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球无双26(狮虎相争(二合一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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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比18!

常晴胜!

谁也没想到,第一局的大比分,是被常晴拿下了!

在她面前,可是比她大上好几岁,经验丰富的老队员!

“我在做梦吗?”

“常晴打赢了??”

何虹也掐了自己一把,“是真的,真的赢了这一局!”

“开玩笑吧……”

“之前她不是被秋晓楠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吗?这是过去十年还是五年了?”

“好像才个把月吧。”

秋晓楠是谁?

十六岁进入国家二队,十七岁进入国家一队,国外公开赛两次夺得女单冠军,亚锦赛女子单打亚军,二十二岁,个人排名世界第四,正是职业巅峰的女队主力!

当然,她也有状态不好,发挥不好,被克制的时候——但无论什么,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实!

在球桌另一边的这个孩子,几个月前在她手里一局比分都追不上,被压着打到毫无还手之力,如今却能顶着她的压力,率先拿到大比分一分。

两人的分数显然很相近,每一局的获胜者只能从对方手里抢到微小的分数差距,连赢几分之后,又反复被对手反超。

两人的气势和状态如同两只争斗的狮虎,各自都不肯后退,打法凶狠凌厉,从不拖泥带水。

第二局,秋晓楠获胜!

其他人松了口气。

现在看来,秋晓楠已经逐渐开始掌握常晴的节奏了,常晴再怎么厉害,最多也只能在秋晓楠手里拿下一分大比分,常晴也就到此为止了,这个新人的实力没那么变.态——

这个念头,在十五分钟后就被打脸了。

因为第三局,常晴以超强的爆发式打法,再次拿下一个大比分!

21比19!

她已经在秋晓楠手里拿到了两个大比分!

现在大比分是二比一,常晴两分!大比分领先!

就连陈钯也看向秋晓楠,“怎么回事?”

他看的出来不对,常晴是厉害,进步非常大,让人惊艳,但秋晓楠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她可是老将!

秋晓楠自己也想不明白,越想不明白,她就越得逼着自己去想,反而自乱阵脚。

而常晴打出每一个球时,她不会去思考比分,不去顾虑输赢,就尽自己的所有能力去打!她不怕输球,敢于抢攻,输了就输了,她还年轻可以继续追赶,赢了的都是赚的!

在这样的心态下,她的发挥和状态能不好吗?

正是这样,才让她能打得纯粹,打得干净利落!打得漂亮流畅!

反正她输了也不丢人,赢了就是赚!

被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拿下两个大比分——秋晓楠的想法严重影响到她的状态,才导致第三局自己输的比之前还要快。

但她毕竟是老将,而且常晴的爆发式打法并不能维持太久,一小局就是二十一分,全爆发下来是非常累的,秋晓楠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深呼吸之后在上场,状态立刻回升!

在接下来的第四局,秋晓楠终于惊险地拿下一个大比分,和常晴持平!

这算是循环赛里打的最焦灼的一场了!

原本在其他人眼里毫无悬念的比赛,竟然打满了五场,打入了决胜局!

“打的也太漂亮了!”

“正手好干脆!”

“决胜局了啊,这样太强了。”

“她进队比我还晚……居然现在打的这么好,太羡慕了!”

第五局,常晴依然是不问比分,一心只打好手里的球。

但秋晓楠的防守状态也逐渐回稳,最后,秋晓楠以23比21拿下最后一个大比分!

两人能打过21分,足以证明双方的实力!

或许最后任何一个球,任何一个意外,都可能扭转最后的胜局。

三比二,表面看起来是常晴输了。

但谁都知道,这场的输赢不重要,常晴在这场当中表现出来的惊人实力,才是最令人震撼的!

比赛结束,秋晓楠擦了擦汗,看着远处的小孩,摇了摇头。

宋诗雨给她递水。

秋晓楠转头,看向自己这个妹妹,语气有些感慨,也有些叮嘱,“小雨,你得多努力才行,在未来路上,或许她会成为你最大的对手。”

秋晓楠现在算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全国赛输了两个项目的冠军后,宋诗雨会是那个状态,又或者,她明白的是为什么宋诗雨会输!

如果给常晴时间,她能到什么样的水平?

甚至于——“她将成为你未来威胁最大的对手”这句话,并不只是自己对宋诗雨说的,也是对秋晓楠自己说的呢?

**

果然,在接下来的其他对打赛当中,常晴只输了三场,胜七场。

这意味着她的实力即便是放在一队,也是中上游的水平!

而她才只有十四岁!

对打比赛的成绩出来了,但谁进一队,谁退二队,还要商议讨论,确认后再公布。

看到常晴的成绩,何虹高兴地好像自己打进了二队,“太棒了,晴儿妹,我除了夸你,都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

常晴说,“不用夸,我还是没打过秋晓楠她们呀。”

何虹笑的不行,“你要真打过了她们,那就不是励志故事,是鬼故事了!”

的确,这段时间,她的左手也运用地越来越熟练,虽然没有主管教练为她专门制定训练计划,但常晴还是会有意地去锻炼自己的左手。

她现在还小,只要持之以恒,总会将左手练得和右手一样稳当。

春节的时候,常晴和其他人一起坐火车回过省城,但回区城的车不等人,她没能去省队,只能辗转多趟车,回到落镇,和常晓雷一起过了春节。

眨眼就过去了两年,以前去省城,寒暑假,国庆节还能回来,但去了首都,那儿可太远了,来回放在路上的时间就有好几天,也就只能春节才能回来。

常晓雷看起来比以前年轻多了,不用风餐露宿,家里的条件也好了起来,有了补贴之后,再也不用担心生计,他见到常晴,没问她的成绩,只是高兴,嘴里不停说着,“长高了,长高了!”

两年前,常晴还是个小豆苗,瘦瘦小小的,一摸胳膊,能摸到骨头。

现在不仅长得快,腿上手上也有肌肉了,线条流畅有力,不在像以前一样让常晓雷担心一阵风能把她刮跑。

“家里都很好,放心,”

常晓雷给她准备了过年的衣服,“咱们上镇上的小馆子吃饭!”

这几年,城里的铺子多了,镇上上个月也开了一家馆子,这地方偏远,虽然政策反复有些模糊,但毕竟管的不算严。

常晓雷给她点了一桌好菜,说,“舅舅在电视上看到你了!不愧是咱们常家的孩子,但努力归努力,也要好好休息啊,你看看你这眼睛,路上没睡好吧?晚上温差大,多加衣服,别感冒了,北边的冬天冷,春节过后回去,天冷了就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拿出来……”

常晓雷絮絮叨叨的,说话的时候却带着微笑。

常晴说,“我会努力的,以后您可以继续在电视机里看到我。”

常家家里是没电视机的,但常晴拿了冠军,进了国家队之后,来常家的亲戚就多了,领导也经常来看他,工厂里的人主动和他走动,上次常晴的比赛,地方台在转播,就是他的朋友叫他上自己家里去看的。

常晴当时站在领奖台上,小小的一个,认真的看向前方,常晓雷见到她这样子,别提多高兴了,常晴不用跟着他吃苦,以后做什么事情,都有国家帮她,栽培她,他也放心!

春节过后,常晴收拾了行李,满满一大包,全都是常晓雷给她准备的冬天的衣服,还有一些家乡的特产,路上可以吃的干粮等等。

回到首都,常晴还把那些特产分给队里关系好的几个朋友,让骆景他们也尝尝家里做的东西。

何虹吃完特别喜欢,“你舅舅真好!我妈妈只会训我,说我不努力,迟早被国家队退回来。”

黎海燕说,“阿姨说的也对,你就缺点危机意识。”

何虹求饶,“孙教练平时说这个词,说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燕儿姐,你别说了。”

“对了对了!”

戚无的消息还算灵通,“你们回来的晚,我可是打听到了,这次升一队的名单,没有咱两!”

骆景:“……没有咱两你还那么开心。”

戚无摆手,“你听我说完呀!”

“虽然没咱们两,但是也没别人!这次男二队一个都没进去的,倒是女二队,我听说有一个进了一队!”

何虹竖起耳朵,“就一个吗?”

黎海燕:“那肯定是常晴啊,胜率摆在这里。”

她想起一队的那些强者,打了个哆嗦,“也就只有常晴能在那儿生存了。”

骆景虽然没说话,显然也是认可这个结果的。

“常晴,你怎么想?”戚无用手肘戳了戳她。

常晴在旁边颠球,“能进一队当然好,这样才能出去打比赛,说不定,还能分到一个主管教练。”

老是说她的教练已经在路上了,但这路也太远了吧。

何虹是暂时在孙久林手下管,但常晴却是完全放养,这段时间她虽然有进步,但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有没有走弯路,乒乓球的打法、技术太多了,每一个方面要想练好,就要付出时间和精力。

孙久林手里的人也不少,其他教练更是一人带多人,根本就带不过来,更何况常晴还是左拍,左拍不是谁来都能带好的。

而她虽然相信自己的直觉,但直觉也有出错的时候,比起经验丰富的教练和局外视野来说,自己还是有些像是无头苍蝇。

这几个月的进步速度,远没有在省队封闭训练的那四个月快。

当然,那也是因为在省队的时候她的教练是俞近识,俞近识的能力不能说最强,但至少不会差!

说不想进入一队,是假的。

不能进一队,就没有比赛可以打。

别看二队的人各个厉害,还有不少是往届的全国少年赛冠亚军,全运赛的非单打项目冠军也有。但在外面,他们是乒乓球天才,是各自省队里的第一名,甚至二队当中一些二十岁出头的选手,即便是放在国际赛场上,也不弱。

但就因为在二队。

比赛的名额有限,机会有限,光是一队的十个人去争夺,已经是残酷的竞争,更别提留给二队的机会有多少。

在这里,很多人只是“无名之辈”。

除非出去打比赛,拿到冠军,否则没人会知道你的名字。

**

和往常一样,陈钯简单地进行了训话,毕竟一个假期过去,回来的人需要调动一下积极性,让她们可以更快进入训练状态。

在最后,陈钯宣布了进入一队和调入二队的人的名单。

调入二队的,自然是一队成绩垫底的,但进入一队的,只有一个人——宋诗雨。

“好了,休息十分钟之后,开始今天的训练。”

何虹第一个找了过来,“宋诗雨?为什么是她啊?”

宋诗雨的成绩的确算是同期当中不错的,年龄也小,这段日子在不断的进步,但明明胜绩更多的常晴啊?

常晴则更直接,找到了场馆一角,正在喝水休息的陈钯。

“陈教练,我有问题。”

他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还能想起刚进队的时候,自己拿这个最天才的年轻小孩“杀鸡儆猴”给其他二队的人错锐气时,问她服不服,她摇头的样子。

现在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敢直接找总教练质问来了。

放在其他人那里,别说主动找他,就是他一个眼神看过去,都要吓得球拍一个哆嗦。

“你想问进一队的事情?”

陈钯放下矿泉水,“这是经过讨论的事情,你只需要服从安排就行,其他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好好努力,以你的天赋和成绩,进入一队是迟早的事情。”

常晴这人,倒是奇怪。

说运气好吧,每次板上钉钉的时候,总没有她,还能遇到右手差点废了断送职业生涯的事情,说运气差,她又总能遇到贵人,短短两年,就从落镇小学,走到了首都国家队。

以往遇到这种事,她不了解,也不知道对方选择的的标准是什么,她能做的就是争取、努力和再次证明自己。

但并不意味着她是逆来顺受,能安心服从安排的顺毛小绵羊。

现在,总教练就在这儿,自己的成绩也摆在那儿,有疑问,为什么不问?

从当初一脚把刘耀踢下水塘,到后面毫不犹豫改练左手,她都像是一柄充满锐气的剑,这把剑或许因为年幼,因为才开锋,显得没那么引人注目。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锐气,她的少年气,她的锋芒,终将会让所有人都看到。

不管其他人看没看到,陈钯反正是看到了。所以——“你还想再跑五圈?”

常晴没在怕的,“如果跑五圈能知道答案的话,我可以。”

“你可以,我不可以,”

陈钯说,“去,跑十圈,跑完在回来参加训练。”

常晴没说话,转身跑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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