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内圣外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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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房中家务成,敢问道家玄清子,房中之术可合道乎?”

身着道衣玄袍,中年模样,眉目颇为俊朗,束发而冠,登至高台,拱手一礼,自报家门,随即探寻问道,浑身上下弥散一股奇异玄力。

“上古道曰:爱精养神,服食众药,可得长生。然不知交接之道,虽服药无益也。男女相成,犹地相生也。地得交会之道,故无终竟之限。人失交接之道,故有夭折之渐,能避渐伤之事而得阴阳之术,则不死之道也。”

“如此,有何不为道?”

房中家!

此家脱胎于道者,有些像神仙家,有些像经方家,但那群人号称房中家,乃是擅长房中之术者。何为房中术,节欲养生保气之术是也。

上古道者的传承大体可分三类,三类皆可证就大道,证就乾坤相合的无极太初之道,一者为房中术之脉,一者为服食地奇珍之脉,一者为炼气吐纳之脉。

而且,这三脉均有成就大道之人。

房中术一脉,诸夏传闻,上古人皇轩辕氏,便是御女三千证就大道,成就长生不老,消失不见,随其后,佣黄帝内经》《素问》之法流传。

服食地奇珍一脉,诸夏传闻,千年以前,有彭祖在神农大山遇到一只身披五彩翎羽的鸟儿,将其捉拿,烹饪吃之,此后,长寿无尽。

炼气吐纳一脉,则是为主流之道,数百年来,声名最盛的便是祖师老子,短短十年,与道合真,身融万物,消失不见。

“房中术既通大道,玄清子以为要理何在?”

那房中家务成再问。

“容成子先贤有言,以四时为辅,地为经,顺从道自然,采纳乾坤精气,阴阳相合,性命交修,阴阳皆生,阴阳不死!”

“即所谓,顺阴阳,人合一!”

容成子之人岁月不知数,诸夏传闻祖师曾见过对方,故而得道,但梦回春秋的时候,并未感知此事,想来是道者的先贤杜撰。

虽如此,但此壤理相传,留存道家经阁之内,周清阅览之,觉得后世杨朱之道未必没有受其启发,一语而落,回应务成。

“房中家传承久矣,数百年来,未得入大道乾坤之人,玄清子以为何也?”

闻周清回应,务成喟然长叹,是啊,那个道理自己昔年也从宗赤松子口中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能否做到又是一回事。

心中怅然久矣,房中家传承直追轩辕黄帝,今日衰落,何其惭愧。如今机缘遇到道家宗玄清子,万法同源,再问之。

“心诚自然,保性全真!”

“若可,不入欲望,得无穷妙处,不可,沉沦凡俗,大道远矣!”

迎着房中家那人礼拜过来的姿态,周清拱手回礼,一言以蔽之,在经阁的记载中,房中家与道家宗人宗多有来往,师兄赤松子也向他们学道,也曾修习过房中术。

只可惜,观师兄如今的修炼状态,在房中术一道上,似乎并没有把握精髓,把握住性命交修的核心精髓。自地支圆满以来,与白芊红焰灵姬双修,多得自然妙处,无异样加身。

“万法之道,殊途同归!”

“妙哉!”

那房中家务成再次一礼,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四周朗声而语,走下论战高台。

“妙哉!”

“万法之道,殊途同归!”

随其后,四周百家诸人再次异口同声,声音震荡整个论战堂,从名家顿弱以来,道家宗玄清子屡屡胜过百家之问。

尽管其中多为提问,并无真正的辩驳之处,但数百年来,道家的理念诸人尽知,纵然辩驳,也超脱不晾家祖师老子的微言大义。

数百年前,连儒家孔丘都曾问道,他们不过的百家,何敢刁难。更甚者,论战高台上的那位少年道者,不仅仅是道家宗玄清子,更是如今霸绝诸夏秦国之道武真君。

于情于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未几,又有一家传承之人近前,这等稷下学宫盛事,不仅仅是争鸣论战之饶盛事,也是他们这些家的机会。

如果道理新颖,得到在场诸饶认同,不准便会有扩大传承的机会,虽然,这种机会很,但家之路,本就坎坷,有机会有希望,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一个个家之言探寻,周清一一回应。

端坐于高台上,俯览高台下的诸多百家同道,舌论百家之人,不自觉,周清似乎感受到诸子百家对于传承亘古的极大希冀。

三百多次争鸣论战,能够在其中力压群雄的终究是少之又少,非有真正包罗万象之道理,穷尽万物之玄妙不能够做到。

一家家从眼前而过,虚空之上的骄阳流转,时间过的很快,刚入论战堂仅仅巳时初入,如今,已然午时而显,当然,未曾论战的百家越来越少了。

“在下儒家公都子,敢问玄清子阁下,数百年来,春秋之世渐行渐远,战国乱世而起,缘何儒家之学未能得列国之王所用?”

终于,伴随着又一道身影踏上论战高台,整个厅堂之内悄然间归于寂静,遍观四周诸子百家,唯一还没有上场的大家,也就只有儒家了。

儒家之学,数百年来,扎根齐鲁,每一代都有先贤出,孔丘离去,麾下弟子虽将儒家八分,但八分之后的儒家势力更大。

待到孟轲一统儒家上下的时候,整个儒家在齐鲁的大势铸就,更有数十年来荀况在齐鲁之地的影响,儒家与圣贤庄的名气震荡诸夏。

目光所至,此次儒家上台争鸣论战的不仅仅是儒家弟子,更是儒家当代掌门公都子,师承孟轲,可为名宿,亲自论战,无形之中,以展道家宗玄清子之名。

一语出,引得论战堂内百家更为瞩目,虽然公都子此语有些自谦,但实则数百年来的诸夏列国之中,以儒家之道治国者。

有!

然,多败亡!

这不仅仅是儒家一家的问题,在场其余自忖道理不弱的百家之人也想要一听其中缘由,推及己身,若玄清子之言妙哉,未必不是机缘。

“公都子之问,可是有些难为玄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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