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三种人,狠的,傻的,蠢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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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闷响,虽然套著消音器的枪声仍然显得沉闷,却仍旧震撼人心,声音迴荡在空旷的空间中,失去了方向感。

    原本气势汹汹的马本春,大腿中枪后瞬间失去了囂张气焰,像条被打中的赖皮蛇一样,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都得死,都得死!"他嘶吼著,声音充满了疯狂与绝望。

    手雷的拉环被撕开,带著疯狂的决绝,狠狠地朝苏摩扔去。    

    却不料苏摩隨意地伸手接住了手雷,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灰,然后淡定地放进了口袋。

    "忘了说,我不小心给错了,给你的其实是个窃听器,不是手雷。"

    "草!"

    "该你了。"朝著罗翔,苏摩努了努嘴。

    砰!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一瞬,罗翔便毫不犹豫的便开枪了。

    第一枪有点歪,不小心打在马本春的右脚上,疼的他都要晕过去了。

    "罗翔,你不得好死,你杀恩人,你一定..."

    砰,砰,砰!

    没有机会给马本春继续咒骂了,旷野中传来接连的清脆枪响声。

    "你是恩人,那我现在送你去死,是不是也是你的恩人?"

    打完枪里所有的子弹,罗翔又飞起一脚踹的马本春在地上翻了几圈,口中骂骂咧咧。

    这一刻,自打因为他失误导致罗佑腿瘸所產生的全部鬱闷,好似都发泄了出来。  

    实际上,他本来是打算念在旧情的份上,让苏摩放马本春一次的。

    但一听到这傢伙接近他的目的竟然是因为他妹妹,那怒气蹭的一下就叠满了。

    马本春口中不断往外冒血,眼中的生气渐渐散去,仅存的就是一丝后悔。

    废土有三种人。

    狠的,傻的,蠢的。

    他本来以为老龚是蠢的,老张是傻的,而他是狠的。

    现在看来,恐怕他才是那个蠢人。

    一直踹到马本春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罗翔这才从疯魔状態退了出来。

    看著地上一大摊血肉模糊,他有些后怕的往后两步,用目光询问苏摩该怎么处理。

    "这还要问我啊,跑啊!"

    不远处的聚集地里,已经有护卫队循著枪声追了出来。

    苏摩怪笑一声,笑声在夜色中迴荡,带著几分挑衅和戏謔。

    他撒开长腿,迅速冲向茂密的芦苇盪,身影在月光下划过一道迅捷的弧线。

    罗翔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愣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兴奋。

    如果换做老爹罗佑在这里,肯定会先训斥他一顿,然后再谨慎地选择逃脱的路线。

    哪里会像苏摩这样,毫无顾忌地向前冲,像个自由自在的疯子。

    "誒,堂伯,等等我啊!"

    罗翔呼喊著,脸上露出傻傻的笑容,也学著苏摩的样子,一头扎进了芦苇盪中全力奔跑。

    芦苇在夜风中摇曳,发出沙沙声响。

    大约在两人离开三四分钟左右后,听到响动的夜防护卫队这才姍姍来迟。

    一共六人,四人拿著大刀,另外两个拿著土枪。

    所有人背靠背走著,脸上全是畏惧和谨慎,不情愿的朝著血腥味走去。

    "妈的,大晚上还在外面搞事,不让人睡觉啊?"

    看到地上一滩血肉模糊,甚至连唯一可以辨认身份的脸部,都被人踢得稀巴烂。

    为首的队长立刻鬆了一口气,连忙示意著后面几个人上来警戒。

    要是躺著的人还能辨认身份,那他们少不得要将其带回去交差。

    万一再查出来有什么关联,这后续的麻烦简直让人头疼的一批。

    现在倒好,既然是个不清楚身份的陌生人,那就一律当成私人恩怨对待就行。

    "没人,开枪的早走了。"

    "是啊是啊,我们过来的时候啥也没看到。"

    "这开枪的真是太谨慎了,居然连脚印也没留下,我们想追都没办法追。"

    "也就是他识趣早跑了,否则让我们追上来有他好看的。"

    "赶紧检查一圈,没问题回去了,这大晚上真是坏人心情。"

    芦苇盪里两排明晃晃的足跡,被赶来的其他五名队员快速抹除。

    六人很是心有灵犀的破坏了现场,这才大摇大摆的返回村子,招呼负责收尸的人将那滩烂肉带回去,隨便找个坑埋了就行。

    於他们而言,刚刚那几声枪响明显不像是土枪能搞出来的动静。  

    追查这种人,那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歪了。

    不一会,聚集地里走出两名苦瓜脸中年人,背著蛇皮袋和铲子往案发点而去。

    见到地上惨到不能再惨的马本春,两人先是习惯性的砸吧嘴感嘆了下,什么人竟然这么狠,这才用铲子打算将其铲进袋子里。

    谁料刚一上铲,马本春的口袋里居然滚出来一袋东西。

    两人诧异的拿出来一看,顿时惊得差点坐地上。

    "妈呀,一袋糖,这真的假的?"

    "我的天,是真的,你快来尝尝。"

    甜到齁人的硬糖一入嘴,两人顿时神色变换,这一袋糖都足够他们两人一整年收尸的工钱了。

    "要不我们..."

    "走走走,我们等的不就这一天吗?"

    匆匆将马本春的尸体装进袋子里,再塞几块大石头沉江后。

    两人若无其事的返回村子里,打包完积累的一些零散物资,趁夜逃离。

    对他们而言,在哪里干活不是干,带著这包糖去哪里不能安家?

    时间匆匆而过。

    直到天色放亮,芦苇盪的黄领主这才从日常的匯报中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

    "救了罗家父子的人,手上有制式的枪枝?"

    被外人称为黄扒皮的中年人眼珠子转了转,当即带著护卫队直奔罗家的土房子。

    但可惜的是,等到他们到了这里后才发现土房子早就人去楼空,罗家人早在晚上便已经离开了居住了数月的家。

    看里面遗留下来的东西,应该是不打算再回来了。

    "去找那群人,问问什么情况?"

    实在是制式枪枝所传达出来的意义重大,黄扒皮仍然不死心,又找到了昨晚围堵的人,多方打听到了马本春这个名字。

    昨晚马本春在罗家人的船上,他应该知道不少信息。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一早上找下来马本春居然也不知去向,反而从护卫队口中得知了昨晚在聚集地外的枪战。

    正好有一个人被打死在芦苇盪里,不知道是不是马本春。

    "收尸的人呢,把尸体抬出来让他们辨认。"

    "领主,收尸的我们那会就去找了...他们好像跑了..."

    "什么?"

    线索彻底中断,黄扒皮坐在凳子上傻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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