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仰望童年的星空(1 / 2)
话说南鹤轩的头发被煤油灯上火苗烧焦发出刺鼻的臭味,南鹤伟调侃道:“真咯好臭,粪缸子样,恶心!”
南鹤轩听了,顿时用气急败坏的目光盯着南鹤伟。
“何得了啦,头发烧得就像个假洋鬼子一样卷黄了,你嗯是吵得飞上天!沾点你哥的文静气好么?”老妈心痛地抚摸着南鹤轩头发说道:“幸亏冒烧了额头上这层猪皮,要不然破了相,就成了大花脸呐,婆娘都讨不到。”
南鹤伟调侃道:“扮演《聊斋》中的画皮鬼正好可以不用化妆。”
“你才是画皮鬼咧!”昏暗的灯光里,南鹤轩拉长着脸气呼呼地瞪着南鹤伟。
哇哈哈……南鹤伟指着气呼呼的南鹤轩调侃道:“好大一只癞皮蛤蟆。”
老妈在旁边拖着长长的音调警告道:“莫乱指,伟啊,逗了狗咬了手的教训还少冒。”
南鹤伟听了,欢天喜地的笑道:“老妈,麻烦你莫用这样悦耳动听的词语形容好么?哈啥……疯狗,太形象了。”
“叫你莫逗老弟咧你还要逗啊?重要的话只说一遍:咬了手后果自负!”老妈轻轻推了推南鹤伟说道:“走咧,你有时候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呵呵……”南鹤伟故意发出尖尖的笑声:“我要逗,我最喜欢听癞皮蛤蟆肚皮爆裂的声言,‘碰……’天籁之音,美唤美伦!”
老妈皱着眉头狠狠地瞪了南鹤伟一眼,用手摸着南鹤轩头发说道:“轩儿,莫理睬你神经病哥,他变态,我们走。”!
气鼓鼓的南鹤轩正待发作,无意中看见老妈手中煤油灯灯花如豆,闪闪烁烁,倒映在木扳墙上的人影模模糊糊,影影绰绰,眉头突地一展,猛地张开十指,朝南鹤伟脸上一拂,“啊……”地一声如厉鬼般凄厉地尖叫起来。
顿时,在南鹤轩尖叫声里,只见南鹤伟紧紧握着小火箱的提把,像触了电般尖叫着弹跳了两三下。
望着被吓得似三佛出世,五佛升天的南鹤伟,南鹤轩得意的笑声就像点燃滴鞭炮般响了起来……
“你嗯是缺德,”老妈怒瞪了南鹤轩一眼,伸手搂住南鹤伟,嘴里急切地喊道:“唉呀崽崽,呸巧、呸巧,咯一下被你弟弟吓脱魂咧,呸……巧、呸……巧、呸……巧……”在老妈的呼叫声里,隐隐约约听到从老妈怀里传来了南鹤伟饱受委屈的抽泣声。
南鹤轩一脸不屑地说道:“哼哼,这么不经吓,还说我是‘易胆小’。”
“麻烦你莫港风凉话瞻,如果在你脸上划几道血印,只怕你早就鬼哭狼嚎啦,”老妈阴沉着脸盯了南鹤轩几秒钟后,举起油灯照了照南鹤伟的脸,心痛地说道:“何得了啦,三道血印,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老弟的手剁了喂狗。”
“哪有这样对哥哥的,孙陀,你太不在行呐,”老奶奶张嘴抽了一口气后,一边轻轻地把南鹤伟揽到身边,一边说道:“伟陀,奶奶给你收个吓。”说完,蹲下来面朝着南鹤伟,朝他额头上吹了二三口气后,又用手指头在南鹤伟额头上画了四五个圈,嘴里便开始含糊不清地念叨起来。
此时,南鹤轩像个看热闹的局外人,好奇地伸长着脖子,一会儿脸贴着脸地看看奶奶,一会儿又望望眼泪汪汪的南鹤伟,一会儿又用舌头添添嘴唇,那神情像极了一个研究民风民俗的专家。
南鹤轩这如屌丝般的神情,让站在一旁的老妈哭笑不得。
稍倾,奶奶直起一根手指头,在南鹤伟额头上快速地画了几下后,轻喝一声:“梅山娘娘在此,牛鬼蛇神速速退去。”
“哎呀,奶奶的口水好臭。”在奶奶吆喝声里,南鹤轩一边用手擦着溅在脸上的口水,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老妈见了责备道:“哪个要你把脸紧贴在奶奶嘴边滴。”
“哼,懒得理你们!”南鹤轩转身就朝里屋走去。
正在这时,从邻家屋里传来一阵欢快的音乐前奏声:喝翁翁公公公公,喝翁翁公公公公,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桑木扁担轻又轻呃,我挑担茶叶出洞庭,船家问我是哪来的客,我是湘江边上种茶人……
老妈自语道:“哇,大队书记又准备发开会通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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