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异化者001(18)……(1 / 2)
两天后的夜晚。
肖律三人登上一辆改装车,车上连他们一共十五人,彼此之间泾渭分明。
正前方五个人披着灰斗篷,上面带着神罚会的标志,他们围成圈低声祷告,听到三人上车也没有抬头的意思。
不远处的五人以肖可扬为首,除了柴亦格这个熟人外,另外三个一身彪悍气息,朝他们投来不善的眼神,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
最后是朝肖律点头的一男一女,三十许,利落的打扮,举止间礼貌而疏离,藏着一丝提防和审视。
这是白鸽的人,男的叫姜高女的叫宋茉,显然他们对肖律三个空降队友不甚满意,但又碍于社会人的颜面必须保持基本的礼貌。
三大势力,各自特『色』鲜明。
至于第四大势力虚无?干正事的时候没人想叫上这帮疯子,万一背后来一刀怎么办?
众人集结完毕,车从云城出发,向着偏僻区域而去。
“这次的目标在云城12公里外的精神病院,位于半山腰,周围环境很,好这里在异化来临前是一家私人医院。”白鸽的姜高向三人介绍道。
“据说进去看病还需要得到邀请或者介绍,所以外界对里面的情况知之甚少。奇怪的是,连莫老师的人脉都没能接触到曾经来过这里的人。”宋茉补充。
肖律的视线投向车外,郁郁葱葱的树木遮蔽了视线,除了眼前的小路外,根本看不到所谓的精神病院身在何处。
黄三声忍不住吐槽:“有钱人把医院盖在那么别致的地方,也不嫌路难走。”
“有钱人的医院,说不定还有物资”来自夜的康赫说。
“是我们的。”他的队友『露』出贪婪的笑意。
肖可扬听了队友的话只挑了挑眉,没有出言阻止。
白鸽的两人闻言眉头微皱,但都没说什么,这就是夜的作风,霸道得很,但这次他们的任务是探查,也不便和对方起冲突。
神罚会的人照旧沉『迷』祈祷,对其他人的话题毫不关心。
汽车继续在林间前行,林木越发茂密。
那个神秘的精神病院也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里看起来不像有人的啊。”黄三声说。
姜高解释道:“表面上这里已经没人住了,但根据夜的情报,曾经有人听到过这边传来惨叫,那支小队最后消失的地点也在附近。”
车停在距离精神病院有段距离的地方,没有靠得太近。
众人下车小心翼翼地接近。
一路上竟然出奇地平静,没有埋伏的危险,没有隐藏的游尸,也没有那些占据了人类躯壳的异化者。加上今晚月明星稀,月光照亮了山林,连风也是柔和的,甚至有几分和朋友一起夜游的感觉。
“我们真来对地方了吗?”黄三声忍不住低声说。
“呵,白鸽的人,就这水平?”夜一个叫阿良的成员不屑嘲讽。
其余人都看向黄三声,只有肖可扬看着肖律,眼神似有笑意。
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黄三声脖子一缩,不知道自己这话错在什么地方。
肖律无视了肖可扬低级的挑衅,对黄三声说:“你听到虫子和动物的声音了吗?”
黄三声下意识地摇头,摇了两下他就反应过来:“对啊,这里太安静了,就算是学校『操』场也能听到虫鸣呢,山里怎么可能安静成这样!”
肖律收回视线,看着不远处夜的几人:“你们水平高,有时间废话,不如等下打头怎么样?”
肖可扬嘴角放下,拦住了身后试图上前动手的阿良:“可以。”
“拭目以待。”肖律语气平静,不见得『色』。
肖可扬不再看他,带着夜的人在前方开路去了。
白鸽的一男一女打量着肖律,而神罚会,一如既往的不理事,甚至有人抽空念了段教典。
·
进入精神病院的过程意外的顺利,这里似乎真的早已人去楼空,大门敞开着,任他们来去。
检查过一个又一个的空房间,没有发现人,也没有检查到任何可疑的痕迹,连其余人也忍不住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怎么办?继续,还是先离开汇报?”有人问。
“我觉得先探查比较好,毕竟这里这么大,有隐藏的地方也不好说。”姜高说。
“这种体力活干嘛自己上,叫人来更轻松不是吗?”夜那边叫康赫的一脸不屑。
“快走!”肖律突然开口。
康赫看着他:“干嘛?怕了?”
肖律飞快扫视四周:“窗户是什么时候关上的?”
“什么?!”
众人一惊,纷纷环顾起周围的环境来,他们进来时这房间的窗户有开有合,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全部合上了。
肖律已经朝门口走去:“这里有人,也许——”
他的话音未落,一道金属墙壁忽然从天花板落下,将门死死封住。
但在场的都是能力者,体能超过常人,其中也不乏反应迅速的,立即调整姿势冲向看起来更脆弱的窗户。
可这时,一阵古怪的紫『色』烟雾骤然腾起,瞬间遮蔽了视线。
已经撑住窗框的肖律顿时感觉身体一软,指尖凝聚的光辉散去,肌肉再也使不上力,意识飞快远去。
视线里最后的画面,是叶祁朝他伸出手。
……
……
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肖律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冰冷的地方,身体僵硬得连动动手指都很难。
费力撑开眼皮,入眼的是纯白的天花板,以及……灯光。
居然有电?
这里是哪里?精神病院内部吗?
肖律用了很大力气才将手抬起至眼前,他还穿着之前的衣服,可手背上却『插』着个注『射』器,正一滴滴朝他身体里输送无『色』透明的『液』体。
一把将注『射』器扯掉,肖律挣扎着坐起,如此简单的行动却让他的身体疲惫至极,像是回到了刚刚从浴缸里醒来的时刻。
身下金属制的台子发出一声轻响,这不是病床,反而更像是个解剖台。
“呼……”肖律喘息着,脸『色』苍白到透明。
熟悉的能力一下子消失,这感觉非常不好。
就像你经过了几十年的打拼,已经熬成了大富豪,闹钟却突然响了,告诉你:不好意思先生,您刚刚辛辛苦苦大半夜都是在做梦呢。
肖律视线扫向一旁的吊瓶,一定和这种注『射』『液』有关。
“伊万。”肖律在脑海里轻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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