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拔(牢牢地抱住了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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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回平城前,服装厂纵火案调查清楚了,纵火者就是两名员工之一。

“梁远辉,28岁,广州白云区本地人。在美芝云服装厂工作三年又八个月,是经熟人介绍入厂管理库房的。平时负责服装的出入库,电脑订单也是他在记录。”

“他和另一名员工张成刚都在我们的嫌疑人范围。一开始,我们更怀疑张成刚,因为梁远辉在起火时去了附近的杂货店买烟,这点杂货店老板可以作证,看似拥有不在场证明。”

“但根据我们调查发现,梁远辉的银行流水里,在相距很短的时间内,分别有两笔消费支出给白云区某加油站,并且每次都加满了油。前后两次加油记录间隔不到两天,而我们查过他的行车记录仪,在这两天时间里,梁远辉只开车通勤,他家到工厂的距离也不到十公里,绝对不可能耗油如此之多。”

“火警在现场发现的助燃物确认是汽油,所以我们怀疑是梁远辉利用汽油纵火。经过几天的走访调查,从其街坊邻居口中也证实了梁远辉是个赌徒,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牌。他赌得很大,一晚上可以输光一年的工资,而就在上周五,他运气差的出奇,一晚上输了七万出去,这笔账在火灾后的第二天还上了。”

“拿到搜查令后,我们搜查了他的住所,在床底下的一个行李箱里又发现了三万现金。经审问,梁远辉对纵火一事供认不讳,但说不清钱的来源。他只说在火灾前一天,有人找上了门,说只要他帮个小忙,就能拿到十万酬劳。”

林长野靠墙站着,神情凝重听李昌远讲纵火案的结果。

“那人叫他放火?”

“对,还把放火的时间和方法都教给了他。”

“他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他说那人全程带着帽子和口罩,但右边眼角处似乎有道疤,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有道疤?

林长野几乎是瞬间想起了巷子里带人袭击他的刀疤男。

然而线索又断了。

梁远辉的住所偏僻,且在乡下,附近连监控都没有一个,根本追查不到送钱之人的行踪。

李昌远说:“梁远辉已经被扣起来了,至少判个五到十年,但他背后的人确实查不出来。”

“剩下那三万块钱呢?是现取的吗?查银行记录能不能查出来?”

虽然知道机会渺茫,但林长野还是这么问了。

李昌远摇摇头,脸色不好看,“查不到。对方早有准备,那十万块钱非但没有连号,还全部都是旧钞,一看就是洗过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紧接着,回平城的前一天,刀疤男等人抛弃的灰色面包车也找到了。

在离巷口仅有一千五百多米的一个烂尾工程项目上,警方发现了一辆灰色无牌面包车。车牌被人撬走,行车记录仪也被摘去,整辆车空空荡荡,毫不起眼停在偏僻的角落里。

林长野亲自去看了那辆车,也在后胎处发现了弹孔,的确是那晚刀疤男驾驶的面包车。

可惜车是非法途径获得,根本追踪不到。

工地附近也是监控盲区,这群人似乎对监控得心应手,鼻子灵得像久经训练的警犬。

离开广州那天,李昌远带林长野与宣月去吃了顿饭。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了口:“这起案子没头没尾,没有杀人,也没有劫财,凶手可以说是毫无收获,那他大费周章还倒贴了十万块钱,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长野没动筷子,点了支烟,静静地坐在那里。

广式茶点在笼屉里冒着白烟,叉烧包圆滚滚的,蒸排骨香气四溢,虾饺皇晶莹透亮,柠檬红茶里的冰块时而翻动,带起一串气泡。

为了什么?

林长野慢慢地想着,若真如他想的那样,对方的目的大概只有一个。

他要他的命。

可宣月瞪着黑白分明的眼,隔着雾气望着他,筷子间还夹着一只吃了一小口的豉汁蒸凤爪。

李昌远也定定地注视着他。

林长野抽完那支烟,在盘子里杵灭,垂眸淡淡道:“大概是为了报复吧。”

“报复谁?”宣月追问。

“不知道。也许是报复社会。”他对上那双关切的眼睛,如此说道。

李昌远开车送他们去动车站,在站台门口分别。

“保重。”他和林长野握了握手,回头对宣月说,“你也是,宣警官,祝你顺利度过实习期。”

宣月笑起来,瞄了眼身侧的男人,说:“实习期能不能顺利度过,那要看我们队长肯不肯高抬贵手了。”

林长野扯了扯嘴角,说办个案子都能每晚做噩梦的人,怕是抬不抬手都过不了实习期。

宣月:“……”

李昌远哈哈大笑,末了趁林长野过安检时,偷偷拉住宣月说了最后一番话:“别怕,林sir看着凶,其实外冷内热。你做噩梦的当天晚上,他就联系了平城那边,说要给你做心理辅导。后来这几天也一直放心不下你,就是办着案子,也会问你的情况。”

宣月一愣,“他问谁?”

“小李呀。”李昌远笑起来,给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要不你以为小李怎么跟导游似的,一天到晚也没事干,光扯着你看监控,聊东聊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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