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白色的世界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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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有过濒临死亡的经历?我有过,有过好几次。

上次被太子爷的人偷袭,那次全程没有知觉,虽然算是濒临死亡,却没有什么感受,做那些奇怪的梦,其实已经醒转过来,不能算。

我觉得这次,是真真切切的面对死亡了。

和上次不同的是,我竟然能看到我躺在洁白的病房里,看到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护士们不停的忙碌着,还看到兰雅静蕾以及前辈和大奎站在外边焦急的面容,甚至,我还看到了躲在远处的谢娜娜!

莫非真的和人家说的那样,我的灵魂出窍了?

就是说,我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时医生走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需要签字。

只听静蕾歇斯底里的叫:“不可能,他不会死,你们一定没尽力,继续抢救,我们不签这个字,人抢救不回来砸了你们医院!

静蕾生性柔弱,从她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何等的愤怒!

兰雅也激动万分,恨不得抓住医生打一顿。

我站在旁边摇摇头,你们怎么能这样?我就算真的死了也是我自己的问题,怎么能怪人家呢?有哪个医生希望病人死在病床上?假如真的就是无能为力,怎么可以把责任推到医生护士身上?

我想去制止她俩,不要这样无理,可是我像空气一样,她们根本感觉不到我在拽她们,继续跟医生大喊大叫,医生被她们缠得没办法,只好又折返回抢救室,继续指挥医生们给我电击除颤,配合氧气抢救我。

我悄悄的回到我的身体里,既然医生护士们这么尽心尽责,我也得配合他们,尽量回到人间,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我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丢下他们我怎么能闭上眼。

回到躯体的我忽然站起来,分开惊异万分的众人,挣脱门外阻拦我的兰雅静蕾,还有前辈大奎他们,径直跑到躲在角落里的谢娜娜跟前,拉着她的手跑出医院,我俩似乎是飘着走的,像飞一样,他们虽然在奔跑,却怎么也赶不上我们,我俩把他们落下好远。

我说:“我们去找你叔叔,我要杀了他!”

谢娜娜紧紧的挽着我的胳膊,一步不落的跟着我飞奔,她没有反驳我,虽然我要杀的人是她的至亲,她也没有表示半点异议。

我的身体好像有导航系统一样,竟然很快找到了辉哥的藏身之处。

他蜗居在深山老林里,我们赶到的时候,他正搂着女魔头周莹莹在喝酒,看到我俩到来,他并没有惊讶,而是招呼我说:“我侄女和女婿来了,赶紧坐过来,陪叔叔喝一杯!”

我怒目圆睁,从怀里掏出暗标,刷刷飞出去,他一挥手,三枚飞标一个不落的捏在手里,笑着说:“来就来呗,还送见面礼,那叔叔就收下了!”

我连忙又掏出暗标,准备发出,怎料周莹莹挣脱开辉哥的怀抱,挺身站在他面前,冲我说:“辉哥是好人,你不能伤害他,要杀要剐冲我来!”

我没想到女魔头会来这一招,收回暗标,问:“你这个贱人,他给你灌了啥迷魂药,让你黑白不分?”

周莹莹:“辉哥就是好人,他给了我任何男人从来没有给我的尊严,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我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一切,我甘愿为他死!”

我冷笑一声:“那我就成全你,先杀了你,再找他寻仇!”

我迅速把暗标发出,暗标带着呼啸声分别扎向周莹莹的喉咙心脏和小腹。

只见周莹莹啊的一声,随即痛苦的倒在地上,身子痛苦的卷曲在一起。

我说:“这就是做狗奴才的下场,赶紧找个好人家托生,希望你下辈子好好做个人。”

辉哥看我处置了周莹莹,大喝一声,摔了酒杯,拿一把长剑向我刺来。

谢娜娜尖叫让我小心,身子一横挡住辉哥的长剑,只见利剑穿过谢娜娜的胸膛,谢娜娜身子一横,躺在我的怀里。

辉哥没料到这一剑竟然刺中了侄女,他抽回来,手一松,长剑脱手掉在在了地上。

我抱着谢娜娜,愤怒的看着着辉哥,辉哥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他知道我现在已经无力杀他,索性双手抱在怀里,静静的看着我。

谢娜娜还没有断气,嘴里说着:“老公,我好冷,咱们回家好吗?”

谢娜娜失血过多,她的温度一点点在退去,所以她觉得冷,我抱着她往外冲,我要找医院,我要给她止血,我要救她!

我嘴里不停的喊着谢娜娜的名字,生怕她睡过去,那就救不回来了。

我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喊我:“李华,李华,快醒醒!”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好几个脑袋,静蕾的,兰雅的,还有边上站着的前辈和大奎。

前辈:“你终于醒了。”

怎么,我刚才是在做梦?

还有我看到的抢救自己那一幕,都是做梦?

这么说,周莹莹和谢娜娜都没死?

一连串的问号,我疑惑的看着她俩,问:“刚才是不是医生让你们签字了?”

静蕾怔了一下,随即说:“是让我们签字来的,不过不是刚才,是三天前,医生说他们已经尽力了,你呼吸长时间停止,他们无能为力,让我们签字放弃抢救。我和兰雅谁都不同意,医生无奈继续回去抢救,结果还不是把你给救回来了?”

原来我看到的都是真的。

或者说,那时候我虽然停止了呼吸,意识尚在,清晰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只是,我没有在人群里看到谢娜娜。

我问前辈:“谢娜娜没在这里?”

前辈说:“谢娜娜不知道你出了事情,我没告诉她。”

我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最好,她和静蕾兰雅不同,她没经历过这些,知道了心理上承受不住。

静蕾用温热的毛巾替我擦拭着脸上的血痂,这几天我一直住重症监护室,根本不让她们进来,只能站在外边干着急。

我接着问前辈:“周莹莹呢?是不是还在酒店?还有文四强他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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