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没有最坑,只有更坑(1 / 1)
一刻钟后,宇文成都将汤盆举起来,仰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所有鱼汤。
“哈!痛快~”
孙思邈小声嘀咕道:“啧,不是让你试试药吗?怎么全给喝完了?丁点不剩,老道还准备品鉴一下药性呢。”
噗……李渊父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很少见孙神医还有这么滑稽的一面。
李渊提醒道:“感觉一下,身上的暗伤是否轻了些?”
“暗伤?就凭这盆鱼汤?怎么……怎么可能?竟然真的爽利许多,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宇文成都看向了李元英。
孙思邈惊讶的一把抓住宇文成都的手腕,按住对方脉门开始把脉,片刻之后同样面色震惊道:“怪哉!怪哉!这鱼汤果有奇效,以脉象看,他的暗伤至少好了一成。这怎么可能?就算是灵丹妙药也没有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吧?”
李元英双手一摊,无奈道:“您老别看我,全程从用料到烹制,你都看着,我丝毫没有藏私,就是这么神奇。”
“走走,再做一盆,老道亲自试药。”孙思邈拉起李元英往厨房走。
……您确定是试药?不是想尝尝鱼汤的味道?
皇宫太极殿里,皇帝李二正在批阅奏章,内侍老高拿着一份密函快步走来。
“陛下,我们收到一份密报,是关于秦王殿下不久前被死士暗夜刺杀的。”
李二停下了朱批御笔,抬头接过了密报,“哦?暗卫查到了什么?”
老高摇头道:“属下无能,并非暗卫查到,而是有人匿名检举,矛头指向了宫内。”
“宫内?”李二惊咦道,“五郎极少进宫,人都认不全,哪里会跟宫内结仇?”
说着,他翻看了密函,片刻之后暴怒地一掌拍在桌案上,“贱人,好一个蛇蝎心肠的贱人!”
密报上说,是宫内阴妃下令深夜去西市行刺,原因就是平安公主在宫里打了阴妃母子,阴妃要复仇。
这时内侍老高主动开口道:“陛下,依老奴看,秦王殿下表面随和,却是个外柔内刚之人,虽然诸事看淡,可牵扯到了平安公主的事,殿下不会罢休的。”
“混账,五郎是朕亲弟弟,不肖你多嘴,朕也会亲自给他个交代。”
老高作为内侍,很少说话,因为宦官不得干政,他虽然私下里被人打趣称大唐内相,但本质上还是皇帝的传声筒,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否则就是犯了忌讳。
可此时此刻竟然冒着危险主动发生,可见在他心里,将李元英的位置放在了比自己性命更重的地方。
沉思片刻,李二咬牙恨声道:“赐她毒酒一杯,让她自裁谢罪吧!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阴妃,既然下手刺杀朕的父亲和弟弟,那就莫怪朕无情了,将阴家夷三族,在长安城内,朕不许再出现这种隐患。”
“老奴领命!”
可他却去晚了,自从昨日得知,李元英因仙粮获封秦王,小兜兜获封平安公主,阴妃就知道自己末日到了,全大唐人都视秦王李元英为活命恩人,那自己这点丑事,早晚要暴露。
所以不等被人揭发,阴妃自己用三尺白绫了结了性命,她是想用这种方式切割儿子李佑,想让陛下心软不牵连李佑,否则一旦被查出,李佑难逃连带罪责。
“哼!贱婢还知道死罪难逃,罢了,皇子李佑送到封地闭门读书,不奉诏令不得出门,阴家旧部全都流放岭南。”李二终究是心软了一瞬。
李元英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微微愣神,看了一眼跟爷爷读书识字的女儿,心下感叹,这身份高了不知是好是坏,不过是几个孩子打闹,最后却牵连出无数条人命进来……
“孙神医,您老放过我吧,实在吃不动了,已经第三盆啦……这盆就让给您老可好?”旁边桌上宇文成都开始求饶了。
孙思邈不满道:“老道如果吃得下,还需要你吗?再说了,老道有没有暗伤,吃一盆就足矣,你答应了试药的,怎能半途而废不配合?”
噗……宇文成都快哭了,“您这哪里是试药,简直就是上刑嘛!我这个蹲过天牢最底层的人也顶不住了,您比天牢那帮孙子下手还狠,再吃真的要被撑死啦……要不这样,您有鹤顶红什么的毒药没?给我来一服,让我死个痛快……”
李元英回过神来,看着二人,笑得肚子疼。能让宇文成都这个刚出狱一天的人一心求死,看来这折磨不轻啊。
“就一盆,最后一盆了,老道就是验证一下,是否只有第一盆有效,为什么第二盆丝毫不见药效呢?分明一样加了药材的。”孙思邈许诺着。
真的?不骗我?
老道岂会蒙你个毛头小子?
休息片刻,宇文成都咬牙又吃一盆,李元英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饭量,怕是只有秦琼可比了。
“不行了,一上午喝了三盆鱼汤,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吃鱼了……”宇文成都都快吐了。
孙思邈把脉过后点头说道:“看来老道所料不错,这鱼汤只有第一次吃才有奇效,再吃就无用了。当真奇怪,到底是因为鱼呢?还是因为红花呢?”
这时李元英开口说:“这可不一定的神医,一个每天只能承载一盆鱼汤的药效,再喝无用,但是第二天再喝,还是会有用的。”
噗……李元英,我跟你拼了!
宇文成都彻底喷了。
“别拉我,老子不干了,我要回天牢……”
额……孙思邈看着拉扯的二人,面带尴尬的上去劝解,终于把宇文成都劝了下来。
眼看着时间就到中午饭点,酒馆陆续来了食客,因为李元英的名声传开,所以来小酒馆再也不是原来的偏僻清净地了,来吃饭都得排队的。
一顿中午饭下来,李元英累得气喘吁吁,手腕都快提不起来了。
“我这价格定这么高,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排队吃饭,大唐有钱人可真多。”李元英苦笑说。
李渊分析道:“依我看,来吃饭的鱼龙混杂,也并非全都是有钱人,更多的可能是冲着你的名头,来见识一下的百姓人家。以后可能会慢慢减少,毕竟这里的饭的确很贵,少有人家能天天吃。”
宇文成都撇可撇嘴埋怨道:“你这么火爆的一家酒馆,怎么如此寒酸?就靠我跟孙神医俩人跑堂?你看把孙神医累得?不说伙计不够,你低头看看自己,靠你一个人做饭忙得过来吗?要不了几天怕是就要被累死。”
可不是嘛,为什么不招人呢?所有人都看向了李元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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