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暖春冬寒入心扉,世间可有多情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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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春天的时候,林娘子总是要为林峰做上一套新衣服,然后笑着推他出门,让他去和同僚们逛一逛青楼勾栏。

男人嘛,不交际怎么成?

等到醉醺醺的林峰回到家中的时候,酸甜可口的醒酒汤已经为他备好了,就连被窝也是暖洋洋、香喷喷的。

所以哪怕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林峰看自家娘子总是看也看不够,他的一生不是秋天就是冬季,自从有了娘子,就每天都是春日暖阳。

眼前明明就是娘子的面孔啊,而且还在对着他微笑,‘官人,酒可以多喝、美人儿可以多看,你却要记得回家的路啊?’

这就是林峰理解的春天。

每到春天的时候,呼延家总是会行春猎,每当呼延庆带着成车的猎物归来时,寻常不苟言笑的祖父就会露出欣慰的笑容,还会亲切地摸着他的头道,‘不愧为我家麒麟儿......’

每次被祖父夸奖,父亲和母亲都会骄傲的挺起胸膛,呼延家子弟不少,可呼延老帅却常常对外人说,‘呼延家千顷地就只有庆儿一棵独苗苗!’这是多大的肯定啊?这就是父母亲最大的荣耀。

眼前出现了祖父的笑容,声音是那般的清晰,‘好,不愧我呼延家子弟,从此我呼延家也有铁血之士了,哈哈哈!’

这就是呼延庆理解的春天。

在春天里,有阳光、有希望、有爱......唯独不该有战争和杀戮,呼延庆和林峰情不自禁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满脸都是陶醉的笑容。

“无相魔掌?不知令师究竟是哪一位真魔?”

直到清甜优雅的声音入耳,两人才赫然惊醒,只见一道俏丽多姿的身影正挡在自己身前,手中双剑幻化,妖气纵横,却不带半分邪气,倒是有几分出尘之姿。

白副帅?

呼延庆和林峰都是一头大汗,暗呼好险!

哪里想得到这韩德让的魔功竟是如此厉害,在不知不觉中竟然令他两个深陷其中!

若不是白素来得及时,只怕就要糊里糊涂成了韩德让的掌下之鬼。

白素粉面含煞,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那双手掌,瞬间连出一千三百六十七剑,带起无边水影,罩向韩德让。

当日五云老祖要利用她布局,倒是也没亏了她,以无上妖力硬生生将她推入一品大妖王境界,白素本就是生于青城山下的一条晶莹水蟒,体内有太乙水蚺一丝血脉,成就一品后,万里妖氛皆为水性,也符合了她一贯的性子,温柔起来似水之柔、可一旦发起脾气,却是可断金石。

此刻全力出手,万里妖氛压缩到方圆百丈,其中无数水影水箭纵横,更添双剑之势,攻击力无坚不摧,又可凭借自身妖氛隔断魔功,不至像林峰和呼延庆那般被对方迷惑。

‘当当当!’

水影水箭与韩德让一双肉掌接连相撞,却如无数巨斧大锤击下,令韩德让再难寸进。

“哦?如水之柔,如水之刚?想不到白姑娘倒是已经修炼到如此境界,令韩某大开眼界啊?”

韩德让轻笑起来:“一品大妖王吗?不错不错,只可惜火候还是差了些。包大人,难道你就只是在一旁观看,却让一介女流来战本官吗?”

说着双掌一翻,轻飘飘轻轻推向白素。

“什么?”

白素星眸暴睁,不敢置信地望向这双看似轻飘飘袭来的双掌。

如果说方才是春之一掌,此刻就是凛冽的寒冬!

正是北国好时节。

这一掌是冷的,冷到白素一品妖王所成妖氛都几乎要被完全冻结,冷到她的数千年妖力几乎运转不灵。

可这一掌又是极美的。

白素看到自己妖氛化成的水影水箭变成了美丽的冰花满天漂落,偏偏还有日光居然能透过来,映处了一圈圈的虹彩。

这就是女孩子的梦啊,白素修行数千年,却像这世上所有的女子一样,还有一颗属于少女的心。

哪怕透骨的寒冷让她有些不舒服,竟然也不忍心就此破坏这幅美丽的画面。

一只修长白皙,仿若透明的手掌就这样穿透层层冰花,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在此时,有人忽然叹了口气:“仅凭一双肉掌就能令暖春冬寒深入人心,变化外景外相,这是魔功修炼到‘外景’境界才有的手段,比起一品魔王的外相魔火,更为变化多端,令人防不胜防。

阁下如此修为,却来欺凌一些小辈,难道就不会脸红吗?”

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白素、林峰和呼延庆的身前,轻轻竖起右手,一下就破开满天冰花,撕裂了这幅美丽的画卷,而后一下印在这只修长白皙,不似人间所有的手掌上。

在外景魔相被破开的时候,白素愣了下,竟然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被困,也想在这个极度危险的美丽世界中多呆一会儿。

“包大人!”

面前正是一身青袍,头戴文官璞头,胸前绣着山河社稷,腰悬金鱼袋的包正;在大艮朝监军一职仍属文职,包正虽然上了战场,却依然是一副文官的装束。

“你们三个险些被这‘外景魔相’所惑,快到一旁调息休养、端正心思,否则对日后修为大大有害,速去,不可自误!”

包正说着掌心发力,看似轻松写意,其实却将‘以身试法’和‘法不阿贵’两大神通同时发动!

双方掌力抵实,竟然无声无息,过了几息后,整座涿州城忽然跳动了几下,仿佛是忽然遭遇了地龙翻身一般!

天下坚城都有地脉之穴打乱天地力量,令真仙超凡也要实力大打折扣,可这却无法阻止超凡自身的力量,包正与韩德让这一下对掌,双方都是靠的自身法力和肉身力量,没有半分取巧,纵然是地脉之力也只能保证涿州不会因此崩塌而已。

两只手掌同时一僵,韩德让首先变色,忽然轻啸一声,连连退出十几步,似乎还无法完全卸去力道,又潇洒无比的连连翻了几个跟头,这才立稳双脚。

骇然望着包正,韩德让面色凝重:“包龙图?”

“好眼力。”

包正收回手掌的同时也是脚下虚浮,缓缓退后三步,微笑着看了韩德让一眼:“既已见面,阁下是否该为包某一解心中疑惑了?”

韩德让笑着看了看他,又抬头看了看矗立在真魔祭坛中的魔尊雕像:“包大人,你确定要在这里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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