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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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脚湾的污水,柳沟口湾的死鱼,病床上打着绷带的述宝,儿子和玉清,一幅幅图片反复在陈宗贵的脑海里出现,过幻灯片似的,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时而乱成一片。

让陈宗贵理不出个头绪,累得头痛。

陈建华的心情并不比爹轻松,他咽不下这口恶气;但是,又吐不出来。

好像雇凶打人这件事是针对着他来的一样,他感到无比屈辱和愤怒,他觉得只有组织上访要求政府严惩凶手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但是娘的话让他不敢越雷池半步,娘是在用死要挟他啊。

田玉清知道陈建华对这件事一定不会置身度外,陈述宝被打这件事田玉清也感到心里有说不出困惑。

她下意识地觉得这件事对她和建华有着某种联系,但是又说不清联系在哪里。

她想见建华,建华也想见她。

见面后自然是谈陈述宝被打的事。

“这些人太猖狂啦,简直就是土匪。一条腿就生生地给打断了!”建华气愤地说。

“这些人下手太狠了,看样子老文书得罪人不轻;这么个老实人怎么会得罪人呢!”玉清说。

“老实人照样得罪人,主持公道就会得罪人。”

“是不是他家里人在外面得罪了黑社会,听说那些人开着车来的。”玉清说。

“什么开着车来的,幕后操纵者还是咱村里的人。”

“咱村里人不可能,村里人谁不说老文书厚道。”

“都是因为他组织联名上访;所以有人报复他,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你是说化工厂干的!”田玉清愤怒了。

“我没说,你着什么急?”陈建华并不相让。

“你刚才怎么说的?你直说就行啦!你干脆说是我爸干的算了,你别在背地里瞎起哄。是个男人就直接明着干,到公安局去告我爸。”

陈建华闷着气不说话。

田玉清仍不依不饶:“人家老文书敢说敢做明着来,你就是一个缩头乌龟,卑鄙的小人,不是男人!”

陈建华被激怒了:“好,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好,你去告我爸,告去吧!”

“我为什么要告你爸?我要的是法律严惩凶手!”

田玉清哭着走了。

尚美芹看到女儿在房间里哭,知道女儿受了委屈,就跑过来安慰她。

“玉清,怎么啦,谁欺负你?说话呀,你告诉妈,妈去找他。玉清你倒是说话呀。好孩子,跟妈说说是到底怎么啦?”

“妈,你别说啦!”

“你这么一个劲儿地哭,妈怎么能不着急?你倒是告诉妈呀!”

“妈,你说老文书是让谁打的?”

“你怎么能问起这事来?他们自家人都不知道,妈怎么能知道;再说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是谁打的有公安局调查啊!”

“他们都说与化工厂有关。”

“……你听谁说的?与化工厂有没有关系,你着的什么急呀?你操这心干什么?”

“妈,建华说他要组织联名上访,要上级调查凶手。”

“哈哈,就为这个你就哭了。怎么你是凶手?是凶手你就到陈宗贵家去自首啊,让他放你一马!”

田嘉禾推门闯进来了,看样子玉清和她妈说的话田嘉禾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爸,看你,孩子受委屈你就别再难为她啦。玉清,建华那孩子不会的,他只是看到老文书被打,出于义愤而说说。再说这事也不是对着你,你别往身上揽。”

田嘉禾说:“你就这么了解宗贵他儿,你娘儿俩一起搬到他家去住吧。你嫁给宗贵,你女儿嫁给他儿子,你们还是一家人。”

田玉清低头不语,她妈坐在身边轻轻地抚着她的臂膀。

田嘉禾狠狠地扔下一句话走了:“你去告诉陈建华,让他去告吧,他能告赢了,我的女儿一定嫁给他;他要是不告或者告不赢,那他就等着吧!”

因为女儿玉清,尚美芹这几天也是心事重重。家里人一个个愁眉苦脸,阴云密布。

田嘉禾本来对尚美芹就爱搭不理的,视若无睹。

田玉清又满脸愁容的,田嘉禾知道是与陈建华的关系上发生了摩擦,所以他非常恼火。

田嘉禾一旦要对谁攻击了,必须是全力以赴,包括对自己的家人。

“这几天我看咱家里好像是有大事要发生。”

田嘉禾放下碗筷冷冷地对尚美芹和田玉清说。

“这几天玉清不大舒服,所以心情不好,歇两天就好啦。”尚美芹安抚道。

“不舒服?什么病?”田嘉禾追问。

“没什么病,歇两天就好啦!”尚美芹还是那句话应付着。

“我看清了,是相思病,想男人啦!你今晚上就到陈宗贵家去睡吧。今晚去了,明天病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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