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为了区区二十万,就想毁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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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睡!

姜南书挣扎着醒了过,这不对劲,不是正常的困意。

很晕。

姜南书用力掐了一把手心,用的力气很大,修剪整齐的指甲刺破皮肤,疼痛感让他清醒些许。

这不正常。

他勉强扶着起身,不管如何,先离开这里。

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视网膜心如同出现巨大的旋涡,把所有事物吸取进去,连同姜南书自己。

剧烈的晕眩感让姜南书走得跌跌撞撞,他以为自己走了很远,可是腿撞到了凳子。

凳子?

姜南书已经糊成一锅粥的大脑里,勉强浮出一个信息。

这是摆在祠堂外间桌椅,就是,挣扎许久,他只挪动了几米的距离。

他想动,踉跄着倒了下去,完全失去了对双腿的控制。他只能坐下,趴在了桌上。

休息一会,一会就好。

然后,姜南书睡了过去。

意识才沉入一片黑暗,正要放弃挣扎时,姜南书一个激灵,勉强睁开了眼睛。

他听到了声音,看到了有人推门进。

此时,姜南书的视线已经很模糊了,能从隐隐绰绰的影子分辨出,进的人,是他所谓的亲人。

所谓的叔叔和婶婶。

在父母死后,所谓的和他拥有极近血缘关系的人。

可笑。

姜建斌走了过,依旧是那种夹杂着愧疚的样子。他弯下腰,对上姜南书半睁的眼睛。

“唔!”

姜建斌吓了一跳,手里拿的东西差点掉在地上。

落后一步的赵晓梅一把接住,骂了一句,“干什么干什么!你能靠点谱不!”

“他睡。”

“怎么可能!那『药』可是范老板给的,怎么可能?”

赵晓梅瞪了过去,见到趴在桌上的姜南书分明已经睡着了,“好了,少啰嗦,快点。”

姜南书的意识又开始『迷』糊起,他闭上眼睛,节约为数不多的力气。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拿起,有人试图掰开他的手。

姜南书拼尽全力,死死捏紧拳。

只是,他浑身的力气都在急速流逝,他的拼尽全力,有任何作用。

绝望。

相较于精神上的困顿,姜南书的心,慢慢向着不见底的水底深渊沉下去,除去冰冷和窒息,无知觉。

“砰!”

一声巨响。

“你们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响起。一只无形的手,把姜南书拉出水面,温暖的感觉扑面而。

终于,他能放任自己睡了过去,不痛苦挣扎。

***

纪风眠在返回醴州的路上全程闷闷不乐。

他第一次觉得,似乎和姜南书仅仅是朋友,并不太够。

“森子,你,比朋友更进一步的关系是什么?”

“兄弟?”赵森顺口答。

方晓『插』嘴:“那不还有老婆吗?哎哟,森子你打我干什么?”

“你傻啊,风哥明显在问姜南书,那能是老婆吗?”

老婆?这个词只在纪风眠心一闪而过,很快就替换成了金光闪闪的“兄弟”。

赵森得错,他成为姜南书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的时候,应该就有资格进他家祠堂了。

姜南书就有理由,把他给赶走了。

他满意点,可心还是有些沉郁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

沉思片刻之后,纪风眠决定跟着感觉走,“麻烦调,我们不回醴州了。”

赵森愣了一下,开口。他一看就知道,纪风眠这是又犯轴了,劝用。

方晓倒是傻乎乎地,坐前排看不见纪风眠的表,“不回去睡哪啊,总不能睡车上啊,反正多远,明天接嘛。”

纪风眠皱着眉,表不太好看。

赵森开口提议,:“风哥,要不我们去镇上找个地方住?的时候我看好像有住宿的地方。”

“好。”

不久后,个在安平市从都是花钱如流水的大少爷,挤在了狭窄的旅馆里。

四人间,都是一米的单人床,彼此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厘米。

“……”

方晓瞪着斑驳的天花板,连衣服都脱,闻着带霉味的气息,欲哭无泪。

所以好好一个元旦,他不待在安平玩,不去度假,跑这里是为什么啊。

人能睡着。

纪风眠一样,他还是想过要走,宁愿靠在床看手机。

他随手点开了醴州论坛,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标题,关于姜南书拒绝十万的帖子。

【呵,我赌姜南书肯定还是会拿这笔钱的,假清高而已。】

【我不信,人家要拿早拿了,用得着现在?】

【待价而沽呗,如他不拿,我倒立洗!】

后面,就是无意义的争吵和脏话对喷。

纪风眠兴致缺缺,看了一会又翻回去看范总的那些黑历史,好事者甚至把范总的照片都放了出。

只是那照片上的范总,看起有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样子,发很短,看起像是刚从牢里放出。

今天早上,纪风眠六点就起了,看着看着,眼皮开始打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只是,不到十分钟,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表严肃到有些凶狠。

纪风眠弹起的动作太大,惊醒了旁边本就还睡着的人。

“不行,回去。”

或许是他的表太过严肃,一看就有大事发,其他人话不,跟着离开了这破旧的旅馆。

上车之后,纪风眠依旧有些焦躁。

“麻烦快一点。”纪风眠催促司机,“快一点。”

他不确定会不会发什么,总是要守着姜南书才安心。

刚才临睡之前另一个人格看到的那张照片,在大脑留下了强烈的刺激。

纪风眠就是因为那张照片,被刺激得醒了过。

他想起在哪里见过那个范总。

新闻,以及姜南书的履历上。

上辈子,姜南书走的是政法一途,他初出茅庐名声大噪的第一个案子,这个范总就是被告。

姜南书是原告方律师,为几个工人讨薪。

简单,才毕业的姜南书,在任何人包括他的老师李劲松都不看好的况下,一意孤行地接下了这个案子。

想到,在姜南书的不懈努力下,这个案子挖出了一连串范平的违法犯罪事实,由民事诉讼转为公诉案件。最终,醴州首富范平,被判无期徒刑。

姜南书用了两年的时间,一心扑在这个案子上,最终把范平送进监狱。

最后,他一分钱代理费都有收,算是做了个公益案件。

那时的纪风眠和姜南书还只是朋友。

姜南书那两年专心跟这个案子,只偶尔接非诉讼案件补贴一下活所需。

期间,李律师给他介绍了不少标的物巨大的经济案件,姜南书一概推了。

有人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包括纪风眠。

直到范平进了监狱,姜南书大获全胜,在庆功宴上时,纪风眠才开口问他:“两年前,你为什么这么坚持接这个案子。”

他并有期待能得到姜南书的回答,毕竟,姜南书从不向任何人坦『露』内心。

即使纪风眠表面上是他最好的朋友。

想到,姜南书垂下眼睛沉默片刻,了一句,“报复。”

仅仅两个字,纪风眠问,他有透『露』任何只言片语。

是那一次,纪风眠觉得,姜南书或许对自己有那么些不一样,便鼓起勇气开始追求对方。

“到了。”

纪风眠回过神,打开门下车。

应该得及。他直接带着几个人,直接冲向祠堂。

祠堂的门虚掩着,透出些昏黄的灯光,里面似乎有声音传。

“快点。”

“手印按清楚点。”

“知道了知道了。”

纪风眠停了下,他转低声对方晓,“晓子,拿手机录像,拿稳了,手不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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