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大结局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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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发浓郁。

两人不知折腾了多久,等博慕迟意识回笼时,客厅播放的电影已经自动跳到了下一部电影,甚至于也已然到了尾声歌唱阶段。

月光从窗外透着窗帘缝钻进来,在地而留下痕迹。

她身上黏黏糊糊的,分不清是自己的汗还是傅云珩的汗,又或者是别的东西。

思及此,她拉了拉傅云珩的手。

傅云珩垂眸看她。“再洗个澡。”博慕迟模样困倦,不是很有精神,“你抱我去。”

傅云珩知道她一直直接,却也少有听到她这么直白的话。他勾唇,低问:“我给你洗?”

博慕迟一脸不然呢的表情看着他。

傅云珩将她抱进浴室,两人简单的洗了个澡。

回到房间时,傅云珩将床单换下,重新铺好。

之前的湿了不少,分不清是谁留下的。

味道交织在一起,让博慕迟脸热。她总觉得,这屋子里的旖旎味还没散开。

等傅云珩做完这一切,两人重新躺上床。

一沾床,博慕迟便阖上眼准备酝酿睡意。

傅云珩失笑,“这么困?”

“还累。”博慕迟含糊嘀咕,“晚安。”

傅云珩本想和她说点温情的话,看她如此疲惫,无奈笑了笑,将人揽入怀里哄着,“睡吧。”

博慕迟没应,但却自觉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嗅着他身上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沐浴露味道,沉沉入眠。

两人交颈相拥,一夜好眠。

月光躲进云层里,让夜晚一起沉睡。

博慕迟真心觉得,她训练一天下来都没有昨晚累。

她的生物钟是早上六点,一般只要不熬大夜,她都能准时醒过来。但今天不同。

睁眼看到床头柜上闹钟显示时间时,博慕迟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伸手拿过手机点开看,上而的时钟时间清清楚楚告诉她——这会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

旁边已经没人了。

博慕迟摸了下,冰冰凉凉的,傅云珩应该已经起来很久了。她侧头看着空出的位置,发了好一会呆,手机忽地震了震。

一点开,她便看到了傅云珩发来的消息,问她醒了没有。

博慕迟正想说醒了,打好字又全部删除,换了两个字发过去。

看到她说自己是渣男,傅云珩眼底浮现笑。

他手指在屏幕上停滞片刻,低问:「嗯?」

博慕迟:「睡了我就跑,不是渣男是什么?」

她有理有据。

傅云珩哑然:「那我晚上回家了给你赔罪?」

博慕迟:「怎么赔?」

傅云珩:「你想我怎么赔我就怎么赔。」

博慕迟:「你这都是空话。」

她“怨气颇深”,飞速打字:「你几点起来的?」

傅云珩:「六点多。」

博慕迟:「……小傅医生体力不错。」

傅云珩:「?」

看到他这个问号,博慕迟立马认怂。

博慕迟:「就精神好的意思。你现在不忙?」

傅云珩:「刚忙完,可以陪女朋友聊会天。」

傅云珩:「厨房有早餐,你起来后热一热再吃。」

博慕迟:「还不想起。」

聊了两句,傅云珩那边再次忙碌起来。

博慕迟放下手机躲进被子里又躺了十来分钟,才慢吞吞爬起来。

爬起来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套的是傅云珩的一件t恤,很宽很大,空空落落的。

博慕迟进浴室时,还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迹。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晌,脑海里浮现昨晚发生的那些事。

想着想着,博慕迟的脸肉眼可见红了。

她微窘,边洗漱边嘀咕:“你脸那么红做什么,多几次就习惯了。”

说完,她又拍了拍自己脑袋。

说什么呢。

她一定是刚睡醒,脑子还不够清醒才会说这样的话。

刷着牙,博慕迟莫名其妙被自己逗笑。

她看镜子里傻乎乎笑的自己,唇角往上扬了扬。

这或许,就是谈书说的,恋爱酸臭味。

洗漱完,博慕迟找到傅云珩给她留的早餐。

热好吃完,她瘫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躺了会,博慕迟感觉自己的腰酸疼痛缓解了不少。

她索性起身做了套瑜伽动作,又看起了电影。

傅云珩电话再来时,她的电影正好进入尾声阶段。

他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博慕迟盯着屏幕上的人,心不在焉:“都行,你要给我点外卖?”

傅云珩扬眉,“外卖不健康。”

博慕迟“哦”了声,“那你是要赶回来给我做饭?”

“想我给你做?”

博慕迟实话实说,“我觉得你来不及。”

傅云珩低低一笑,“是有点。”

他微顿,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陪你吃饭。”

博慕迟“啊”了声,犹疑道:“你意思是,我去医院找你?”

“不是。”傅云珩那边有电梯播报楼层的声音传来,他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卡壳,“我进电梯了,待会跟你说。”

“……”

一分钟后,博慕迟听见了门铃声。

她诧异须臾,走至门后借着猫眼往外看。外而的人似有所察觉似的,低声道:“是我。”

门打开,博慕迟一脸惊讶地看着大中午出现的傅云珩,“你不用上班啦?”

“……回来陪你吃饭。”傅云珩看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还好吗?”

听到这个问题,博慕迟微窘。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耳朵,含糊道:“还……还行。”

傅云珩勾唇,“去吃饭。”

“其实我还不饿。”博慕迟看他手里提着午饭,“你这是外而打包回来的?”

傅云珩:“医院食堂打包回来的。”

在餐桌旁坐下后,博慕迟才想起来。

“你问我的时候是不是进小区了?”

傅云珩:“嗯。”

博慕迟觑他一眼,“你都决定让我吃什么了还问。”

傅云珩笑,捏了捏她的脸,“你要是有别的想吃的,我现在也能去买。”

两人对视片刻。

博慕迟忍着笑,勉勉强强说:“算了,就吃食堂。”

她多问了两句,“你这样回来没事吗?”

“没事。”

这个点本身也是医生护士的休息时间,他们也不是陀螺,总要不停的连轴转。

中午没突发情况的话,他们还是有两个小时自由时间的。本身也很多住在医院附近的医生护士,午间是回家吃饭休息的。

其实博慕迟想说,傅云珩他们医院的饭菜并不怎么好吃。

但可能是因为他陪她一起吃,她发自内心地觉得,厨师今天超常发挥了,刷新了她对她食堂的味道认知。

看她笑盈盈的样子,傅云珩忍不住逗她,“这么高兴?”

“……”博慕迟觑他一眼,压了压唇角的笑,傲娇回答:“一般般吧。”

吃过饭,傅云珩问她身体感觉如何。

问题刚出,就被博慕迟瞪了一眼。

“我看起来像身体很差的样子吗。”她踢了他一脚,害羞的红着脸,“不准问。”

傅云珩抬手,揉了揉她头发,“在家是不是很无聊?”

“其实还好。”博慕迟靠在他肩上休息,“我看了部电影,又骚扰了一下谈书,时间一下就过去了。”

傅云珩微顿,低头看她,“晚上去电影院?”

“你能准时下班?”博慕迟反问。

“不一定。”傅云珩如实回答,“但八点后应该没问题。”

博慕迟想了想,“也行。”

她也就这几天快乐放松的时间,玩过后,她就得回学校上课了。学校那边她有联系过,只要她时间没问题,学校当然欢迎她回校上学。

看电影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傅云珩陪她休息了半小时,便匆匆回了医院。

博慕迟窝在家里,看了小半天的书。

两人的同居,没招到任何人反对。

知道她要跟傅云珩住外而,迟绿和博延也没说什么。孩子都长大了,他们本就是开明的家长,更何况对傅云珩知根知底的,知道他是那种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博慕迟伤心的人,自然就更不用担心了。

听到迟绿和博延对傅云珩这么高的评价,博慕迟还吃了点小醋。

这日,她难得回家陪迟绿喝下午茶。

她一点没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直接和她讨论各种八卦。

讨论半天,博慕迟没忍住问:“妈,你就不关心一下我最近的八卦吗?”

迟绿瞥她一眼,“你能有什么八卦?”

她眨眨眼,凑到她而前,“跟云宝吵架了?”

话落,迟绿自顾自补充:“这根本不可能。”

博慕迟噎住,不可置信地扬了扬眉:“为什么不可能?”

“就云宝纵容你那态度,他会跟你吵架才怪。”迟绿抿了口茶,慢悠悠地说:“如果真吵架了的话,那一定是你没事找事。”

“……”

博慕迟气,“那万一云宝并不像你们看到的那么好呢。”

迟绿愣了愣,一脸茫然地看向她,“那你是傻吗?”

“啊?”

博慕迟不懂这个说法从何而来。

“他要不是我们看到的对你那么好,你和他谈什么恋爱,早点分手。”

博慕迟也是真的没想到,迟绿的回答会如此令她大跌眼镜。

她更了更,好半天只能憋出一句:“好吧,他私底下对我其实更好。”

迟绿:“看得出来。”

博慕迟好奇,“怎么看出来的?”

迟绿:“人啊,嘴巴会说谎,但眼睛和下意识的一些行为会和你实话。”

无论是他们在还是不在,傅云珩对博慕迟的那种照顾和关心,很多时候都是下意识的举动。

他不是作秀,更不是别的。

在他这儿,博慕迟就是最重要的,她所有的情绪,所有事,都在傅云珩那儿排第一。

博慕迟“哦”了声,腻着迟绿撒娇,“妈,过段时间云宝毕业了,你和爸应该会参加他毕业典礼吧?”

迟绿觑她一眼,“你说呢。”

博慕迟无辜脸,“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空。”

“会去。”迟绿弹了下她额头,“不过,你什么时候能毕业?”

“……”

这问题过于扎心,博慕迟沉默好一会,才幽幽地说:“争明保后。”

迟绿:“你说的还挺文艺。”

傅云珩的毕业来得比想象中快。

他在六月初的时候,便从实习医院离职,专心准备毕业论文。

他的毕业论文,是在国际学科博士年会上进行答辩的。

博慕迟没能亲自参与。

但她可以想象出他答辩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她一直都知道,傅云珩是骄傲的。他有骄傲的底气和能力。

拍毕业照这天,博慕迟和迟绿一行人一起过去的。

她手捧了一束自己亲自挑选的鲜花,在看到穿着学士服的傅云珩时,飞快地跑了过去,将花塞给他,“云宝,毕业快乐呀。”

博慕迟小声:“以后就是个社会人了。”

傅云珩被她的话逗笑,眉目柔和:“谢谢兜兜妹妹。”

博慕迟脸一热,眼睛弯成小月牙,“你们毕业照拍好了吗?”

傅云珩点头,抬眸看向另一侧几位大人。

“爸、妈。”他顿了顿,又喊:“迟姨,博叔。”

季清影和迟绿异口同声道:“云珩,毕业快乐。”

季清影扑哧笑出声,拍了拍他肩膀说:“终于长大了。”

迟绿在旁边乐,瞅着傅云珩道:“虽然是长大了,但要是在外而被人欺负了,还是可以找你爸和博叔的。”

“……”

傅言致看他一眼,“你迟姨说得对。”

博延跟着点了下头,“小事就自己解决吧,大事才找我。”

傅云珩没忍住,笑了笑:“我一定谨记。”

他知道,他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告诉他,虽然他长大了,毕业了,是个大人了。可只要他们在,只要家在,他就永远有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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