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竹简(1 / 2)
“不要杀我。”一个身着粉红紧身袍袖上衣,下罩雪白烟纱散花裙的小女孩声嘶力竭的请求着身旁穿着铠甲的武士不要杀害她。可是那个武士冷漠的看着小女孩,面露凶光,挥刀向她砍去。
“不要啊!”伴随着心口的一阵绞痛,林可倏地睁开双眼,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梦。
兴许是最近正值毕业季,结业考试、毕业论文以及各种工作面试的事情堆杂在一起,林可忙坏了,最近频频的做噩梦。
林可躺在床上仍然泛着迷糊,感觉有些奇怪,平日做噩梦,醒来只是觉得有些疲惫,今天怎么胸口绞痛起来,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揉了两下就不疼了。
这时正是午夜时分,万籁俱寂,房间里只能听见林可难以平复的喘息声。林可躺在床上回忆着刚刚那个奇怪的梦,心有余悸,翻来覆去,再难入眠,于是打开床边的小台灯,坐了起来。
林可将脖子上悬挂的白玉石斛兰项链轻握在手中,安心了些许。这是父亲送给她的项链,从小就佩戴在身上。因为父亲经常出差,父亲希望项链能替他一直陪着林可,并希望林可秉性刚强,为人处世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林可将这石斛兰项链一直戴在身边,每次遇到烦心事,只要看到它,坏心情便会烟消云散。
看着床头柜上摆放的照片,林可心情又黯淡下来,顿时眼泪充盈了眼眶,视线开始迷糊。这是父亲与她的合影,一起攀登长城时拍摄的,而这已经过去整整七年,她多么希望能与父亲一同再爬一次长城。
林可的父亲是位著名的考古专家,历史学家,经常出差各地考古项目。七年前的一天,林父应一个学者的邀请,出差成都研究一批汉墓出土的竹简,之后就神秘失踪,杳无音信。
父亲之前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离婚后就一直没有再婚。林可是被父亲收养的孩子,也是父亲唯一的孩子,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失踪时,林可正好初中毕业,之后就一直寄住在父亲的挚友刘叔叔家中,直到高中毕业,才搬回家住。大学四年,林可基本上都住在学校宿舍,偶尔周末回家住。
第二天,周一,林可早早回到寝室。寝室里只有淑君在,她是林可的大学室友兼最好的闺蜜。
“早啊,可儿。”淑君正在焦头烂额的修改着论文。
林可打了个哈欠,眼神泛着迷离,说道:“早啊,淑君,论文写得怎么样了?”
“一言难尽,水都淹眉毛了,周末约会去了,上周老师让修改的地方还没改完呢,”淑君心急如焚的说道。
“你呀,早干嘛去啦,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罗的脾气,我可不想感受他的暴雨梨花针,早就改好了,”林可叹了口气,一看时间,“天哪,九点半。”
“哎呀,你别说啦,我快疯了,可儿,快来帮帮我呗,不然我今天死定了。”淑君顾不上闲聊,她得赶紧把论文改好,因为已经跟老师约好早上十点半讨论论文。
“没问题,我帮你看看。”
在林可的帮助下,淑君终于顺利完成任务。两人整理好论文资料一起去找老罗,等待他的检阅。
老罗仔细阅读了两人的论文,发现还存在一些问题,让她们回去修改。
“得亏老罗今儿心情不错,不然又得叨叨个没完。可儿,你面试的公司有回应了吗?”淑君问林可。
林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道:“还没呢,估计有点悬,面试的人太多了。”
“奇怪,可儿,你看这辆红色的车好奇怪,从教学楼那边儿一直到这儿,感觉像跟着我们似的。”淑君指了指旁边缓慢行驶的轿车。
林可转头瞧了一眼,说道:“有吗?我刚刚没注意到,淑君,你不要大惊小怪啦。”
这红轿车忽然停住,一个眉清目秀,肤色白皙,穿着白色衬衣的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径直向林可走来,问道:“请问你是林可吗?”
林可礼貌的点点头,她并不认识这个男子,一脸茫然的瞥了淑君一眼。
“你好,我叫卢墨,可以跟你换个地方谈谈吗?”陌生男子一边介绍自己,一边将一张陈旧的照片交给林可。
林可接过照片一看,脸色暗淡了下来,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打转儿,林可不愿被淑君发觉自己的异样,忍住了哭泣,说道:“淑君,你先回寝室,我还有点事,一会儿再联系。”
淑君已经被这个陌生男子迷得七荤八素,完全没有注意到林可的异样,还以为从来不开窍的林可也有了新情况。
“你能搞定吗?要不要我陪你?”淑君关切的问林可。
林可摇摇头,让淑君先回寝室,与这个陌生男子来到学校附近的甜品店坐下。
还没等林可开口,卢墨便说道:“你好,我叫卢墨。你父亲,林舒华,七年前赴成都研究一批竹简,之后失踪,对吧?恕我冒昧,我调查过你。”
“你怎么会有我父亲的照片,还有,照片上与我父亲合影的人是谁?”林可仔细看着这张照片,已经有七年未听到与父亲有关的消息,此时此刻,她再也按捺不住伤痛的情绪,在眼眶中转了好久的泪水终于滑下脸颊。父亲出差成都前的场景历历在目。
卢墨最见不得女生哭泣,手足无措的递了张纸巾给林可,安慰道:“你别哭呀。”
林可拭去眼泪,整理思绪,情绪稳定下来。
卢墨接着说道:“这张照片上与你父亲合影的是我的父亲,卢国明。七年前,邀请你父亲前往成都共同研究一批竹简的人正是我父亲,竹简破译刚开展不久,我的父亲与你的父亲就离奇失踪。我等待这么多年,从美国完成学业归国,就是想找到我父亲,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可有些惊愕,想不到眼前这个陌生人竟与她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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