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一十三章:ShowHand(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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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2章  ShowHand

    思维惯性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心理活动,若是放在博弈中,更会变成一种看不见摸不着且杀伤力相当大的威胁,鉴于其层次之高,就算是职业玩家也很容易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比如此时此刻,在大量聚集到破风鸟俱乐部地盘中的职业玩家中,除了并不以智谋见长的醒龙之外,竟然没有一人觉得【闹鬼教堂】方面会通过‘一力降十会’这种方式打破僵局,将原本对其不利的局势于顷刻间逆转倾覆。

    归根结底,还是‘黑梵’与【闹鬼教堂】在之前的几场比赛中从未做过力大砖飞的决策,尤其是在击败了【破风鸟】之后,这支队伍俨然已经被人们打上了诸如影帝、狡猾、脏心烂肺等敬意满满的标签,再加上某个小细节与卡塞娜刚刚才被淘汰在护城河畔的事,几乎没有人会觉得【闹鬼教堂】会选择以力破局,堂堂正正地与对方一决胜负。

    结果,就在大家都在翘首以盼【闹鬼教堂】接下来会掏出什么精妙的战术时,醒龙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抹不一样的意味,原因也不难猜,毕竟他本人就是【赤色星座俱乐部】所有涉及到‘以力破巧’相关战术的绝对核心。

    而他本能地觉得,态度一直都颇为慵懒的谷小乐,这次终于认真起来了!

    除此之外,他甚至还收获了意外之喜,那就是【闹鬼教堂】这支队伍中那个不显山不漏水的凛冬,虽然属于较为稀罕的亡灵法师,但在整个【无罪之界】的世界观中,隐姓埋名的亡灵法师并不算罕见,只要他们别隔三差五地跳出来找普通人麻烦,就算是太阳教派也不会特别刻意地去寻找这帮人霉头,但是——

    “凛冬很强。”

    醒龙目光微凝,注视着屏幕上那个身形佝偻、不复之前那副帅气模样的亡灵法师,正色道:“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强得多,而且……”

    “而且他的功能性太全面了。”

    不知何时溜达了过来的国士无双耸了耸肩,感叹道:“咱们现在看到的这一幕,怕不就是那句叫做‘阴兵借道’的谚语啊。”

    同样反应过来的坂木也微微颔首,沉声道:“河流在退避。”

    “如果只有凛冬自己的话,未必能够做出这般壮举,但是那位……唉。”

    卢赛尔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最终还是释怀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们上一轮输得不冤。”

    ……

    与此同时,就在镜像空间S7215-3690的黑玛瑙城正南方,正发生着一件现在进行时的诡事,亦或可以说是——鬼事。

    只见大量质地呈半透明,完全看不清面容的虚影正一个又一个缓步迈向【黑玛瑙城】,更可怕的是,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死气’非常浓重,就连隔着屏幕观看直播的无数观众,都有不少人在那些身影出现后下意识地抱紧自己的肩膀。

    凭心而论,那些看不清面容的虚影在视觉层面上并不吓人,也不似【无罪之界】世界观下那种具体会体现在‘冷’与‘寒’亡灵生物,而是一种难以言喻,会让任何胜者下意识感到抗拒的‘终结’气息。

    并非力量上的强大。

    亦非位格上的碾压。

    而是一种强烈的,令生者感到不适的诀别感。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亡灵法师的力量,也跟那噩疫、血肉、控骨、唤灵四大死灵谱系中的‘唤灵’没有什么关系。

    那是属于【灵媒】的力量。

    不同于什么张嘴闭嘴的腐蚀、衰亡、虚弱,真正踱步在阴阳两界之间的行者,所驾驭的力量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直接。

    诚然,【无罪之界】中那个尚不成熟的灵媒不可能打破维度的限制,去连接某处自成一界的绝地,调遣成千上万的阴兵将前路化为坦途,事实上,别说是他了,就连他那位身为当世最强灵媒的父亲,亦或是在游戏中无所不能的‘夜女士’,都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但是——

    如果这些‘阴兵’并非从那真正意义上黄泉中走来,而是来自召唤者认知中的那片黄泉呢?

    【这小子,着实是有些太吓人了啊。】

    谷小乐美眸流转,看向自家堂弟周围那一片温度相较于当前节气来说要稍微冷些的扭曲空间,无声地在心底感叹了这么一句。

    而在伊冬面前,一个有些不耐烦地挥舞着手中那面破烂不堪的残旗,走在最前面的阴兵转瞬间便被没入了那滚滚波涛之中,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第五十个、第一百个——

    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身上充满了‘宿命感’,但却极度令人不安的身影就这样被吞噬了,但同样是眨眼的功夫,那些模糊不清,甲胄虽然统一但五部破烂不堪的身影便再次出现在了人们眼中。  因为就在它们被激流吞噬的下一刻,以第一个踏入水中的阴兵为中心,半径数十米范围内的河水竟然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异变,虽然波涛依旧,但在一定范围内却变成了与那些阴兵相仿的半透明形态,同样是在这片范围内,尽管于视觉依然壮阔,但却诡异的没有半点声音,就好像明明节目已经进行到了高潮阶段,却被无意间按下静音键的视频画面一般。

    总而言之,正在决赛的每个人都知道,至少在这个瞬间,这覆盖面积绝不算小的‘水流’已经被替换成了某种未知的存在,而伴随着早已收到命令的铁骑队大队长策马奔腾,率先跃至土质松软的河床,转瞬间便已追随着那些虚影的步伐将这河渡了小半,无论是观众还是守军全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不过前者是逐渐兴奋了起来,而后者则手忙脚乱地试图阻止这些径直掠向南城门与城墙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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