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刘家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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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歪脖子树下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村民围着一个将死的流浪汉议论纷纷。

一个腿脚粗壮的大汉叹口气说:“他在这里已经躺了三天了,滴水未进,估计是活不成了,还是去叫村正吧。”

旁边一个牵着个刚总角的女娃的妇人小心说道:“要不要给他叫个郎中看看。”

大汉伸手到流浪汉的怀里摸出一物,只见是一个完整的烧饼,便摇头道:“估计没用了,我前两天塞在他怀里的一张饼,一口没动,想是不能活了。”

那个妇人闻言惨然叹息,旁边有个精瘦精瘦、穿着破破烂烂的村民戏谑道:“马寡妇,你男人走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着,是不是看这后生俊俏,动了心啊。”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

马寡妇闻言红了脸,未待开言,大汉怒斥那人:“李猴子,你给我快去喊村正,再嘴不怂,我踢断你的腿。”说着就做出抬腿的动作,那个被叫李猴子的人显然有些怵这位大汉,忙嬉笑道:“别别,刘铁头,你是好汉,我打不过你。”说着,一溜烟跑了。

就在大家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几人身上时,树下躺着的流浪汉突然猛地咳了一声。众人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一瞧,只见流浪汉挣扎着要爬起来。那位被李猴子称作刘大哥的壮汉赶忙上去搀扶,问道:“这位兄弟,你感觉怎么样?”

流浪汉双眼缓缓睁开,眼神迷茫地扫向众人,继而双手抱头,陷入了沉思,思绪慢慢地回转。

我叫什么名字?这是什么地方?发生什么了?一系列的问题浮现在流浪汉的脑海中。随着时间的流逝,流浪汉的脑海渐渐清晰起来。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叫秦一杨,生于20世纪中叶,一直活到21世纪初叶。我有一个老婆,我们很恩爱,生有一对儿女。可惜命不好,三十八岁的时候老婆离开了我,我怕后妈对女儿不好,所以一直未娶,一辈子都在为儿女忙活。快离开世界的时候,女儿在我的床头对弟弟说,爸爸这辈子谁都对得起,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自己。

我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又来到了这里,秦一杨心里非常疑惑。不过转念一想,管他呢,重生也是好事,虽是暮年,但多活几年是几年,就当这条老命苟延残喘吧。不过,先得弄清楚这是哪里吧?

于是秦一杨抬头望向壮汉迎来的目光,问道:“这位兄弟。。。”话刚说出口,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太对劲,听起来怎么那么稚嫩,秦杨惊讶地望向自己的身体,破破烂烂的衣服下竟然是一具明显很年轻的身体。我擦,秦杨激动不已,我不但重生了,还这么年轻,赚大发了,这不是苟延残喘了,这得活出新生活,上辈子光为子女忙了,这辈子要浪够了再说。

就在此刻,李猴子领着村正从远处赶来,村正是一个六旬左右的花白胡须老者,身上的衣服虽然普通,但是比起周围的村民,显得很干净。村正来到跟前,上下打量了秦一杨一番,问道:“后生,你是哪里人啊,来我们这里有何贵干。”

秦一杨想了想说道:“我是外地人,赶路到此,偶感不适,就躺在了树下。”

刘铁头插言道:“你都在树下躺了三天了,我们差点以为你死了,故而请村正来打发你。”

村正对李猴子吩咐道:“快去叫老宋过来。”又向秦杨说道:“老宋是我们这四乡八村有名的赤脚医生,让他给你看看吧。”

秦杨摆手道:“不用不用,村正大人,我已经缓过来了。”

村正笑呵呵道:“小伙子,不用这么客气,你刚刚经历大病,看看还是好的。你放心,医药费用我来帮你出,你不用担心。”

想了想又道:“敢问你尊姓大名,怎么称呼?”

秦杨道:“贱姓秦,名一杨。您叫我小秦就行。”说到这里,秦杨心里不禁莞尔,上辈子我活的年纪可比您大多了,不过这是转世重生,我可还得遵守现在世界的法则。“敢问村正大人怎么称呼?”

村正哈哈笑道:“我们这里不叫村正大人这么客套,小姓刘,这里是刘家庄,您叫我刘老头亦可,叫我刘村正也行。”

“那敢问刘村正,这里是哪里管辖?”

“哦,这里是大殷成化帝第三子的封邑,冀州太平郡承阳县永平乡。”

大殷成化帝不是大殷最后一个皇帝吗?这是乱世呀!其第三子赵承乾更是恶名昭彰,他的封邑由于连年苛捐杂税压迫,导致百姓易子而食,是第一个暴发起义的地方。相传那个年代也是异能之士横行的天下,乱世一直维持了三百余年,后来不知为何,最终都付之黄土,异能也不再存在。

“等等,今年是成化多少年?”

村正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秦杨,最终还是回答了:“成化十三年八月。”

我擦,这离暴动只有三个月啦。

秦杨欲哭无泪,本想转世重生好好享受一番岁月静好,没想到转在了没有人为百姓负重而行的年代。

这时,李猴子高一脚低一脚地又带了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过来了。

村正看到中年人招呼道:“宋先生,你快来看看这位年轻人。在这里躺了三天了不吃不喝,幸好上天有好生之德,捡回了一条命。”

宋郎中虽然身体臃肿,但是动作很娴熟,向村正点了点头,说道:“我先看看。”快步来到秦杨身边,将背着的药箱放到地上,拉过秦杨的右手,便号起脉来,号完又换了另一只手,接着便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灰色的布包,翻开后发现是一卷银针,紧接着又点燃了一根蜡烛。

宋郎中拿起一阵银针,发现秦一杨面露惧色,安慰道:“别怕,我来给你针灸一下,放心,没问题的。”

村正在边上问道:“有大碍吗?”

宋郎中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非常奇怪,刚才我给他号脉的时候,发现他全身虚脱,明显经历了大难。但是浑身血气却又很足,这看起来很矛盾。为了稳妥起见,我给他疏通一下经脉,只要好好调理,应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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