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流言就是一变二二变三三变万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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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叫燕离,是个强盗。”

“这么说来,郡主这通缉令倒是发对了!”刘光胜双目微眯,伸手虚握,便即出现一柄鬼头大环刀,隐隐散发出丝丝的煞气,显然杀过不少的人。

“你错了。”燕离道。

“错了?”刘光胜道。

燕离摊了摊手道:“她和你们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可以制定规则,把人捏扁揉圆。既然你们犯到我头上,我只好辛苦一点,一一纠正你们的错误了。”

“简直狂妄!”刘光胜怒极反笑,“纵然是九大道统的门人弟子,面对郡主也要卖龙皇圣朝一个薄面,对她客气三分,你这下三滥的东西,莫非还想高过九大道统不成?”

“你又错了。”燕离道。

刘光胜冷冷道:“请指教!”

燕离一副你已经无可救药的模样,怜悯地摇了摇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对她客气,不代表我就要给她面子。还有,你从一开始就郡主郡主叫个不停,好像没有她你们就不敢咬人一样,然而事实却是,就算想当她的狗,你们也还不够资格。”

“你找死!”

刘光胜发出一声厉叫,衣衫鼓胀,浑身势气勃发,小楼轻微地摇晃起来。

柳莺脸色苍白,慌忙地爬到了角落去。

燕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刘光胜的气息强度,显然就是个修真初境,有宝器在手,比一品武夫威胁大了不少,但跟真正的高手比起来,却还差得很远。

“残月斩!”

刘光胜暴喝一声,大环刀从下往上重重劈出,地板瞬间开裂,伴随着漫天碎屑,凄厉的刀光仿佛被阴云惨雾笼罩着骷髅,狞恶地扑向燕离。

燕离闪身抓住就近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还不知道燕离要干嘛,又惊又恐,正想反抗,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飞出去扑向那刀光。

“不要……”

话音未落,他被刀光击中,“砰”的炸成了漫天的血沫。

柳莺被溅了一身,终于忍受不住,放声尖叫起来。

燕离早在此前就退到了楼道口,笑眯眯地鼓掌道:“厉害厉害。”

“你……”刘光胜脑子充血,双目通红,抬刀扑了上去,全身的真气被他调动,注入大环刀中,然后重重地劈了出去。

这一刀来势也极为凶猛。

但是燕离轻轻一跃,便撞破了顶壁,冲到了屋顶上。

这一刀又落空,把楼道给劈成了碎片,阁楼经此冲击,再也承受不住,坍塌了下去。油灯翻倒,点燃了暖帐,火苗窜起来,一下子就成了火海。

刘光胜紧追而上。

柳莺眼疾手快攀上了屋顶,怔怔地望着火光,脸皮抖动着,脂粉簌簌地往下掉,接着突然发出一声泣血的尖叫:“我的房子啊!”

一个无依无靠的散人,要在花江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攒一套房子,确实太难了。

可她又能怪谁?怪燕离,燕离也是受害者;怪刘光胜,这一切又都是她自找的。要怪,只能怪她自己贪婪太甚。

“上蹿下跳,像个猴子!”刘光胜脸色难看,狠狠地盯着燕离,对幸存的手下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围住他!”

余下几个黑衣人各自对视一眼,咬牙围了上去。

刘光胜深吸了一口气,隔空挥出一刀。

这一刀比方才轻,但他的人紧随刀光之后,绷紧的脸上几乎都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确实总有那么一种人,会让你恨到咬牙切齿,哪怕舍弃一切也要杀死他,已然变成一种信念。

燕离哂笑一声:“又蠢又笨,像个猩猩。”

不等说完,他再次屈膝一纵,身形便腾空而起。

“想跑,给我抓住他!”刘光胜怒吼一声。

黑衣人们随之纵起,手中的套索勾镰练子枪,纷纷往燕离身上招呼。这些最弱都是四品武者,尽管没有绝技也没有宝器,但凡兵是能承受元气的,注入元气的凡兵,也是能杀死修行者的。

燕离扭头躲过勾镰,离崖合身探出,柄端往那人鼻子一撞,只听得“喀嚓”的一声脆响,想是鼻梁断了,直接痛叫出声,然后自由落体,从屋顶上的窟窿摔到火海里去了。

他动作不停,飞起一脚踹飞练子枪,同时右手探出去抓住套索,猛地一拔,持套索的人便不由自主被拉过去。

他冷笑一声,离崖宛如竹板一抽,正中那人的嘴,几颗牙蹦了出来,那人捂着嘴惨叫,鲜血淋漓地摔到屋顶上,滚到了窟窿边,在惊恐之中攀住断掉的一截梁木。

这个时候整个屋顶千疮百孔,加上底下熊熊烈火,这个小楼随时都会完全崩塌。

说时迟那时快,刘光胜这时候终于抓到机会,人在半空一扭,变成背朝屋顶面朝天,双手持刀举过头顶:“鬼斩!”

这一刀真可算是刘光胜有史以来最强的一刀,刀光涂雾抹云,阴森森凄惨惨,在月光之下,显出一具着甲鬼兵的形态,鬼兵那空洞洞黑漆漆的口大张开来,仿佛正在发出狂怒的咆哮。

燕离感觉到了致命的危机,闪电般拔剑出鞘,将几个近身的黑衣人迫开,随后闪电般归鞘,迎上了那鬼兵。

这一下当然需要藏剑诀来应对。

此刻也无暇顾忌是否暴露。

也正是检验修行成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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