲述的政治策略。这里是让君子明白,从小对儿童进行军事教育。因为那时是个诸侯林立的时代,时刻是面临着弱肉强食的战争出现。从小培养儿童的战斗意志,正是那个时代的需要。《蒙》篇是讲对儿童的教育,像古希腊时期把儿童训练成一个优秀的战士,目的是抵御外敌入侵。
再看以象数解释《周易》,不但从那一个六划符号里看作为两个八卦符号组成的,还能从上下的第二划和三划、四划又可看作八卦里某一卦画和八卦取象,这叫互卦,还有错卦,旁通等,这些一个卦符号里(六联体符号)里能看出多个八卦符号(三联体符号)和很多取象,还有阴阳、爻位等等。这就是以卦爻格式形成诸说去注释《周易》文辞。
这种对今本《周易》文辞的注释,无疑于把“象数”看成是注释《周易》的”说文解字”字典似的。一切一切的《周易》文辞的注释要通过”象数”诸说里找说法与答案。
不过那以”象数”去对《周易》文辞的注释,谁又能看懂呢?看到如此以”象数”之说去注释《周易》文辞,真乃让人匪夷所思。难道以象数注释《周易》文辞的那些所谓经学家、易学家,他们真的看不懂《周易》文字说的是什么吗?还是故意故弄玄虚吗?
我们已知春秋《周易》文本,还没有把《周易》每篇文章篡改成”六·九”数字做爻题,而是以《周易》名称编排每篇文辞的繇题。即使以《周易》名称做繇题,或是以数字做爻题,但均未改变《周易》文辞内容,《周易》文辞的含义并没有篡改,可为什么那些以象数去注释《周易》文辞的人们,是真的不解《周易》文辞其意吗?可又如何去解释那些直接引用《周易》文辞阐明事理的学者,他们把引用的文辞运用的恰到好处。谁又能认为直接引用《周易》文辞的人,也看不懂《周易》吗?显然又不是。以象数去解释《周易》者,实在是可笑、可悲、又可气。
你若看那些以”象数”去注释《周易》的说法,想去了解《周易》的思想内涵,是永远找不到北的。
而虞翻同样对今本《周易》是个亦筮亦理的人物,既会算卦,又会以”象数”注释《周易》的文辞。
《三国志》里“虞翻传”中记载一则卦例应是八卦筮法:“关羽既败,权使翻筮之,得《兑》下《坎》上《节》,五爻变之《临》。翻曰:‘不出二日,必当断头’。果如翻言”。
《三国志》“吴书”有虞翻本传。《传》注又引《虞翻别传》。本传说虞翻著《易注》,原书早佚。从本传所录的这则卦例又非常简单,只有所占卦名与变卦名称,却得出“不出两天关羽他一定会掉脑袋”,后来却如翻所言。但此卦例并没有解卦过程,不知虞翻是如何的推断出关羽两天之内要掉脑袋的。虞翻占出的一卦是《节》卦,《节》卦里的上卦是“八卦”中的“坎”卦,而下卦是“八卦”里的“兑”卦。《节》卦符号是“”。第五爻为变爻,阳爻变阴爻。变后为《临》卦,《临》卦的上卦是“坤”,下卦为“兑”卦。《三国志》里已很明确的说出了“变卦”。这不同《左传》里记载的筮例中常用语是“筮之,遇”‘某之某曰’,而没有出现变卦之说。这虞翻筮出的《节》变《临》卦。这时期已有变卦之说与筮法。但虞翻是如何的看本卦与变卦之象,还是看本卦中的变爻之辞。那则卦例中并没有透露,就不得而知了。也没有说是用什么卦书占筮的,这则卦例也没有说是纳甲筮法,更不象是纳甲筮法。
若是按“八卦”的主卦与变卦取象断事,虞翻占卦前题是关羽已被击败,孙权让其占卜看看有什么样的结果。虞翻才占筮出《节》卦变《临》卦。《节》卦外卦为《坎》,《坎》取象为水,为心病,为赤。内卦为《兑》,取象为“泽”,泽奔涌,有溃决的潜因。若把不好的卦象联想到对方,把好的“占辞”联想到自己一方。这里不知虞翻是如何的解卦,是否如同《左传》里的那种联想法。若同《左传》里的八卦筮法,从外卦“坎”水而联想到心病重重的赤脸关羽,到内卦泽水奔涌溃决之象,都可套到关羽一方。因虞翻自始之终都参与吕蒙谋划袭击关羽,及西征伐蜀的计划与行动,恐怕对眼下战争的发展趋向也是了如指掌。关羽已被击败下,孙权让其占筮,通过卦象去联想关羽掉脑袋是在意料之中。虞翻这占卦实乃是个幌子,而对战争的胜败已是意料之中,所以对孙权所问的问题也就好回答了。
由此说明那些象数易学家,是个双料人物,既迷信而用八卦算卦,又错误的以象数去释解今本《周易》文辞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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