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放肆意（2 / 2）

李道一看着云欢，笑了，而后身形缓缓散开，就仿佛不曾来过。

劫后余生的云煌看着自己的女儿，不可置信。这样一位大能，居然给予传承于自己的女儿？他痴痴地笑，许久才被妻子的声音唤回：“云君，那个半路上车的老先生，到底是什么实力？”

云煌小声回答：“深渊浪潮我早有耳闻，每次解决，都起码要三位法帝以上的强者坐镇，而且耗时久，伤亡极大。老前辈以一人之力如此轻松地护城灭浪潮，恐怕比当今第一强者玄神不差几分！”

云妻脸色不由得有了几分红润，玄神啊，那个半步圣域的顶级霸者！而自己的女儿受了这样一位不逊色玄神几分的霸者的传承，今后前途不可估计。

数天后，古法大陆，天源城——天臣镇守的庞大城市。

城内夜亦白昼，辉煌至极。城外，繁华依旧。来来往往的凶兽悍骑不止，道路两边更有五花八门的宽大楼阁，红柱绿瓦间隐隐着精美的雕画。

外街的最末端，李道一坐在木椅上，一个相貌、衣饰不俗的年轻男人满脸堆笑地为他端茶倒水。过了会儿，男人小心问：“老前辈，决定好了吗？”

年轻男人名为澹台凤，澹台家族的嫡系后人。澹台凤是家族中的天之骄子，二十四岁的年龄已经是颜转后期的实力，除了一门八宗十二派的亲传弟子，几乎无人能与他比肩。澹台凤原本是出来办事的，却没有料到在途中被家族仇人盯上，而他在几乎被逼得自尽时，遇上了李道一。

李道一听到澹台凤的问题后，摇了摇头：“还未……不过你的根骨确实上佳。”

澹台凤其实很想回：“澹台家族的金色血脉到您这就是上佳而已？”

不过他没敢，而是点头附和：“是啊是啊，那前辈您能不能教我，当日您用的指法？”

李道一沉吟，澹台凤听不清。过了会，李道一说：“放肆意的剑意已经予了别人，指意倒是没有……”

澹台凤双眼明亮，期待李道一的下一句话。

“只不过，放肆意的指意太难了，你真的要学吗？”李道一声音平淡。

澹台凤兴奋非常，赶紧回：“就算学不懂，悟出些许皮毛，也足以媲美许多顶级功法了！”

“严格说，放肆意内的任何一意都不是功法。”李道一放下杯子。

“那是什么？”澹台凤不解。放肆意还是什么心法不成？

“放肆意……闭眼之前，有人称它为——至尊术。”李道一看着蔚蓝天空掠过的一只飞鸟，对没回过味的澹台凤继续，“放肆意最难是指意，最违理的，是格意。”

李道一单手虚握，飞鸟倒飞回来，另一只手拿起杯子，瞬息，杯子消失！

澹台凤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说话几乎失声：“这……这是什么！？”

“格意，我思则变，我念则消。”李道一的话让澹台凤不可抑制地颤抖。

“因果道？”澹台凤看着李道一，脱口而出。

“不，尤胜。”

李道一说完后，澹台凤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双膝跪地，庄重地磕了一个头，起身表情严肃：“求前辈收澹台凤为徒。”

李道一起身，走向天源城。澹台凤露出笑容，跟上李道一。

“师傅姓名徒弟还不曾知道。”澹台凤跟着。

“你的悟性还不错。”

“那是那是！请问师傅大名，以后徒弟长脸的时候就报您的大名，丢脸就报我祖父的大名。”

“嘴巴倒甜……”李道一喃喃，“鸢龙啊，为师就帮你还这一世的因果罢。”

澹台凤没听清，不等他问，李道一说：“鸢龙，鸢颜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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