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靖王的手段(1 / 2)
夜郎星稀,青云山薄雾袅袅。
“邓兄,尝尝我这珍藏的桃花醉。”
院子里,陈仁笑眯眯地望着对面的中年男人,瞥了眼桌上的桃花醉,这是徐老道送过来喝剩下的。
邓慎穿着黑色儒士衫,国字脸,一双浓郁的眉头总是皱着,仿佛有人欠他钱似的。
他端起酒杯,鼻尖翕动,“酒香浓而不腻,果然是好酒。”
喝了口桃花醉,又夹了几颗花生米,邓慎这才不急不缓地道:“但规矩就是规矩,三日后的考验,我不可能让牧知白通过。”
院长指定他监考,这陈仁便立刻请他喝酒,意图实在太过明显。
顽固不化的老匹夫,可惜了老夫的美酒……陈仁有些失望,这条路果然行不通,他试探性地问道:“当真不行?”
邓慎摇头,为自己倒了杯酒,“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谁人都能走后门通过考验,学院岂不是会乱套?”
“我已经了解过,牧知白在学院中表现平平,尤其是修行方面,简直是一塌糊涂,这种学生怎么能成为大儒亲传弟子?”
邓慎说到此处直摇头。
“这让比他更优秀的学生怎么看,勤学苦练十几年,却被牧知白这种人钻了空子,比他们先一步成为大儒弟子,你可知这是许多学生来此读书的目标。
若真是让他通过考验,我青云书院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总之,只要有我在,牧知白就别想通过考验。”
陈仁叹息,举杯饮酒,道:“这小子诗词天赋极佳,书院怎能因为无法修行便将他拒之门外?”
“规矩就是规矩,不可能因为一人更改。”邓慎摇头,伸手去那酒壶,“湘州的桃花醉当真名不虚传,再来一杯。”
“那就是没得谈了?”陈仁眯起眼睛。
邓慎摇头,“有我在,牧知白不可能成为你的亲传弟子。”
啪!
陈仁打开邓慎的手,怒道:“迂腐的老匹夫,还想喝酒?”
邓慎也不恼怒,国字脸浮现笑意,“若非有美酒,我根本不会来,说几句话换两杯桃花醉,不亏。”
……
天边浮现一抹鱼肚白。
镇南侯府紧闭的大门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马车上下来两人。
前方是年纪约摸三十来岁的男人,他身穿绯色官服,肩头略宽,眉头下意识的拧成川字。
身后则是位皮肤黝黑的男子,他穿着黑色劲装,腰挎笔直的黑色陌刀,鹰视狼顾,气度不凡。
趁着下人去敲门的间隙,年轻男子问道:“柳叔,这牧知白胸无大志,而且还是个残废,我们来这有什么用?”
雷易目不斜视,抖了抖袖子,带有教导意味地说道。
“靖王得知镇南候陨落,立刻开始打压我们这一派,昨日已有数名官员被威胁,若是再不采取行动,很快就会轮到我们。”
“牧知白虽无能力与靖王斗争,但侯爷或许留了后手,我们始终不相信,侯爷这等足智多谋的人物会轻易陨落。
此次上门,主要是看看侯爷是否有所准备,其次则是想办法让牧知白离开京城,也算是尚书大人报答镇南候的知遇之恩。”
说到此处,雷易亦是微微叹息,感慨道:“寻一偏僻小镇,娶个乡野妇人,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才是咱们这位小侯爷最好的归宿。”
说罢,侯府大门被人打开,一青衣小厮拱手道:“二位请随我来。”
牧知白赤脚站在晨光中,柔软的草地上还有露水,阵阵冰凉,他却尤为享受这种感觉。
他身边立着根长枪,枪杆上刻画着粗糙的纹路,是为了防止手滑,枪尖也是木头,似乎是从一颗树中掏出。
老程站在旁边,欣慰地望着牧知白,道:“此枪乃是侯爷十六岁时亲手打造,用料是南海极珍惜的血槐木,也是他初入武道的第一把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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