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上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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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楼山脉,崆透山。

当舒洞箫御剑回去,进入索楼山脉后,一条条挂在“冥”字大旗上的青色衣带,在迎风飘扬的瞬间闯入了他的视线。

心中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等它持续蔓延,舒洞箫便上前握住了微风中残破的军旗。

“哈哈!小子,你终于来了。”

一道破风声起,舒洞箫手持‘阴晴’瞬时回击,“咣当”一声,黑布中一顶头盔滚落出来。

舒洞箫瞥眼一看,识出了那是陈笛的盔甲,一时气血翻涌,强忍着直起胸膛看清了一抹暗紫色的衣袍后,他那一腔恨意就此爆发。

“燕岐康,今日我会用你的血祭奠陈元帅。”

将身上所有的丹药全部塞入口中后,舒洞箫插剑大喝:“冥界子弟可愿随我死战,保家卫国!”

此言一出,索楼山脉上所有未亡的军士,黑压压的从四面八方而来,默默的聚集舒洞箫的身后,领头的副将蔡知世单膝跪地道:“陈帅已战死,请舒大帅扬我冥界!”

“请舒大帅扬我冥界!”

战意自这些鲜血汩汩、残缺不全但眼神依旧坚定的军士间凝聚,对此,魔帝不屑的大笑道:“扬你冥界?哈哈哈,拿什么扬?靠这个早已重伤的小家伙?”

他的话音一落,另一道绛紫色衣袍的老者浮现,他不开口,但他所散发的威压却直接冲击着冥军的战意。

以一人之力独抗冥界十万大军的战意,他就是魔界领军之帅——晋辙!

“我知道,我打不过二位,”

舒洞箫缓缓带上了矫龙缚,用内里干净的衣衫擦了擦“阴晴”后,笑道:“可我不能退。我们冥界十万大军在你二位眼中此刻虽为鱼肉,但绝不待毙!”

说着,舒洞箫将神宫内藏了五年的佳酿尽数搬出,排列成一个个小山丘高的形状后,对身后的军士道:“诸位皆知,我师父嗜酒,所以在我加冠后,他就用神识探入我的神宫,找了一个相对大的地方,藏了好些酒。”

“今日”

舒洞箫看了看空中悬浮的二人,转身真诚的说道:“我是不可能活着离开了,但为我心中所爱而战死,我舒洞箫死而瞑目!”

抱起一坛酒,舒洞箫掀了封盖后,低头嗅了嗅:“好香啊!”

用灵力将酒坛传至军士的面前,舒洞箫高抬酒坛,对军士敬了敬后,大口喝了起来。

冥界的军士见状,知道此行怕是归家不得,可他们心中不但不悲凉,反而生出一股豪气,无论伤残之士还是萎靡之军,此刻他们都拿起了酒坛,没有手臂的军士,直接用灵力撕了酒封,大口地畅饮起来。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弃了酒坛,仅余的三万冥军重振精神,发了疯似地朝魔军杀去。

“小子,你非死不可!”

燕岐康本以为这群低阶军士根本就无望重新“站起”,所以他拦下了想要打断舒洞箫的晋哲,像看戏一样盯着这个“跳梁小丑”,没料到,这小子竟然重燃了军魂,这不由得令他大怒。

不待晋哲出手,他便施展了“沧海望岳掌”,这次的威力比之前对待陈笛的功力更甚。

只见燕岐康将磅礴的灵力涌至天穹,一道道暗紫色的天流应声而泻,不断地吸取周围的灵气。待天流化为一道道平铺的深海时,他猛然打向一块巨石,碎石飞扬,渣尘四起时,他那双黑眸幻化为深紫色,碎石经他目光一凝,迅速聚为块状,层层的累积而上,不过片刻,便已隔绝了阴阳。

“小子,是时候该走了!”

望着眼前拔地倚天的奇观,感受着脚下涌动的暗流,舒洞箫撕了一块布料,蒙在眼上后,他自言自语道:“山有遮天之状,海有覆地之貌。我以剑意荡众生,不畏山海,只求尽现浮生万象!”

“阴晴”似有剑魂,听了舒洞箫的呢喃,它幻化为数百道同质的巨剑,立于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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