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惊为天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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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秦风一直都坐在那墩瀑布下的岩石上冥思苦想。慕容秋雪见他不断的抓耳挠腮,满脸痛苦的样子,也不敢上前安慰,只有远远的站在一边道:“你是因为吃了七草迷药,才会忘记所有的事,我真的是你的妻子,你快跟我回去吧。”

秦风不语,只是斜眼看着她,慕容秋雪又道:“你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我们是为了救你才给你吃了七草迷药,那个山田次郎真的不是好人,他放了百兽山庄的猛兽,害死了很多人,我才要出手打他的。”

“他不是坏人,他只是想抱一下你,你就出手打他,他连你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又怎么会害死很多人?”秦风终于开口说了话。

“男女授受不亲,这世上只有你才可以抱我,那坏人要欺负你的妻子,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慕容秋雪说着走到秦风的面前。

“你说你是我的妻子,只有我可以抱着你,那我这下可要抱你了。”说着一把抱住慕容秋雪,并要亲吻她。

恩爱夫妻,亲密无间本是平常事,慕容秋雪见到秦风为了证明他们是不是夫妻,学着那山田次郎贪婪的样子猥亵她,一气之下反手用力一推,直把秦风推得跌入水中,慕容秋雪气的再也不理他,转身远远的离去。

“你不是我的妻子,你骗不了我的,你们别以为给我吃了迷药就可以骗我!”秦风站在溪水中,哈哈大笑,一阵激动过后,胸口又是隐隐作痛,遂忙不迭的上了岸打坐运功。

慕容秋雪伤心至极,一口气跑到了洞口,含泪驾竹筏过山洞离去,才刚上岸正好遇上侍琴,见她也是要去找秦风,禁不住怒道:“在他的眼里,我们都是坏女人,你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去遭他的辱骂!”

侍琴见慕容秋雪怒容满面,泪挂两腮,上了岸后匆匆离去,看来她和秦风一定是有过一番争吵,想到此越发向那洞口外奔去。

慕容秋雪离去,秦风坐在那瀑布前的岩石上,微闭双眼运气练功。在他模糊的印象中,也不知是右手按左手,还是左手按右手,只有随意而为,凝神吸气,气沉丹田后也不导入胸间再至百会,而是直接把真气输入百穴之中,这样胡乱练了半个时辰又胡乱收功,也不把内力沉于丹田,反而任由体内真气随意挥发。

秦风不按百穴归位法的顺序胡乱练功,反复练了十几遍,不但没有经脉崩裂,反而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起来,胸口也不再疼痛。心中喜极,正要再重新练习一遍,只听远处一女子声音远远惊声喊道:“你不可以再练习百穴归位法,你这样会全身经脉崩裂的。”

秦风睁开眼来,只见青山洞口处,侍琴高一脚低一脚的向他奔来,到了近处又气喘吁吁地道:“先生说了,你的膻中穴已经破裂过一次,你不能再练功了,如果再次破裂谁也救不了你,你的胸口现在一定会很痛,是不是?”

秦风斜眼看去,心道:“我练此内功心法后,明明全身舒畅,她怎么反而会说我会胸口疼痛,经脉崩裂,她分明是怕我练就了神功后,会阻挠她们为所欲为,会拦着她们欺负那些善良的农夫,只是她这种谎话又怎么骗得了我?”

侍琴为他拧干湿透的衣服,仍然百般劝阻,又责怪他骂走了慕容秋雪,秦风忽然大声道:“你们和那老怪人没有一个好人,你给我们吃了七草迷药,就是让大家甘心做你们的农奴,这样也就罢了,你们还不断的殴打他们,欺负他们。”

侍琴辩解道:“我们没有逼他们吃下七草迷药,他们因为之前做了太多的坏事,才心甘情愿的吃下老怪人的蒙心丹,他们都想忘记过去,都甘心做一个普通的农夫。”

“可是我不甘心,就算我以前做了许多坏事,我也不甘心吃下七草迷药,谁又愿意这样傻傻的过一辈子,你们快给我解药,我不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你从来都没有做过坏事,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你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才吃了迷药,如果你吃了解药就会经脉崩裂身亡。”侍琴抱住秦风,不断的解释,激动异常。

秦风不但不信,反而哈哈笑道:“我虽然失去记忆,又不是傻子,我只听说过毒药会害人,解药能救人,怎么你们偏偏反其道,说我吃了解药反而会经脉崩裂身亡?哈哈哈!”他依然在笑,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可笑的事情。

侍琴见他似发了疯一样狂笑不止,急忙拉扯他回转,秦风猛的一甩手:“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快给我滚开!”

秦风只是轻轻一推,侍琴却“啊”的一声,倒栽瀑布下的碧波潭中,潭水深达丈许,秦风见她跌下后没过头顶,就没有再浮起来,心下慌乱:“她虽然是恶毒的女人,却是罪不至死,我怎么可以把她推下潭水中而不管?可是我也不会游泳,怎么办?”又过了许久仍不见侍琴浮上来,不容再多想,也跳进潭水中。

潭水清澈见底,秦风沉入水中,很快看见了侍琴,在她不断的挣扎之际,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屏住呼吸直沉到水底,弯膝蹬着脚底下的岩石,倾尽全力猛的向上纵越。这一纵越不仅脱离水面,反而超了他那块刚刚练功的岩石三丈有余,这一力道连秦风自己也是不敢相信。

侍琴坐在岩石上猛吐了几口水,终于清醒过来,见秦风不但没事,反而更加精神奕奕,回想秦风拼命救她,感动之余又幻想他拼命相救,是不是因为他恢复了记忆?想到此弱弱的问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你奋不顾身的救我,你是不是认出我来了?”

“你叫我秦风,我就当是了,你这人虽然不怀好意,我秦风却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你也是我不小心推下去的。”

“原来他依然没有认出我来,他之所以奋不顾身地救我,只是出自于本性的善良。”侍琴这样想着,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只见秦风又在闭目练功,又弱弱的地道:“你叫秦风,我是看着你出生的,在你刚满月的时候,你的杀父仇人燕二公子姬召要杀你灭口,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

秦风将信将疑的望着她,侍琴又继续道:“姬召一计不成,又在你八岁的那年害你掉进大坑之中给你浇上骊山寒水,致使你经脉受损四肢无力。”

秦风依然不信,微微笑道:“我现在只觉得全身是力量,又何来经脉受损?”

“姬召第三次不仅害得你心爱之人花容尽毁,还害得你也差点死于非命,是东胡九公主慕容秋雪救了你。”

“九公主就是那个自称是我妻子的那个恶毒女人?”

“她不是恶毒女人,你害得她家破人亡,她不但没有记恨在心,反而又再次救了你。”

“因为我害死了她的家人,她才给我吃那些迷心毒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就可以随意编造故事来骗我?你们不许我习武练功,就是怕我不再受你们的控制。”

侍琴又急又气,最终还是平下气来接着道:“老怪人人称王禅老祖,又名鬼谷子,他是寰宇之内的旷世奇人,只有他们的内功心法才能医治你体内的寒毒,只怪你急于求成才会走火入魔,才会再次自毁经脉。”

秦风更加不信:“我说了我现在全身都充满力量,刚才我从潭底一直冲到半空中,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侍琴也不明白秦风何来这么强劲的功力,见秦风越发不相信她的话,只好叹道:“你若不相信,我也无法,只是先生曾叮嘱道:‘你是因为吃了七草迷药才暂时凝结了破裂的穴道,今后的日子你不可以再练习武功,否则又将会经脉崩裂,我们这样劝你,自然都是为了你好。”

秦风见侍琴面色柔和话语真挚,怎么看也不像个坏人,只得实话实说:“我虽然不认识你,可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像那女人要害我,我倒不想违了你的好意,只是我刚刚练功时真的觉得全身舒畅,尤其是跳到这深水潭中更加觉得全身有力,连一直都在疼痛的胸口也都痊愈了。”

侍琴也不明白秦风练了武功,不但会安然无事,还能轻易的抱着她越上深水潭,站在一旁暗暗自语:“难道是深水潭的水对他有所帮助?看来这事还得请教一下恩师才能弄个明白。”回过神来见秦风还在练功,只好又劝道:“不管怎么样,如果你一旦觉得体内难受时,可千万别硬撑,不然你的经脉再次崩裂,那是谁也救不了你。”

秦风点头答应,目送侍琴离去后,忽然再次跳入溪水中,凝神吸气练起了百穴归位法。在清凉的溪水浸泡中,全身更加舒畅,真气内力在全身畅通无阻,只是到了腹下的会阴穴才有所阻碍。

会阴穴是人体的任督二脉交汇处,任督二脉虽然本是相通的,只不过大多数人因为气血不足,血脂凝结的问题,所以大多数人的任督二脉都有阻滞的情况,一旦冲开会阴穴道即是畅通任督二脉,便可使百穴皆通,内力倍增。

秦风自幼经脉受损,血气不足,任督二脉更是比普通人阻滞的严重,内力真气一旦到了会阴穴便再也冲不过去。他本想听侍琴的叮嘱就此打住,只是每次冲刺过后更会觉得全身轻松舒畅,忍不住又再次冲刺那堵住的穴道。如此反复数十次,加上有清凉的溪水助功,只觉得那道阻墙越来越薄,他再次汇集了百穴之力屏住呼吸,也不管腹部如何疼痛依然用力猛冲,终于再次口吐污血昏倒在溪水旁。

侍琴一回到屋中,就把秦风在水中练功时不但没有影响经脉,反而更加显得精神矍铄的事,告诉了老怪人和慕容秋雪。慕容秋雪听了秦风又在练功,担心他再次经脉崩裂,赶紧向瀑布岩奔去,老怪人怎么也不相信他练功会安然无事,也向瀑布岩赶去。

三人来到瀑布岩,远远得见到秦风晕倒在溪水中,数只巨鹰盘旋在其上空,慕容秋雪吓得大哭,加快步伐奔去。这时一只巨鹰俯冲下,抓起秦风直飞上空中。

老怪人一声呼哨唤来黄喙巨鹰,其他几只巨鹰也都把秦风当做尸体来抢夺分食。黄喙巨鹰向他的脑袋猛的一啄,秦风痛的立即醒来,只见自己的四肢各被一只巨鹰抓住,向四处猛的拉去,他四肢欲断,痛彻心扉,唯有使足劲的往回拉。

慕容秋雪等三人在下面不断的扔石头,巨鹰抓着秦风越飞越高,黄喙巨鹰跟随上去,直到山顶,此时就算巨鹰放过秦风,他也会跌下来摔得粉身碎骨,慕容秋雪和侍琴伤心欲绝,不停地大哭大叫。

秦风又急又怕,依然鼓足劲在反抗,全身体肤似乎就要爆裂,此时腹内会阴穴也是疼痛无比,才刚松懈下来,那四只巨鹰又要将他分裂。他唯有再次用力回拉,如此僵持许久,憋的全身通红,突然腹中一阵剧痛,他体内的任督二脉顿时打通,紧接着全身涌来一股莫名的劲力,心中又惊又喜,一个侧身旋转,只听巴拉巴拉几声响,巨鹰的爪子一起应声扭断,这下立即挣脱了四只巨鹰的爪子。

巨鹰吓得四处逃串,秦风抓住一只巨鹰的脚往下一拉,借踩在那只巨鹰的背上之力,追上那三只逃离的巨鹰,隔空发掌居然把那些逃离的巨鹰打的羽毛纷飞跌下山谷。

慕容秋雪等人正在伤心绝望时,只见秦风忽然似天赐神功,不但从鹰爪下逃脱,反而能隔空发掌将三只巨鹰一一击毙,这时只见他气定神闲地站在一只未受伤的巨鹰背上,衣带飘飘,惊为天人的从山顶上滑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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