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疯人前尘(1 / 2)
无论能否有助于失脑案,陆强决定围绕孙建军与金佛山的关系展开调查。
陆强首先去了三江军医大学。
他提取了孙建军档案。
档案显示:
孙建军,西南贡州人,1966年毕业于帝京医学院。
1966—1998年期间,一直在三江军医大学工作。
其间,1986年、1993年各有一个月赴帝京进修。
1990—1997年间,连年评为医院先进工作者。
1998年,因盗取尸体器官做实验被调查,调查结果为精神状态异常。同年8月被送往疯人院治疗。
档案很简单,未发现有价值线索。
从档案看,孙建军与金佛山之间没有因公联系。
接着,陆强去了金山县。
金山县是三江市下辖县。
金山县警察局龙科举局长负责接待。
陆强问起与金佛山相关的有没有个“红权”的问题。
龙科举道:“你问的是红泉吧,泉水的泉,不是政权的权。我就是红泉厂的子弟。”
金山县曾有一家军工企业就叫红泉仪表厂,位于金佛山的一个深沟里,主要生产高炮配套装置。1997年迁到三江主城区去了。
陆强心想,孙建军所写“红权”果然与金佛山扯得上关系,那么,他有没有可能把“红泉”记错为“红权”?
不可能。
一个耿耿于怀、朝思暮想的人,是不会把这样一个关键字记错的。
除非,是他故意。
陆强表面自然是不会说,随龙科举带领,进入了红泉厂旧址所在的山沟。
沿路,陆陆续续看到一些旧厂房。
车行大约20分钟后,车子来到一个叫黑龙潭的景区。
所谓黑龙潭,其实是一个水量充沛的幽深山涧。
龙科举带着陆强边游览边介绍:“黑龙潭所在的整个山涧区域曾是当年红泉厂设置的禁区,工厂工人不得进入,本地乡民偷偷进也曾被抓捕判刑。”
陆强扫视了一通,道:“只是一个山涧而已,虽说景色怡人,却一点都看不出禁区的样子来。”
龙科举道:“谁说不是呢,如果我不是红泉厂子弟,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山沟里曾经设置过禁区。”
到金山县调查收获也就这些。
陆强一五一十地将整个案子截至目前的进展详详细细地讲给苏琳琳听完。
苏琳琳道:“你把那个疯子的诗拿给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发现些什么。”
对呀,苏琳琳是国文教师,对诗可能会有独到的见解。
果然,苏琳琳很快发现,除第一首诗是藏头诗外,第二首诗其实是一个特殊的藏尾诗!
把第二首诗单数句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倒着读,赫然竟是一句话:金佛山红权地下核工程害苦我!
主、谓、宾三要素全齐,定语、补语也没有落下!
这就绝对不是巧合了!
特别的是,精心炮制的打油诗里,依然坚持写“红权”而非“红泉”。
看来,金佛山除有“红泉”外,必定另有“红权”!
陆强不由得想起那个黑龙潭禁区。
第二天上午,陆强向罗钢作了报告。
结果,当天下午罗钢就张罗了一个“红权”专题会。
“红权”确有其名!
那是一个位于金佛山的地下核工程,代号927,对外称红权机械厂!
使用“红权”就是故意与“红泉”混淆,让敌国以为金佛山的山沟里只有红泉这一家军工企业。
用一般的军工企业作幌子,掩藏927地下核工程这个天大的军事机密。
对于地方来讲,金佛山927红权地下核工程永远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除重大危及国家安全案件外,927工程不接受任何形式调查。
罗钢对陆强道:“失脑事件,超出现有科技认知,无论是寄生物,或是超现实新型犯罪,都可能危国家安全。我已向国防部申请由你带队进入927开展调查。”
陆强领命要走时,罗钢递给他一份资料:“三江军医大学很重视你的调查,这是他们提供的补充资料。”
陆强翻看,不由为之一振。
一位三江军医大学的退休人员回忆,她于1972—1975年期间在三江军医大学担任孙建军所在科室劳资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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